人雖欲自絕,其何傷於日月乎?多見其不知量也。


    原來王靜邑的心胸沒有那麽狹隘,謝元君哂笑了下,果然傳言不可盡信。


    臨安王妃看著下麵其樂融融的場麵,舉起酒杯,敬向眾人。


    歌舞還未開始,大家說說笑笑,有大膽的千金端著果酒起身去向心儀的貴公子敬酒,轉眼間,這場文會宴就變了腔調。


    人說天聖的民風開放,但現在開放到令人瞠目結舌。不過臨安王妃也沒有阻止那些千金們的舉動,如果這場宴會能夠讓她們找到足以托付終身之人,倒是別開新麵。


    顏楚駿迴京的消息是秘而不宣的,他沒有參加這場宴會,賈青瑤來了隻覺得無趣和乏味。她走到雲傾身邊,擺弄著桌上的果盤,察覺到有人的視線正往這裏看來,她立馬迴視過去。


    抓到了偷看她的人,竟然是陳郡謝氏的嫡公子,謝元君。


    賈青瑤皺了皺眉,偏過頭,低聲咕噥了句,“他看我幹嘛。”


    雲傾嚐了口桌上的點心,聽不清賈青瑤說的是什麽,疑惑問道:“青瑤小姐,你怎麽了?”


    賈青瑤隻說沒事,隨後又覺得貴女席位上有人在看她,她轉過頭,原來是愛慕謝元君的宋盈月。


    她和謝元君僅僅是點頭之交,或者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宋盈月怕不是誤會了什麽。


    賈青瑤覺得些頭疼,跟雲傾說了去廂房休息,便先出了宴席。


    與此同時,謝元君跟著起身,旁邊的王靜邑發現他的異樣,蹙眉問道:“你要去哪裏?”


    謝元君略微沉吟,不緊不慢的說:“如廁。”


    王靜邑悠然一笑,望著謝元君走遠,低下頭到了一杯酒,徑自喝了起來。


    臨安王府的美酒多是珍藏了幾十年的,來這裏若是不嚐上一口,實乃人生一大憾事。


    藺初琰正在給藺初陽敬酒,眸光掃視著下方,搖頭輕歎,“可惜我家秋兒不喜歡參與這樣的場合,你不去跟王謝兩家的公子說說話?”


    藺初陽撣了撣衣袖,淡淡一笑,“你見我什麽時候與他們這樣親近了?”


    “父皇說過,該安撫的時候得安撫。難道你就不怕王靜邑因為那件事情恨上沈清轅?沈清轅是你的……”


    “六哥,子瑾要喊我一聲哥哥,輩分上不能亂。”


    藺初琰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那你這是承認與他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你總得為沈清轅說兩句好話吧?”


    “琅琊王氏的嫡公子絕非無能的泛泛之輩,如若他的心胸隻有這般狹窄,那以後便無法統領整個琅琊王氏,六哥你多心了。”


    “謝元君做什麽去了?”


    藺初琰目光一轉,發現謝家的嫡子竟然不在位置上。


    藺初陽不關心旁人的事情,目光隻落在雲傾身上,發現她正在偷偷喝酒,還用小銀筷子蘸了一點酒水,以為旁人瞧不見,那袖子都沾上酒漬了。


    他彎起嘴角,諱莫如深的笑了笑。


    臨安王府的酒香,但她不勝酒力,他就想看,如若她今日在臨安王府喝醉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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