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約在了東城門口匯合,這個時辰,明景澄已經到了。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東城門口停下,繡金暗紋的車簾被人掀開,露出一雙細膩白皙的小手。


    隨後,小手的主人從裏麵探頭出來,她身上披著一件粉色遍地金葫蘆紋的鬥篷,白絨絨的兔毛簇擁著粉嫩的小臉,襯得她絕美驚華,嬌豔可愛。


    明景澄從對麵那輛寬大的馬車裏出來,接住了雲傾,笑盈盈地摸了摸她的頭,“決定要跟我一起離開了?”


    雲傾重重一點頭,迴身招手讓晏稷下馬車,再叫春葉把馬車上的東西搬到明景澄的馬車上,然後牽起裙襴,踩著腳踏,準備上明景澄的馬車。


    一陣冷風吹來,黑色的發絲在她眼前飄動,她抬手撫平碎發,迴頭看了一眼城門,忽然好像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雲傾愣了愣,再仔細去看的時候,城門之下除了來往的百姓,再無一人。


    方才那倉促一眼,似乎是她的錯覺。


    “玉妹妹,快上馬車吧。”


    明景澄怕沈家的人發現後再騎馬追來,雲傾點了下頭,彎著腰進了馬車。


    這輛馬車是昭明帝賞賜的,裏麵大到可以容納七八人,明景澄與晏稷也進了馬車,見雲傾坐在車窗旁邊的榻上出神。


    “玉妹妹,你是不是還舍不得離開?”


    雲傾迴過頭,笑著彎起嘴角,“畢竟是住了四年的地方。”


    在她被盛燕人追殺之時,京城是她唯一的落腳之處。


    天地之大,沈家卻是她僅有能夠容身之所。


    明景澄唏噓不已,歎了口氣,“贏水與南涼相隔甚遠,等我與父親得知盛燕攻占南涼的時候,已經沒有你的消息了。這些年幸得沈家照顧,此等恩情,我也會替你償還。”


    雲傾點了點頭,當馬車遠離京城,逐漸行駛起來,她從衣袖裏拿出那塊羊脂白玉的玉佩,上麵的花紋精致美麗,讓人見之不忘。


    晏稷揚起眉頭,唇邊掛著一抹邪氣的笑容,“又是這塊玉佩,雲兒,這該不是會藺初陽送你的吧?你竟這般珍視。”


    從他們離開沈府到現在,她已經不知看了多少次玉佩,晏稷看到了玉佩上麵的紋路,不難猜出這塊玉佩原本的主人是誰。


    雲傾的手指在玉佩上輕輕摩挲,臉上露出一抹清淡的笑容,“是藺哥哥送的,所有禮物裏,我隻帶走了它。”


    因為這塊玉佩意義非凡。


    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晏稷聽了心裏不禁感到有些酸澀,嘴角一撇,輕哼了哼,“改明兒我送你一塊更好的!我們安冉出好玉,像是這樣的玉佩數不勝數,等你重迴南涼,穩定朝局,便來安冉玩上一段時間。”


    雲傾笑著沒有迴答,等她真正穩定了朝局,還會有時間出去玩嗎?


    她已經不是那個小姑娘了。


    明景澄抱著書坐在角落,看了看雲傾,往她手裏塞了一杯熱茶,好奇地問道:“江懷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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