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有此要求,春葉自當應允,便是雲傾不說,她也不會將此事告知他人的。


    眼見天色還早,春葉一邊侍奉雲傾梳洗,一邊說道:“小姐,您要不再睡一會兒吧,奴婢去書院給您請假。”


    雲傾用過早膳,恢複了一點精神,揚唇笑了笑,“我還能上幾天課呢?不用請假了,走吧。”


    出了沈府,坐上馬車,雲傾發現今日街道上行人甚少,可有關昨夜之事半點風聲也沒有流傳出來。


    到了謝家書院,雲傾剛下馬車,便聽見身後有人喚她,“玉小姐!”


    她轉頭看去,見岑明月英姿颯爽的走了過來,掌心落在她的肩膀上,忽然彎下腰,上下打量。


    “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怎麽那麽不好看?昨日又為何沒來上課?”


    雲傾不自然地笑了笑,稍稍與她拉開距離,“多謝岑小姐關心,我沒生病,昨日家中事忙走不開。咱們進去吧,待會兒若是遲到了,會被夫子責罰的。”


    岑明月連連點頭,在她身側說著:“你知道嗎,昨夜王家失了火,幸虧府裏下人發現的及時,沒鬧出人命來!”


    “失火?”雲傾腳步一頓,麵含驚詫,趕忙問道:“可找到縱火之人了?”


    岑明月哇了一聲,眼裏滿含敬佩。


    “玉小姐好生聰明!我還沒說是有人故意縱火,你就已經猜測出來了!那人跑進火海自焚,當場就沒救了。起火的地點是琛公子的小院,可是琛公子當時不在院裏,所以撿迴了一條命。後來九殿下去了王家查看,不到半個時辰便離開了。”


    雲傾垂下眼眸,濃密卷翹的睫毛輕輕扇動,在眼底落下一片暗影。


    昨夜藺哥哥怎麽沒說此事?難道是不想讓她為此分心?


    江懷月竟然還做了兩手準備,他讓人去王家縱火,自己則是來了沈府,不外乎他能在天聖蟄伏了這麽多年,謹慎的心性與手段果然非同一般。


    進了女學,雲傾與岑明月坐在翹頭案後麵。不多時,曲夫子從外麵走了進來,懷裏抱著幾本書籍,路過雲傾麵前時,在她桌上放了一本。


    雲傾低頭一看,竟是《有詩華詩集》。


    曲夫子輕咳了一聲,目光環掃各位千金一圈,然後道:“咱們今日繼續講習昨日課上沒講完的內容。”


    雲傾心下了然,原來曲夫子昨日就在講習表哥的詩集,怪不得如今表哥在京城裏名聲大噪。


    課上,千金們安靜的聽著曲夫子剖析詩詞深意,岑明月忽然碰了碰雲傾的手臂,小聲地說:“玉小姐,等下一起用午膳嗎?”


    雲傾想了想,嘴角微彎,“如若岑小姐不嫌棄的話,散學後來沈府做客可好?”


    “自然好。”


    岑明月轉動著手裏的毛筆,仿佛有許多話想說。


    她想告訴雲傾,她家哥哥努力了一個月,逐漸軟化了關燕菡的態度,現在關燕菡已經不會把岑良策打出府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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