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說:盛燕留在天聖的暗探雖藏身於皇宮之內,卻不知其性別為男為女,此人心思詭詐,手段狠辣,必須謹慎提防。


    看完信後,雲傾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怪不得每次入宮她都覺得有人在背後盯著她,那種目光陰冷晦暗,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蜿蜒盤在高高的樹枝上,讓人有如芒刺在背,寒冷萬分。


    這樣看來,那暗探也許是芳嬪,也許又不是她,先前有言那藏在宮裏的盛燕暗衛許是皇宮侍衛,這般撲朔迷離,倒是難以捉摸的很。


    雲傾緊緊抿唇,把信紙放迴信封裏收好。


    自從千金坊這處暗樁被摧毀後,她想給許長風傳信就變得困難了許多,如今京城內外能夠幫她的人除了藺初陽,還有她的表哥。


    看來,明日她務必要進宮一趟。


    然而次日一早,雲傾還未進宮,王從靉便派人傳了消息來,請她去望月閣一見。


    雲傾本是不想去的,但卻從那人嘴裏聽到王從幼三個字,當即改變了主意,吩咐春葉去備馬車。


    半個時辰後,馬車緩緩駛到了望月閣門前,馬車樸素,沒有引起街上百姓們的注意。雲傾戴著帷帽從馬車裏出來,在春葉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市井之中,謝元亭和祝揚鬱站在望月閣對麵的巷口,祝揚鬱扭頭,眼裏多了幾分好奇,“那小姑娘看著好生眼熟。”


    謝元亭含笑點頭,不緊不慢地說:“沈家的玉小姐,你曾見過。”


    祝揚鬱呀了一聲,“原來是她,上迴我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沒那麽高,一轉眼……長這麽高了?”


    謝元亭努了努嘴,沒有迴答。


    尋思不管人家小姑娘長得多高,那都是九殿下看上的姑娘。


    “今日你們謝家書院也休沐麽?她怎麽沒去上課?”


    謝元亭一把攬住祝揚鬱的肩膀,哼了一哼,“這個時辰來望月閣定是有約,你那麽關心人家的事情,是想被九殿下請去喝茶?跟我去找賀少卿下棋,正午便在他府上蹭飯了。”


    王從靉訂好的雅間在二樓臨街的地方,一邊可以盡覽京城的錦繡繁華,一邊可以聽到酒樓內那有聲有色的說書。


    王從靉不單單請了雲傾前來,她還請了曾是秦巧音一黨的黃妍兒和甄如夢。


    雲傾進了雅間,在看到雅間內的人後,不禁皺起眉頭。


    “喲,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原來王大小姐還邀請了玉小姐來。玉小姐,你快請坐。”


    黃妍兒話雖如此,但卻坐在椅子上沒有起來,把千金閨儀拋負腦後。


    甄如夢比黃妍兒聰慧一些,主動起身相迎,請雲傾坐在一旁。


    王從靉還沒有來,不是她遲到了,而是屋子裏的三位千金來得早了些。


    黃妍兒與雲傾之間可用藏怒宿怨來形容,黃妍兒還愛找茬,趁著王從靉沒到,對雲傾嘻嘻笑道:“玉小姐今日怎麽也沒帶個姐妹出門?孤零零的,難道府上的綾小姐不能出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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