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殊身為王權家長老,在這段時間裏,從其他人口中,了解到了很多有用信息。


    首先王權富貴是王權霸業唯一的兒子,被王權家當做“兵人”培養,足不出戶,專心修煉。其劍道已經是家主之下第一人。


    原來並不是因為,他害怕出去,而是不能出去,內心又很是好奇,隻能通過那隻蜘蛛精繡的錦畫,看到外麵的世界。


    第二,這個世界有四大妖皇。


    活的最長的是南國毒皇歡都擎天,實力最強的是西西域梵雲飛,塗山紅紅曾打敗金麵火神金人鳳,北山妖帝石寬號毀滅天君,曾帶來眾妖,推翻禦妖國。


    而目前妖族也成立了妖盟,塗山作為妖族的首領。


    看來以後要好好拜訪拜訪這四位。


    第三,道盟方麵,除了天地一劍王權家,滅妖神火東方家外。


    還有天眼楊家,桃園李家,神行姬家,段體牧家,黑劍張家,石化鄧家,神雷聞家……可謂是百花齊放。


    而最近的新秀裏麵有一位叫“東方月初”正是,上一次隨著道盟研究院文副院長,來的那位,不好好穿衣服的少年人。


    第四,此間天地道法不全。


    人族修行的法術,隻修丹田靈氣,不拿靈力淬體,元神更是完全不修,所以死後三魂七魄會被分開,組成其他靈魂。


    ——


    夜裏,王權富貴收起從西西域那買的人物傳記,正打算熄燈入睡,窗戶前卻傳來布穀鳥的叫聲。


    “布穀,布穀。”


    這時間,這時節不應有。


    他推開窗向外看去,正好對上雲殊含笑的眼眸,這些日子,他算是明白,少女好像對誰都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


    “嗨!”雲殊朝王權富貴揮手,並從打開的窗戶那爬進了屋中。邊爬邊說道:“下午那些弟子的話,你別放心上,他們就是嫉妒,嫉妒你的天賦和地位罷了。”


    今日下午,在她又抓到幾個潛入王權府的小妖,安排下去,再次返迴演武場時,看見有那麽三四個王權家的弟子。


    他們在王權富貴背後說了兩句:“哼!他有什麽得意的,不過是一賤妾之子。”


    “可不是嗎?聽是還挺晦氣,他的姨娘,是在生完他就直接沒了。這哪比得上師兄,你可是肖家正房所出嫡子,血脈高貴。”弟子乙如此說道。


    被誇的那個弟子自是得意萬分。


    雲殊看當時離去的王權富貴腳步匆匆,頭比往日低了幾分,便知對方將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了。孩子怕是產生了自卑。


    因此才有她今天晚上來安慰的事。


    王權富貴低著腦袋,讓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緒,但語氣中有一絲難以掩飾的自責。:“他們說的是真的。”


    他的母親真的因為他而死。


    每次清明時,去母親墳前拜祭,他望著那牌匾,都會想:如果我不出生,母親這個時候,會不會還活著,陪在父親的身側。


    心底的負罪感是與生俱來的。


    雲殊換了一種勸人的方式:“旁的世家家主,都是三妻四妾,而你爹除你娘外,再無其他房中人。 她是他的唯一。”


    對於這點,王權富貴不知可否:“父母自然是相愛的。可我母親……”


    雲殊坐在窗戶旁的桌子上,雙手抓住王權富貴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繼續道。


    “而你也是你爹唯一的子嗣。你娘願意拚盡性命生下你,可見也是愛慘了你的。”


    “你爹愛慘了你娘卻納她為妾,你是你爹唯一的子嗣,卻遭如此對待。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你若願意探查到底,我會陪你。”


    王權富貴看著雲殊清亮且堅定的眼眸,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不知反應,許久許久之後,他才道了一聲:“好。”


    這天晚上,雲殊就帶著王權富貴,悄悄前往她神識間不經意掃到過的一片竹林,這裏有另一個墓碑。


    與外麵所傳,為妾的“初日淮竹”不同,上麵刻的是“愛妻淮竹之墓”。


    此處雖在竹林,但落葉也不多,應該是有人經常打掃的。而墓碑石料的一角,在月光的照射下,隱隱有光芒。


    如此應該是被摸了很多次。


    雲殊將一切證據都給王權富貴,一一講了出來,猜測這片竹林,也有可能是王權霸業親手種植的。


    她念出一句詩:“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這是一個姓“項”的詩人為懷念亡妻,所作的詩句。”


    她又看向東邊,不遠處的那座建築:“此地離你父親的居所不遠。”


    “你說……有沒有可能,這竹林也是你父親,親手為你母親種下的?”


    王權富貴恍惚間想起,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好像看到過此處。


    他從竹林的一角,拿出一個小木劍,伸手撫過上麵的痕跡,若是沒記錯。這是他三到六歲時用的那個。


    看著眼前這片茂密的竹林,他心中暗想:所以……父親是因為我的出生,害死了母親才對我如此嗎?


    雲殊突然感知到,周圍有動靜,連忙拉著王權富貴隱身至暗處。


    果不其然,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提著酒壇,緩步進入此處。待近了王權富貴才看見正是他的嚴厲的老父親“王權霸業”。


    此時的父親與以往不同。


    一聲“淮竹”滿是懷念和溫柔。


    王權霸業坐在亡妻墓前的地上,伸手撫上墓碑的一角。喝了一口酒後,便開始向妻訴說,最近發生的事情。


    黃風嶺,劍塚,散修雲殊,還有最近一段時間整個王權家族的變化。


    “那個小姑娘,看著年齡不大,實力倒不弱,還懂得拿捏人性。想要救妖,字字句句卻都是為人族考量。”


    那些個活了大半輩子的老家夥,哪個不是人精?隻是那姑娘說的實在有理。


    而如此做也有利於人族發展罷了。


    “黃風嶺之事,倒是我誤判了。不過還好柏霖他沒事……”


    半個時辰後,酒壇見底。


    王權霸業眼中流露出些許醉意。


    “淮竹你說,我們錯了嗎?”


    “道門兵人計劃……”


    雲殊和王權富貴得知道門兵人計劃,是他的親生母親所提出。迴到房間後,心情依舊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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