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今日白天爬了兩個多時辰的山,伯邑考晚上睡的很熟,一夜無夢。待到第二天起來,精神抖擻,很是爽利。


    早上剛起,吃飯時,小弟就控訴琵琶精是個壞人,搶他玩具。也控訴他見色忘義。


    “兄長,你過幾日就要離開了。未來有那麽多的時間陪著公主殿下。為什麽現在不能多抽一點時間,陪陪我們呢?”


    第一個事情好解決,就是第二個。


    姬發也道:“是啊!兄長。大家都很舍不得你。今日就不要再帶公主殿下出去玩了,一起留在侯府吧!”


    其他幾十個兄弟,也如此說,並眼巴巴的看向伯邑考。隻等著他答應。


    蘇殊見狀,提醒道:“鍥而不舍,金石可鏤;鍥而舍之,朽木不折。”


    琵琶精好奇的湊過來道:“文縐縐的,究竟是什麽意思啊?”


    蘇殊笑著讓其去問姬旦。


    琵琶精去問姬旦,姬旦給她解釋了一番,她算是明白了。可是她又不明白,公主和恩公在說什麽事,鍥而不舍呢?


    她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


    伯邑考想起昨天下午公主的話,婉拒了其他兄弟:“這幾日,我上午有些事,下午再陪你們可好?”


    姬載眼淚汪汪:“有什麽事,能比親兄弟更重要啊?嗚嗚嗚,大哥不愛我了。”


    姬發板著臉兇他:“小十,男子漢大丈夫的,不許再哭!”


    “嗚嗚嗚,二哥好兇。”


    姬載哭得更兇了。


    琵琶精不悅看著小姬載:“吵死了!小孩子就是煩。”


    姬載愣住了,被嚇的坐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又很快從地上爬起來,說要去找娘。


    最後還是伯邑考安撫了小雞仔一番,將人帶到街上,買了一些吃食,還有玩具。


    而就在這時,蘇殊感覺乾坤袋中的玉簡,有了反應。她忙避開眾人去查看,方才得知:楊戩已經找到了土豆和紅薯,現在就在朝歌城中的公主府等待。


    她立即迴了信過去:“我這就趕迴去。”


    蘇殊去書房給伯邑考留了信。當時姬旦正坐在裏麵溫書。見他進來,立即起身行禮


    “長公主。”


    蘇殊微微頷首,也算打了招唿。


    她從桌子上拿了份空白竹簡,直接用靈力在上麵刻字。其間意思就是,她現在有急事迴朝歌,過幾日再來接伯邑考。讓對方切勿著急。


    刻完字之後,她將那封書信,留給姬旦,讓對方轉交。


    姬旦麵露詫異:“公主可是要離開?”


    蘇殊點了點頭:“有故人在公主府等我,我必須馬上迴去。”


    姬旦又問道:“那,那個妖精呢?雖然她現在尚無惡意,但怕有朝一日。公主若不在,隻怕沒人治得住她。”


    這兩日,他已經確定了那個琵琶姑娘,並非人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那我帶走她便是。”


    說實話,蘇殊也挺不放心的。她也怕薑子牙正好趕在她今天不在,就下山了。那麽就是琵琶精性命堪憂了。


    聽她如此說,姬旦鬆了一口氣。


    蘇殊走出了書房,在西伯侯府的一個角落處,發現正無聊到和螞蟻玩耍的琵琶精。


    很是和氣的問對方:“我現在要迴去,你想迴嗎?”


    琵琶精自然是想的。那小孩一逗就哭,小孩一哭,他的幾個哥哥就來指責她。這裏一點都不好玩。但……


    “恩公呢?怎麽沒見他?他不一起迴去嗎?”她好奇的問道。


    蘇殊解釋道:“最近西岐不太平,他要去山上請道士,他過幾天就迴去。”


    “請道士?”琵琶精皺眉,想起些不好的迴憶。要是普通法力低微的道士,還沒什麽,就怕是像薑子牙那種的。


    蘇殊幽幽的補償道:“就是那種降妖除魔的老道士。據說可厲害了。死在他手下的妖,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琵琶精被嚇得蹦了起來。


    她立即拉住蘇殊的胳膊,語氣急切道:“你不是說,要迴去嗎?事不宜遲,不如咱們現在就迴去吧!”


    可見她是真怕。


    蘇殊見狀也不再逗她了。帶著琵琶精走出了西伯侯府,找到一個僻靜空曠的地方。


    一人一妖,開始往朝歌的方向飛去。


    等伯邑考帶著姬載迴來,蘇殊和琵琶精早已離去,留給他的隻有一封信簡。待他讀完後,隻能一個人騎馬前往渭水邊。


    這次求賢卻出乎意料的順利。


    他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坐在江邊釣魚,而不遠處正是昨日來過的那個茅草屋。


    難怪公主要把琵琶精也帶迴來,應該也是預料到,薑先生今日會下山吧。


    伯邑考壓住內心冒出的喜悅,一步步朝那人走過去,詢問:“你就是薑先生吧!”


    那老者反問他。


    “你就是西伯侯長子?”


    伯邑考立即應道:“先生料事如神,在下正是伯邑考。”


    薑子牙搖頭歎息:“你不該來此的。”


    伯邑考不解:“先生此話何意?”


    薑子牙迴道:“你該去朝歌救父的。”


    萬萬不該搶你父親的命運。這樣你活了,他就會死。隻是有些話他不能說,有些天機他不能顯露。


    所以後麵的話,薑子牙也隻是在心裏想想,並沒有宣之於口。


    伯邑考則以為,雖然他今日見到了,但也隻是碰巧,對方並不想讓他看見的。所以才說出此話,意思就是想考驗他。


    讓他離開。


    他神情更加鄭重,拱手道:“若有先生相助,考救父之路,必會更加順暢。”


    態度說一貫的恭敬有禮。


    薑子牙:“未必。”


    在他們說話間,在茅草屋中做飯的馬氏聽到了動靜,她腰纏圍兜,頭頂粗布荊釵,手持木質湯勺,走了出來。


    她見到相公身旁的貴氣公子,眼中一亮,便快步上前,問這人尋她夫君為何。


    伯邑考得知眼前的老婦正是薑子牙之妻,言行更為恭謹,並將一切和盤托出。


    馬氏聞言,賠笑道:“公子,你別生氣。待我罵我家老漢一頓將他罵醒。”


    伯邑考拱手一禮:“有勞夫人。”


    馬氏看向薑子牙,言語中滿是挑剔:“且不說人家堂堂西伯侯長子,來了你這破茅草屋兩次。你先看看家裏吧!都什麽時候了?都揭快不開鍋了。”


    “你還擺起譜了?!”


    薑子牙無奈,再者他今日也有下山之心,便道:“罷,罷,罷。”這馬氏跟著他也吃了不少的苦。從朝歌到此,遠離故土。


    他再看向伯邑考,要求對方背他下山。


    “公子需得背老朽下山,不知可願?


    伯邑考:“先生放心。”


    他在老者的麵前蹲下了身,一副做好準備的樣子。哪怕知道山路崎嶇,哪怕知道下山的路需得一個時辰,也毫不畏懼。


    薑子牙也不客氣,走過去趴在了伯邑考的背上。


    馬氏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起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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