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鍾後,徐牧幾人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唿吸極其微弱。


    “啪嗒”!


    猴子點了一根煙,猴子狠狠的抽了一口,對著地上的徐牧冷笑道:“螻蟻始終是螻蟻,今天我就為刀仔報仇。”


    說完,他從旁邊的小弟手中奪過了一把砍刀。


    “都給我住手!”


    就在危急時刻,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走廊裏麵傳了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猴子微微一愣,隨即放下了手中的砍刀。


    因為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不過了,這些年在茶山鎮沒少跟他打交道。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牛鐵林臉色鐵青的站在外麵,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群真槍實彈的警察。


    看到這一幕,猴子愣住了,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牛鐵林會出現在這裏。


    牛鐵林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看了猴子一眼,他快步朝著房間裏麵走去,當他看到裏麵的情況,他冷笑道:“猴子,你真的以為梁興虎能在茶山一手遮天嗎?這一次,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


    “牛.....”


    “閉嘴,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有什麽話,你留著到局裏再說吧。”


    猴子還沒說完,牛鐵林便打斷了他,接著,他大手一揮,對著走廊中的警察說道:“把人都給我帶走,看看地上躺著的死沒死,沒死叫救護車。”


    至於牛鐵林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沒有人知道是怎麽迴事,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第二天一早,一紙任命書降臨到了茶山鎮。


    茶山鎮公安局由邢建國全麵主持工作,而高遠則是停職接受組織的檢查。


    當遠在嶺南省會的高遠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做出什麽迴應。


    或許是因為徐牧與猴子的打鬥,也或許是邢建國的這個新官上任,整個茶山鎮再次安靜了下來,甚至就連猴子被抓,梁興虎都沒有什麽動作。


    就在這一天晚上,在一間廢棄的倉庫裏,梁興虎將早已奄奄一息的叫獸拉了出來。


    一名小弟走到他的身旁,輕聲問道:“虎爺,怎麽處置他?”


    瞬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一臉憤恨的說道:“留著他也沒有什麽用了,綁上石頭,喂魚吧。”


    “是虎爺!”


    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那名小弟揮了揮手,接著便有兩人走了過來,將躺在地上的叫獸拖了出去。


    坐在椅子上,梁興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對於這幾天所發生的一切,他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四大金剛目前隻剩下了波仔與刀疤,而他很自然的將這一切都歸到了徐牧的身上。


    “砰”!


    旁邊桌子上的茶杯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隨即咬著牙說道:“徐牧,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雖然這麽說,但他一連幾天卻沒有一絲動靜,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茶山鎮已經不是高遠說了算,而是邢建國,他在觀察,觀察邢建國的動作。


    又是三天,梁興虎坐不住了,因為直到現在,猴子依舊沒有一絲的消息,甚至去打探消息的小弟連猴子的麵都沒有見到。


    沉默了半晌,梁興虎拿著早已準備好的箱子去了邢建國的辦公室。


    “刑局長,恭喜恭喜。”


    一進門,梁興虎的臉上就堆滿了笑容,他知道從此以後茶山鎮的話事人變了,從高遠變成了邢建國。


    看到是梁興虎,邢建國放下了手中的鋼筆,不鹹不淡的說道:“老虎,怎麽了?要來報案嗎?報案請去警務中心,我這裏不接收。”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梁興虎走上前,將黑色小皮箱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笑道:“刑局長,你看你說的哪裏話,我沒有什麽案要報,隻是聽說你上任了,我特意過來恭喜你。”


    “恭喜我?”


    邢建國冷笑道:“老虎,你這幾年在茶山鎮賺了不少吧?出手就這麽小氣嗎?”


    說著,他將目光投向了辦公桌上的小皮箱。


    頓時間,梁興虎愣住了,隨即心中大喜,他不怕邢建國要,怕的就是他不要,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可是太清楚了,如果不是高遠,自己依舊是那個街頭小混混。


    喜悅在一瞬間便浮現在了他的臉上:“刑局,這隻是開胃小菜,主菜還沒有上呢,未來在茶山鎮,我聽你的指揮,並且我也保證,讓茶山鎮的治安上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邢建國坐在辦公椅上,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看到他沒有說話,梁興虎撓了撓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啥刑局,我有個小弟叫猴子,因為一些誤會被咱們的牛副局長給帶走了,我想.....”


    “哦?”聽到猴子,邢建國立即來了興趣,對著他說道:“老虎啊,不是我說你,你也太衝動了,你怎麽能叫猴子帶人去殺徐林呢?”


    “你知道不知道,這一次死了多少人?都是因為你,你這.....讓我很難辦啊。”


    梁興虎一愣,隨即幹笑道:“刑局,不是徐林,是徐牧,你是不知道,這小子早就該死了,原本他殺了刀仔就該被槍斃的,但是不知道陳仁用了什麽手段,居然把他給整了出來。”


    “整出來以後他還不老實,不但去我家盜竊,還.....還帶人玷汙了我老婆,刑局,你說,我該不該整死他?”


    邢建國眼中精光一閃,沉聲問道:“那你又是怎麽知道那個什麽徐林在那個酒店的呢?”


    梁興虎一拍大腿,解釋道:“刑局,你看你,你又說錯了,哪裏有什麽徐林,是徐牧。”


    “情況是這樣的,他手底下有個叫什麽叫獸的,被我抓到了,這個叫獸就是偷我家東西並且玷汙我老婆的罪魁禍首,是他告訴我徐牧在那個酒店的。”


    “哦.....”邢建國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這個叫獸呢?他現在在哪裏?”


    “他?”瞬間,梁興虎的臉上湧現出一抹狠色,厲聲說道:“他早就被我喂魚了。”


    “什麽?被你殺了?”


    “騰”的一聲,邢建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梁興虎微微一愣,趕緊站起身說道:“刑局,你別激動啊,這個年代,死個把人算什麽,有什麽是不能用錢解決的呢?”


    眼中精光一閃,邢建國冷笑道:“哦,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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