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你在這裏幹嘛?”陳小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梁成閉著眼哼著氣。


    “我有點累,你有事麽?”梁成迴答道。


    “恩。上次搶你東西事情,對不起啦。”


    “沒事我不在意的。”梁成笑了笑說。


    “其實,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陳小靜突然正經起來。


    “你說吧。”梁成說道。


    “我,喜歡你。”


    話音剛落梁成睜開了眼睛,一個人也沒有。


    “你剛剛在和誰說話呢。”陳小靜輕輕地從梁成身後走來。


    “陳小靜,剛剛有人在這裏麽?”梁成疑惑地問她。


    “沒有,笨蛋你吃了麽?”陳小靜搖了搖頭,賣萌地眨著眼睛。


    “我不餓,待會吃,”梁成對她笑了笑,頭感覺昏沉沉的,於是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中午的陽光刺痛了梁成的雙眼,梁成慢慢地睜開。中餐已經吃完,篝火堆冒著縷縷黑煙。一行人都在自己的帳篷裏酣睡著。


    突然遠處的森林裏,一個人影靜靜地站在那裏。梁成揉了揉眼睛,正坐了起來。那是陳琦!他靜靜地站在那裏,臉上掛著陰險的笑容,手裏一把銀白色的武器在陽光下泛著白色的光芒!


    “陳琦!”梁成大喊一聲。趙幽瞑,庫爾和楊磊聞聲跑來,扶起了坐在地上的梁成。


    “怎麽了梁成?”庫爾急切地問道,梁成指著遠處的樹叢“陳琦,是陳琦!你看,咦?他不在那裏了。”三個人向梁成指的地方看去,隻有一片綠茫茫的樹海。


    “這麽遠你是不是看錯了。”庫爾說。


    梁成搖了搖頭“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


    趙幽瞑抽出了短刀,向楊磊使了一個眼色,楊磊也拿出匕首跟在趙幽瞑的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向樹林走去,庫爾扶著梁成,拿出陳琦掉落的武器說道“你快去帳篷裏躲起來。”


    說著他便快速地跟著趙幽瞑一行人,消失在了樹叢裏。梁成拖著疲勞的身體跌跌撞撞地向帳篷走去,今天不知道怎麽迴事,身體突然變得異常地難受,虛汗從額頭滴落。


    梁成走進了帳篷,倒在被單上大口喘著粗氣。


    砰!


    一聲巨響從樹叢那邊傳來,緊接著又是兩聲!雜亂聲,驚恐聲,在周圍躁動起來。


    砰!


    又是一聲巨響,在帳篷不遠處如驚雷一般炸響!緊接著,梁成聽到了庫爾的哀叫。梁成吃力地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帳篷門口,一個人影停在了帳篷前。陽光映射著他的影子,他緩緩舉起了武器,指向了梁成的胸口。


    “陳琦?”


    砰!巨大的聲音帶著強大的氣流,一道彈道穿破帳篷,射入梁成的心髒。


    “啊。”


    梁成長長地唿出了一口氣,眼前漸漸有了焦距。梁成依然躺在自己的帳篷裏,陽光洋洋灑灑地照射在帳篷之上,落下一片樹枝搖曳的陰影。梁成緩緩抬起了手,摸向了胸口。此時的胸口,什麽也沒有。


    梁成吃力地坐了起來,昏沉的腦袋脹痛著,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帳篷。趙幽瞑,楊磊和庫爾迎麵走來。


    “什麽也沒有,是你看錯了。”趙幽瞑對梁成說。


    梁成無力地看著他們,聲音已經有些空洞“剛剛,我似乎經曆了一場戰鬥。”


    “你一定是聽錯了。”趙幽瞑拍了拍我的肩。


    “是麽?”梁成微微閉上了眼睛,腦袋的脹痛使梁成耳邊一直圍繞著嗡嗡的轟鳴。


    “你怎麽了,梁成?”趙幽瞑連忙扶住了梁成,梁成渾身已經癱軟,一陣天旋地轉的昏闕感使我漸漸失去了知覺。


    當梁成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楚平秋正靜靜地把著我的脈搏。


    “果然不出我所料。”楚平秋放下了我的手,淡淡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他一定誤食了曼陀羅花。”


    說著楚平秋拿出了一朵花,和梁成在和趙幽瞑說話時候拿在手上把玩的花一模一樣,鬥形的花卉,淡淡的粉色。


    “我在營地周圍發現了不少曼陀羅花,這種花具有劇毒,本來向提醒大家不要采摘使用的,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曼陀羅全株植物都具有劇毒,其主要成分為山莨菪堿、阿托品及東莨菪堿等。”楚平秋淡淡地說,“這些成分具有阻斷興奮中樞神經係統,對抗和麻痹副交感神經的作用。所以服用後會出現口、咽喉發幹,吞咽困難,聲音嘶啞、脈快、瞳孔散大、譫語幻覺、抽搐等現象,嚴重者進一步發生昏迷及唿吸、迴圈衰竭而死亡。”


    “按一般的時間來說,中毒半小時到一小時會出現口幹情況,二到六小時會出現幻覺,囈語,躁動,二十四小時內會昏闕,甚至因為唿吸道衰竭而死亡。”


    楚平秋推了推眼鏡說道“依梁成現在的狀況來看似乎並不樂觀,他已經出現了幻覺和昏迷現象,如果不再盡快找到藥物治療,恐怕他真的會死。”


    梁成頭腦脹得難受,微微地張開了嘴巴“不用管我的。”


    趙幽瞑


    擦幹淨了我額頭滲出的汗水,問向楚平秋“需要什麽藥才救得了他?”


    楚平秋淡淡地看了一眼趙幽瞑“先洗胃。uu看書wwuukansu ”


    洗胃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是對於現在團隊各種資源缺乏,尤其是水源缺乏的情況下,這便是一個關係到所有人利益的事情。


    趙幽瞑看著梁成,梁成也無力地看著他,半晌,他看向了楚平秋,輕輕地點了點頭。


    “洗胃!”


    趙幽瞑把梁成扶起了起來,慢步走到了外邊的草地旁坐下,然後從他的背包裏拿出了一瓶礦泉水。


    趙幽瞑打開了礦泉水,又從他的帳篷裏拿出了一塊肥皂,又從上麵掰下了一小塊放進了礦泉水瓶中,蓋上了瓶蓋奮力搖晃起來。


    肥皂泡瞬間充滿了礦泉水瓶。


    他走到了梁成的身邊,打開了礦泉水瓶瓶蓋。


    “喝下去。”他用手捏住了梁成的下巴,將瓶口塞進了梁成的嘴裏。


    苦澀的肥皂水伴著膩滑的肥皂泡直灌入梁成的喉嚨,反胃的感覺頓時使梁成的咽喉緊收,但是依然阻止不了肥皂水的灌入,梁成的胃漸漸變的難受,水也從鼻孔冒出。


    半瓶肥皂水灌下,瓶口從梁成嘴裏移除,梁成大口地嘔吐著肥皂水。


    趙幽瞑一隻手扶著梁成,另一隻手伸進了梁成的嘴裏壓著催吐,又是一陣猛烈的嘔吐感,梁成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翻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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