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嘖嘖……”


    “唿~……”


    “星河小友,你這劍老夫可以替你鑄造成成品。”將白灼的黑色長劍放在手中反複查看研究,過了老半天陸邦終於是開了口。


    “真的嘛!那真是太好了!陸大師,那就有勞你了!”白灼聞言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但是……”陸邦接著的一句但是又是將白灼的心提了起來:“若是由老夫來鑄造這劍……怕是不能完全發揮出此劍材質的特點。”


    此番言語倒不是陸邦想要推脫,對於白灼他可是打心底裏感激,不但救了自己還救了整個青銅派,最後更是救下來青銅派將來的希望童義之。雖然童義之想殺自己,但陸邦並不恨他,作為把青銅派當做自己家的這麽一個老人,他從童義之身上看到的不是罪惡而是希望,青銅派需要一個“心狠手辣”、足智多謀之人來領導。


    而對於最後的那場賽馬賭局,雖然陸邦不知道白灼究竟是用了什麽辦法,但以他的老辣心裏深知,一定是白灼使用了一些手段使得青銅派最終勝出,於此他更是在心裏佩服這個年輕人了。


    “此劍材質特殊,老夫鑄劍數十載卻是未曾見過,但以老朽數十年來的鑄劍經驗來看,沒有比這更適合用來鑄劍的材料了,可以說這種不知名的材料就是為鑄劍而生。”


    “實不相瞞,雖然一直以來被眾人稱為大師,但老夫的鑄劍術卻算不得什麽,老夫有一位友人他的鑄劍術才稱得上天下第一。”


    “這樣吧,我先將這劍做一些適當的處理,以便星河小友你可以使用的更為得心應手,但要鑄成成品的劍還是日後找我的這位朋友,我相信他才是鑄造此劍的最合適的人選。”


    “星河兄你以為如何?”


    “哈哈,小子不懂得鑄劍之道,全憑陸大師您決斷。”


    “好的,那就給老夫三日,三日後老夫會還你一把修整過的長劍。”


    “那就有勞大師了。”


    ……


    三日如白駒過隙,陸邦是帶著那柄修整好的劍出現在了白灼麵前。看著陸邦遞給自己的長劍白灼頓時喜上眉梢。


    隻見黑色長劍依舊是一把半成品的劍,但整體卻精致了不少。


    首先是劍首,原本就隻是一團“鐵疙瘩”,但此刻則是被修成了一個近似球形的形狀,各種小凸起都是被修去;其次是劍把,陸邦是為其添上了一些小紋路以便更好更舒服地握在手裏;接著是劍格,原本的也還是可以,但太過粗糙,陸邦對此進行了精修,令其那長長的一半看上去更像一直張開的翅膀,而稍短的一側則更像精美的金魚魚鰭;再下去就是劍鞘口,原本黑色長劍就是有一塊材料打造成的整體,所以也沒有什麽鞘口不鞘口的,但為了看上去更漂亮,陸邦還是為其點綴了一個龍頭鞘口,看去不僅精美,而且足夠霸氣;最後就是長長的劍身了,陸邦依舊沒有為其開刃——不然就直接成成品了——而是將劍身不均勻的地方進行了打磨,使其看上去更為自然流暢。


    這樣一來不至於過分損毀劍的材料,為以後的鑄造留下足夠的空間,同時又使得劍看上去精美很多,使用起來也更為順暢。


    看著手中的長劍白灼甚是感激,白灼看得出陸邦的鑄劍術已經達到了很高很高的水準,然而他口中那個比他還厲害的朋友,其鑄劍術又該是何等驚世駭俗。


    在將長劍交付給白灼的同時,陸邦還交給白灼一封書信和一枚玉佩並囑咐白灼好生保管,這對他後續尋找自己那位朋友鑄劍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黑色長劍取迴,白灼便是與青銅派眾人告別,繼續踏上了遊曆之路,他在馬王城的時間相對而言已經夠長了。而直到離開馬王城白灼也是沒有意識到,殺死那付遠山的人其實就是自己。


    ……


    在白灼離開後不久,四大家族中的王家家主王恆陽,基於白灼設計的那場以賭為內核的賽馬進行了反複研究,最終“開創”了一項全新的活動,也可稱為遊戲、商業項目等,那就是基於賽馬這項活動的“賭馬”。


    這可以說是王恆陽的智商巔峰,也是他一生最高光的時候,他不但因此名揚四海,更是掙得缽滿盆滿,令王家在四大家族中穩坐第一把交椅長達百年之久。


    在白灼開創的賽馬的基礎上,王恆陽總共設計了三種賭馬的賽馬方式。


    第一種是直接沿用白灼所設計的賽馬形式,對賽馬進行標號,分為暗號和明號,但不同的是,暗號所涉的數字全部對外公開,賭馬者可以在賽前直接購買自己喜歡或者看好的號碼,而無需“盲猜”。


    第二種方式是在第一種的基礎上稍稍做了修改,變得更為刺激,那就是先進行賽馬,比賽結束後,直接公開比賽結果,然後沿用白灼的“盲猜”選號方式,賭馬者購買被密封的號碼,進行“碰運氣”。當然這裏麵有個很明顯的問題那就是賽馬的身上根本無需兩種號碼,隻需明數或者暗數之一即可,當時的王恆陽沒想到,不過後來很快進行了改進,而且選擇了保留明數。


    第三種可以說是王恆陽原創的了,他是將馬和人結合,比賽由賽馬手和馬匹組成一個比賽的小隊伍,而後由若幹個賽馬小隊同場競技,並且王恆陽還直接除去“暗數”,隻留下明數,由賭馬者賽前選定自己喜歡或看好的馬匹或是賽馬手進行購買,隨後公開進行賽馬比賽。這樣的話不但增加了賽馬的技術性,同時也增加了賭馬者的興奮度,更是增加了就業機會,多出了一個名為賽馬手的職業。


    當然賽馬隻是形式,真正吸引賭馬者來進行賭馬的其實是其內含的核心——“賭”。賭呢自然要有個賭的標的,很顯然賭馬的標的就是金錢。王恆陽對三種賭馬方式設定了不同的賠率,而且根據市場的反響隨時進行著調整。


    世人皆有賭性,不勞而獲、坐享其成、一夜暴富是絕大多數人的夢想,很多人也明白、甚至深知“十賭九輸”的真理,但依舊還是抵禦不了賭的魔性。當時王恆陽便親身體會了一把“賭”的魔力才瞬間開竅了,知道這個東西足夠魅惑,足夠使人瘋狂,值得且能夠拿來“斂財”。


    除了吃透世人的賭性,王恆陽更是研究透了如何控製賽馬的“結果”——說白了,其實是明白了如何暗箱操作,以及控製賭馬的賭資和賠付的資金間的平衡,做到穩掙不賠。沒有用太長時間王恆陽便是大賺特賺了一筆,並迅速超過青銅派的童學同成為馬王城的新任首富。


    最開始其他三家包括青銅派都不看好賭馬這個東西,尤其是魄力不足的童學同覺得這東西有些害人的味道,但很快不管是童學同還是其他三家都接受了“真香”定律,紛紛加入這項生意當中。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後續由童義之領銜對賭馬的賽馬方式進行了巨大的改良和多種多樣的演變,短短十年間便是由王恆陽“開創”的三種賭馬的賽馬方式增加到了三十多種,而且對於“賠率”這門學問童義之也是研究出了花,以五花八門的形式是吸引來了更多的賭徒奮不顧身、前仆後繼地加入到賭馬的事業當中,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據此,後世將王恆陽稱為第一代“賭王”,將童義之稱為第二代“賭王”,但隻有馬王城的人知道,其實賭馬這項活動的創始者是一個帶著一隻賊厲害的大鳥的少年,他才是“賭馬”的開創者,真正的第一代“賭王”。


    而得益於賭馬的興盛,漸漸被人們冷落甚至遺忘的馬是再次被人們熱捧,對於馬的培育和改良也得以持續,馬王城沒有變為鐵王城,更沒有變為劍王城,它依舊是人們以馬為傲的馬王城,隻不過這個“馬”不再那麽純粹就是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龍之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眼一丈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眼一丈長並收藏龍之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