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師弟,這完整的清元訣可是極珍貴的東西,我其實也並沒有幫過你太多,僅憑那一點小恩小惠,我不值得你這樣對待。”這個消息落到別人身上一定會欣喜若狂,可是王寰卻顯得很冷靜。


    “一旦進入化靈境,便可享四百年壽,我希望你們......不,我希望我們都能進入化靈境!”雲岩言語誠懇。


    白雲兒開心地抱了一下雲岩,“果然沒有白對你好!”


    接著,白雲兒又勸說王寰,“師兄,這也是小弟的一番心意,咱們三個一起進入化靈境,皆享四百年壽,逍遙人世間,豈不美哉?”


    王寰笑道:“我也不是鐵石心腸,一個通往化靈的機會擺在我麵前,我怎會不心動,我是願意接受的,隻是師弟的這份禮實在太大了,在下怕日後無以為報!”


    “說什麽報不報的,太生分了。”雲岩見王寰鬆口,心情大好,將杯子與王寰的一碰,一口飲幹了杯中酒,隨後便當場默寫了兩份分別交給了兩人。


    王寰也笑著幹了一杯,然後問道:“師弟,這清元訣自千年前就斷了傳承了,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如果我說是我跌下懸崖,偶然間得到的,你會信嗎?”


    “嗯......既然師弟這樣說了,我就信吧!”


    白雲兒撇了撇嘴道:“你跌的是哪個懸崖啊?況且,一年前,我去演武場不一定能看見王寰師兄,但一定能看見你,你哪有時間去跌落什麽懸崖啊?”


    雲岩尷尬一笑,沉吟片刻,將杯子往上一砸,說道:“也罷,我便告訴你們吧,我相信你們是定然不會把我的秘密給泄露出去的!”


    “既然是秘密,那雲師弟還是不要說了吧!”王寰勸道。


    白雲兒卻是不願,心中好奇心早就被勾起了,此刻哪能輕易放下,便攛掇雲岩,要其講述一番。


    “事情要從五年前我還在雲家時說起......”


    雲岩將天族人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如此,怪不得小弟你這麽小年紀就進了無心門,怪不得你突然就變了這麽多,原來祖師爺住在你腦袋裏了!”白雲兒聽完很是激動,一張小嘴自從驚訝到張開之後就沒再合上過。


    “師弟,你是說,你的力量並非天生,而是天族人將他的血脈渡給了你嗎?這種力量,居然也能轉移嗎?煉心老祖自那之後,就一直住在你的腦海裏,教你功法,替你解惑嗎?這......實在有些驚人了。”王寰猜想過一些答案,他就是真的相信雲岩是在懸崖下撿到的,也不會想到是這樣得來的,因此一向沉穩的他也是很震驚,“師弟,有這種力量,未來定有大成就啊!”


    “師弟,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這實在太驚人了,告訴旁人,怕是會惹來覬覦之心啊!既然那天族人能將力量轉移到你身上,那也就代表著別人可以將力量轉移出去!所以說,這件事千萬不要再告訴別人了,千萬不要!”王寰的表情極其嚴肅,聲音前所未有地認真,他接著又看向白雲兒,“白雲兒,你也是,千萬不能把師弟的這個秘密泄露出去,千萬不能!”


    “我當然知道了,孰輕孰重,我自然分得清,師兄你難道信不過我嗎?”白雲兒有些不悅。


    “師兄你放心,這種事我隻會和你們兩人說,因為我隻信任你們,我知道你們是絕對不會泄露我的秘密的。”


    “哼哼,還是小弟說話中聽。”


    “不不不,雲岩,知人知麵不知心,有的人看似對你極好,但是內心不知道是什麽麵貌,說不定他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呢?”


    雲岩愣住了,這間屋子裏麵頓時安靜了下來,過了許久,雲岩才說道:“師兄,這話有些過了。”


    “並沒有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你要記......”王寰還在不停地說著,卻聽到沉默了好一會兒的白雲兒突然說道:“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接著白雲兒沒等任何人做出迴答便快步離開了,雲岩連忙追了上去。直到這時,王寰才發覺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不帶腦子了,在場知道雲岩秘密的隻有他和白雲兒,而他卻說出那番話,很難不讓人想成他就是在說白雲兒,白雲兒不高興也是正常。


    想通了其中關節,王寰有些懊惱地猛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喃喃自語道:“希望師弟能哄好白雲兒吧!不過......師弟啊,師兄剛剛說的那些花,可是半點不假的,希望你能好好記在心裏。”


    王寰獨自一人鬱悶地又猛灌了一大壇子酒,然後才晃晃悠悠地帶著一身醉意迴去了。


    這天晚上,雲岩並沒能哄好白雲兒,他雖然性格變了,不再向以前一般唯唯諾諾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會說話了,所以他並不太懂如何安慰人,況且王寰在那種場合之下說出的那番話也實在讓人傷心,就是雲岩聽了也是眉頭緊鎖。所以,雲岩隻能在白雲兒蹲在路旁低聲抽泣時,默默地守在其身旁。


    待得白雲兒發泄完了情緒,他們各自迴去之後,雲岩進到了意識空間,去到老祖麵前,問道:“老祖,我把你的存在給說出去了。”


    “嗯,我看到了,所以呢?”


    “嗯......老祖,你會不會生氣啊?”


    “我?”煉心老祖輕笑一聲,“我生什麽氣,我死了都上萬年了,現在的我,隻不過是被你自天道中喚出的一縷意識罷了,我是死的,你才是活的,活著的人自然會有所抉擇,不管是什麽樣的抉擇,未來都是由你親自承受的,無論這個未來是好還是壞,都與我無關,畢竟活在當下的,是你,雲岩!”


    “是我......沒錯,是我,我的出現,正是世間諸多之人的諸多選擇之下共同得出的結果,我的選擇也必然會影響到未來的結果,而不論結果如何,都是我無法逃避,是我必然要接受的結果。老祖,我感覺我有所感悟了,讓我再參悟一次‘心之所向’吧!”


    “現在的你,還不行,但是你既然想參悟,老祖是隨時奉陪的。”


    說罷,雲岩眼前場景變了。


    一個時辰後,雲岩眼神空洞地脫離了‘心之所向’,他還是沒有任何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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