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大聖是聖人,可她也是女人,所以,盡管聖人對物質看似無欲無求,可她的宮殿還是不可避免的偏女性化裝扮。


    寬闊的大殿中,不時地看見一些可愛的粉色蒲團,連牆上懸掛的各種寶物器具都顯得很女人。


    瀟灑不由自主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想,這女人看起來脾氣火爆,實則也有她柔情似水的一麵。


    進入大殿後,烈火大聖吩咐人將瀟灑的幾名追隨者帶下去休息,留下白象尊者和疾風大聖兩人,林妙仙隨著瀟灑坐落於幾人下首。


    烈火大聖吩咐人擺上精美果盤和一些特質飲品,看得瀟灑眼花繚亂,心中暗暗震驚,這些靈果和飲品都是市麵上極少見到的稀世珍品。


    雖然比不上蟠桃,但也絕對是難得一見的上品,至少薑家就拿不出這樣的靈果招待客人。


    說起薑家,瀟灑總覺得欠他們太多,因為他的到來,八大太上長老幾乎死絕,四大護法也隨之被殺。


    薑淩天接任薑家聖主以後,薑行之幾乎再也沒有出現過,薑宇晉升聖人境以後,一直沒露麵,瀟灑不禁多出很多猜測。


    隻是薑家人從上到下,包括聖主和薑明月閉口不提,不知道老一輩的人究竟去了哪裏?


    直到此時,除了女媧身份以外,他最好奇的就是整個東陵洲老一輩的人,他們就像突然失蹤了一樣。


    對於瀟灑的第一個問題,白象尊者給出解釋,據九洲原本的妖族大帝講述,在極其古老的年代,人族陣營遭受過毀滅性災難, 整個人族陣營四分五裂。


    白象尊者說到這裏,瀟灑忍不住開口道:“前輩說的是開元大帝之前那個年代嗎?”


    瀟灑的話令幾人一驚,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他,疾風大聖震驚道:“你從何處聽說開元大帝的?”


    瀟灑想了想,還是將瑤池聖地的事說了一遍。


    疾風大聖皺眉,片刻後搖頭道:“開元大帝之後,人族迎來數次大黑暗時代,大帝始終不曾出現。”


    瀟灑深吸一口氣,人族第一尊大帝,如同曇花一現,根據瑤池聖地的說法,開元大帝是在逆境中證道成帝,極有可能在與禁忌存在的戰鬥中,受了極重的道傷。


    成帝後不久道基崩潰,隨幾名準帝而去了。


    更多的說法是,開元大帝在成帝過程中窺得一角未來的某些真相,獨自上路奔赴未知之地,解決難題。


    但是,這種說法太縹緲,根本站不住腳,誰都不願意承認大帝隕落的真相,也不願意提及!


    對於那段曆史,妖族同樣不清楚,瀟灑當初從瑄瑄口中得知,妖族在那個年代確實沒什麽存在感,幾乎都是人族在前麵頂。


    但是,此時幾位聖者的反應來看,開元大帝時代,妖族應該有不少絕世強者存在。


    突然,瀟灑心中一驚,一直以來,他都是以人族視角在看待問題,突然想起幾尊戰死的準帝,有沒有一種可能,幾尊準帝中,就有妖族強者的存在?


    不是他胡思亂想,而是在那個年代,無論人族還是妖族,幾乎不分彼此,都是共同生活在一起,兩族共同進退。


    他看待問題自然是以人族視角,而妖族呢?同樣以他們的視角看待問題。


    以瀟灑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開元大帝是人族無疑,還有地獄之路遇到的那尊準帝之魂,同樣是人族。


    當時在地獄之路,他隻顧著探尋當時的情況和如何搭救準帝之魂,壓根就沒往別的地方想,現在想來,他突然覺得自己白白錯過很多了解曆史的機會。


    心中暗歎一聲,強製壓下心中的念頭,認真傾聽疾風大聖說話。


    疾風大聖對開元大帝所在的年代一帶而過,並沒有詳細講述,極有可能是有些曆史斷層了。


    畢竟開元大帝消失後,人族陣營又經曆了數次大黑暗時代,最頂端的大能者戰敗,有些曆史記載模糊也說得過去。


    甚至相隔多少年都難以計算,混亂的曆史時期,人族陣營在暗無天日中被衝擊得四分五裂。


    據疾風大聖講述,開元大帝以後的無數年後,其中一次大黑暗時代,人族陣營有一個分支逃亡到勾陳古星。


    瀟灑不由得與林妙仙對視一眼,一陣發呆,他們從泰山出來,第一站便是勾陳古星。


    兩人在勾陳古星待了整整十年,十年時間,他們幾乎就在神廟所在的區域逗留,不敢輕易涉足其他地方。


    現在迴想起來,北極星雖然很荒蕪,但是給人的感覺確實像是曾經有人居住過,那種痕跡無論過去多麽久遠,始終無法被歲月磨滅。


    北極星也是他和林妙仙愛情的見證地,特別是離開前,遭遇惡靈,兩人險死還生,最後惡靈被帝引吸納了能量,意外救出帝師岐伯。


    現在迴想起來,往事曆曆在目,他和林妙仙就像兩個避世生活的神仙眷侶,一轉眼已經過去半個世紀。


    疾風大聖繼續講述,大衍聖地老祖玉帝便是在此成道,並建立天庭,引來異域禁忌存在的圍攻,那一戰打得天崩地裂,星河破碎。


    瀟灑蹙眉,依據他的觀察,北極星並不像大戰過後殘破的樣子。


    盡管心有疑問,他也沒有出言擾亂疾風大聖的話題,靜靜聆聽。


    直到後來聽他講完,瀟灑才醒悟過來。


    勾陳古星一共六顆星辰,原本呈半月弧形排列,就在那一次慘烈大戰中,玉帝發威,屠殺禁忌存在,恐怖餘威震散星辰,將原本六顆星辰的位置撕裂了,從此,主星不再宜居。


    瀟灑疑惑,以大帝之能,揮手間挪動星辰應該不是難事吧?隻要將位置偏離的其他星辰重新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不就行了嗎?


    再不濟,聖人出手同樣可以辦到這樣的事吧?


    疾風大聖笑道:“哪有那麽簡單?宇宙星河中,每一顆星辰的位置都是注定的,位置偏移就等於破壞了某種既定規則,破鏡重圓也不可能是原來的鏡子。”


    瀟灑微微點頭,他的境界太低,對於更高層次的規則之力,一知半解,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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