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調查,李慕發現,項西行經常在一家酒館買醉。


    就是眼前這家。


    “忘憂酒館!”雲鵬指著牌匾道:“店家真會嘩眾取寵,喝頓酒,便能忘憂麽?”


    李慕笑道:“敢取這名字,說不定還真能讓人忘憂。”


    二人走入店內,找個角落坐下。


    這個時辰,還未到飯點,人卻已經不少,店小二端著盤子,熟練的來迴穿梭。


    “哎,聽說了沒有,楊瘸子上吊自殺了。”鄰桌的一個食客說道。


    另一人道:“誰說不是呢,這幾日都自殺好幾個了。”


    食客甲接著道:“那都活該,也是沒個自知之明,窮的連鍋都揭不開了,還想喝忘憂酒。”


    食客乙雖有遺憾,歎息幾聲後,露出鄙視:“賤民就是賤民,從古至今,哪有賤民無憂的。”


    李慕聽來,極為不悅耳,人活著,都有選擇快樂的權利,難道隻有富貴之人,才能快樂麽?


    瞬間臉色陰沉,為他們的麻木而感到憤怒。


    “兄台,你剛才所說的,楊瘸子自殺,跟忘憂酒有關?”


    李慕問道,他敏銳的抓住忘憂酒這三個字,其中或許大有蹊蹺。


    “那是自然!”


    店小二腳步輕盈,走了過來:“看二位,是外地人吧。”


    李慕客氣道:“途徑此地,見天色已晚,歇個腳。”


    店小二說道:“難怪,二位客官竟然不知道忘憂酒。”


    雲鵬不屑道:“天下好酒,我也算嚐過不少,‘山河倒’‘玉液紅’都是極品!”


    雲半國家公子,什麽好酒沒喝過,聽不了胡吹大氣的人。


    店小二咽了一口唾沫:“看公子穿著、言語,必是大戶人家。您有所不知,剛才您說的確實是酒中極品,可未必比得上忘憂酒。”


    李慕冷笑一句:“喝了能讓人自殺的酒,想必與眾不同。”


    店小二聽言,臉瞬間拉了下來,極為不爽道:“客官,您既未聽過,也未喝過,怎能如此胡說呢。”


    “那楊瘸子自殺,不是因為喝了忘憂酒,而是喝不上忘憂酒,這才自殺的,可不能冤枉了。”


    食客甲湊過來受到:“小二說的不錯,客官是有所不知,酒確實是好酒,您可冤枉了,他們的死,可不能賴這忘憂酒。”


    “哦?願聞其詳。”李慕拱手說道,什麽酒,喝不上,便會自殺,難道這不奇怪麽。


    食客甲道:“這忘憂酒,在橫南城極為出名,頗受大戶人家青睞,連獵鬼師都愛不釋手呢。楊瘸子隻是個破落戶,家徒四壁,怎麽能喝的起。”


    雲鵬奇怪道:“就因為喝不上,便自殺了,也太聳人聽聞了,任誰都不會相信。”


    食客乙大笑道:“不是喝不上就自殺,而是喝過一迴,便又喝不上了,念念不忘,這才自殺的。”


    食客甲道:“這忘憂酒二千錢一壇,尋常人家,月過不千八百錢,誰能花兩個月資費,去喝一壇酒,那他如何生計!”


    尋常百姓,生計之外,月有一二百活錢,已經算是稍微寬綽之家,如楊瘸子般,能維持生活已經是萬幸。


    食客乙又道:“沒錯,正是喝了一口,便難以忘懷,耗盡積蓄,買了一壇,鍋都揭不開了,還念念不忘,憂憤之下,上吊自殺了。”


    店小二道:“沒錯,沒錯,他開始那一口,便是在小店喝的。”


    李慕二人被說的雲裏霧裏,不知所然。


    食客甲笑道:“忘憂酒,顧名思義,喝了可以忘卻憂愁。楊瘸子一生,活的艱苦,死氣沉沉,自打喝了忘憂酒,整個人都不同了,對生活充滿希望,神采奕奕。”


    食客乙道:“可惜,好景不長,那壇忘憂酒喝完了,生平的困苦,又開始困擾他,而且比之前來的更加猛烈。日夜折磨。”


    食客甲歎息:“人快樂時,容易忘記愁苦,可讓他重新迴去,萬萬不能。楊瘸子忍受不了,撒手人寰。”


    李慕總算是聽明白了,什麽忘憂酒,與毒品無異,麻痹人神經的罷了。


    店小二說道:“如何?二位客官,來一壇嚐嚐?”


    李慕問道:“你這裏有忘憂酒麽?”


    店小二笑道:“客官,您說笑了,忘憂飯莊,怎麽會沒有忘憂酒。”


    食客甲道:“您二位來對地方了,這裏生意怎會如此火爆,靠的就是忘憂酒。”


    雲鵬一敲桌子,說道:“來一壇,我倒要嚐嚐,再上幾個好菜。”


    說完,將一錠銀子,拍在桌上。


    “好嘞,好嘞!”店小二眼睛發亮,這一錠銀子,起碼有十兩。


    跟前兩個食客,也露出羨慕的眼光,年紀輕輕,出手甚是豪闊,十兩銀子吃一頓飯。


    片刻之後,店小二托著飯菜,翩翩而來,將菜碼在桌上,又將忘憂酒放了下來。


    砰的一聲,酒杯開封,飄出一股奇異的酒香。


    “如何?二位,先來一碗試試?”店小二滑稽道。


    “倒酒!”雲鵬爽快道。


    店小二笑道:“得嘞!”


    汩汩的酒線流入碗中,店小二手法嫻熟,細細的酒線極為均衡,流速不快,讓人還未喝時,酒香已經勾起了體內的饞蟲。


    兩碗酒倒滿,店小二將手伸向碗的下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慕哥,幹一個!”雲鵬端起來,豪爽一句。


    李慕莞爾一笑,也端了起來,二人儀式感十足的碰了一下,遞到嘴邊,喝了進去。


    本是想嚐一口,卻忍不住,將一碗全喝了進去。


    美酒入腸的一刻,李慕已然感覺到心胸為之一闊,頗有滿目春風之感,所有疲憊瞬間蕩然無存,飄飄欲仙起來。


    他手掌在桌下一翻,運起靈力,將酒意瞬間排出體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疑慮更深。


    雲鵬的臉色也變了,隨即笑道:“果然是好酒。”


    店小二一直在跟前,沒有離開,眼看著二人將酒喝下,得意的將毛巾往肩上一甩:“您看,我說的沒錯吧,不比什麽‘山河倒’‘玉液紅’要差。”


    李慕興趣盅然道:“確實與眾不同,似乎並非釀造工藝有多精湛,材料有秘訣?”


    店小二腰杆挺了起來:“還是公子見多識廣,不過,這可是秘方,不能跟您說。”


    李慕笑道:“那是,那是。”


    店小二一弓腰,說道:“那二位請慢用,有事您招唿。”


    李慕點點頭,小二離去。


    飯食過後,二人走了出去,在鎮上找一家客棧,住了進去。


    雲鵬說道:“忘憂酒館果然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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