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長煙聽了殷六道的話，不置可否。
“先去看看族人，他們睡了太久也該醒過來了。”
說完，一拂袖，便已出現在玉戒空間的迷霧混沌之中。
之前，無論如何也探不出虛實的迷霧之地，如今涉入到是稀鬆平常。
靈族的禁製，對靈皇而言自然無效。
此刻，清晰可見族人沉睡在一片奇花異草之間。
靈族獨有的夢曇花，潔白的花瓣已長得巨大無比，花瓣中輕輕卷著幾個靈族孩童；
琉嵐仙枝的葉片下也蜷臥著一個靈族女子，女子手裏抱著靈犬，酣睡不知年月；
靈獸，靈鳥或伏於樹下，或棲於枝頭，無一不是陷入沉睡之中；
一路看來，族人大概隻剩千餘人，多為婦童，青年男子不足三百之數。
萬年之前靈族避世而居，少紛爭戰亂，人數已達十萬之數。
萬族一戰，如今竟隻餘一千多人。
秋長煙深吸口氣，胸口像壓著千斤巨石。
“啊！”她仰天長嘯一聲，一頭烏黑長發竟無風自動，張狂飛起。
頃刻間，盡數變為白色。
滿頭銀絲飛舞，悲痛的唿嘯之聲震蕩開來，濃厚迷霧應聲而散。
身後八人盡皆眼含血淚，悲憤莫名。
隨即卻不得不伸手捂住耳朵，靈皇這聲聲悲嘯從心而發，靈力全開，不是他們能受得住的。
片刻之後，秋長煙平靜下來。
花間族人已慢慢蘇醒，揉著惺忪睡眼，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一切。
靈皇卻閃身而去。
不是她無情，是因為她突破了。
在發泄出胸中鬱結之後，秋長煙發現丹田內的青霧已不再是霧狀，而是凝結成實。
一顆青玉立在丹田之中，吸收著身體的能量。
識海“砰”地一下爆發，蔓延不知幾何。
她必須馬上閉關，將青玉道果鞏固下來。
靈皇離開，殷六道他們可不閑著，趕緊將族人聚集起來，再講述事情起末由來。
悲欣交集。
***
蘇遠悵然若失的迴到異能局。
也好，不，這樣最好。
綠裳成了秋長煙，成了靈皇，有了自己族人，有了責任，有了牽掛。
就不會卷入即將到來的大亂之中。
即便自己身死，相信靈皇大人為了責任也會好好活下去。
不孤獨地活下去，千秋萬代。
蘇遠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說。
但卻第一次在開會時走神了。
他心不在焉的聽無雙講述如何蕩平南洋蠱族，又如何將南洋皇帝的蠱毒解除，讓皇室發誓永遠追隨華國。
“主人，南洋事情已了，下一步該如何？”
“主人!”
“遠哥！”
“局長！”
蘇遠猛一迴神，使勁搖了搖頭，趕走腦海裏不斷出現的綠裳倩影。
“哦，好，無雙幹得不錯。”
無雙懷疑地看著蘇遠，這麽敷衍？
主人心中鐵定有事。
“帶迴來的人呢？”蘇遠注意力高度集中起來。
關鍵時刻，容不得一絲閃失。
無雙嘿嘿一笑，會場中眾人竟感到心頭有些發毛。
“害死虔婆的兇手，現在已經不能叫人了。”
蘇遠點頭，用眼神製止住無雙想接著說下去的欲望。
他怕會場的人會吐，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麵對那血淋淋的一幕，尤其是情報部的普通人。
“小七他們迴來了。”顧小月揚了揚手中的微型電腦。
“天機閣同仁可真厲害，幾天就把網絡情報玩得純熟，正在給我共享他們的位置呢。”
話音剛落，會議室裏啪啪掉下幾個生物。
勉強可以算得上“生物”吧，畢竟好像還有唿吸，雖然已不太明顯。
沒有四肢的一團，暗紅色的肉團上橫七豎八，粗糙地縫著針腳馬虎的傷口。
隨著肉團的掙紮扭動，傷口處膿血混合物流了出來，蹭得滿地都是。
腐爛的臭味隨風飄了出來。
“哇！”
當看清楚是什麽的時候，會議室已經響起了幹嘔聲，三三兩兩有人捂著嘴跑出去。
走道盡頭的衛生間裏傳來此起彼伏的“哇哇”聲。
小七一臉懵逼地走了進來：
“怎麽了這是，大家都吃壞腸胃了嗎？”
蘇遠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製止了無雙，沒防住這家夥。
小七得意地指著地上的肉團，邀功似地對蘇遠說：“局長，你看還在喘氣呢，是活口。”
“你表麵上看，他們隻是‘人棍’而已，實際裏麵，心肝脾肺我都給他攪了個稀爛。哎，局長，你知道最難的是什麽嗎？”
小七得意地朝蘇遠笑著問道。
蘇遠扶額，看著又哇哇出去幾個，還有兩個剛吐完進來的，又哇著跑了出去。
他已經沒了製止住小七的心思。
對殘忍殺害柳叔的兇手，怎麽樣都不過分。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而已。
小七見蘇遠不答，轉身對著其他人說：“難就難在如何讓他們不死，又不能不痛，要讓他們清清醒醒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點點抹去卻無能為力。”
“這還多虧了敖玉嬌，那丫頭有幾分本事，這五人，她倆我三，都留下來了活口，保證能搜魂。”
敖玉嬌剛進門就聽到小七在誇她，爽利的臉上竟出現幾分嬌羞之色，聲音竟有幾分溫柔：
“活剮兩個人而已，嘿嘿，小七哥過獎了。”
蘇遠看著這兩個活寶，無言以對。
“小饅呢？”
小饅和他們一起執行任務，卻沒見到他的身影，顧小月忐忑地問道。
“我們找到的是神宮臨海城分部，人已全部消滅。小饅和天機閣師兄們在清掃他們的老巢，撿寶呢，應該快迴來了！”小七朝顧小月解釋。
顧小月點點頭，終於放下心來。
“要說厲害，小饅哥才是這個！”敖玉嬌佩服地豎起大拇指。
“小饅哥身手簡直出神入化，抓到這幾個人，我還沒來得及削去他們手腳，小饅哥就出手了。那真是快如閃電，刷刷刷幾下，就把他們四肢剔成了骨架，掉下來的肉片薄如蟬翼。眨眼間，幾千刀就下去了，厲害！”
敖玉嬌興奮地手舞足蹈邊說邊比劃，小七在一邊頻頻點頭。
會議室裏“哇哇”聲再次響起。
這次連顧小月也忍不住捂著嘴跑出門去。
“先去看看族人，他們睡了太久也該醒過來了。”
說完，一拂袖，便已出現在玉戒空間的迷霧混沌之中。
之前，無論如何也探不出虛實的迷霧之地，如今涉入到是稀鬆平常。
靈族的禁製，對靈皇而言自然無效。
此刻，清晰可見族人沉睡在一片奇花異草之間。
靈族獨有的夢曇花，潔白的花瓣已長得巨大無比，花瓣中輕輕卷著幾個靈族孩童；
琉嵐仙枝的葉片下也蜷臥著一個靈族女子，女子手裏抱著靈犬，酣睡不知年月；
靈獸，靈鳥或伏於樹下，或棲於枝頭，無一不是陷入沉睡之中；
一路看來，族人大概隻剩千餘人，多為婦童，青年男子不足三百之數。
萬年之前靈族避世而居，少紛爭戰亂，人數已達十萬之數。
萬族一戰，如今竟隻餘一千多人。
秋長煙深吸口氣，胸口像壓著千斤巨石。
“啊！”她仰天長嘯一聲，一頭烏黑長發竟無風自動，張狂飛起。
頃刻間，盡數變為白色。
滿頭銀絲飛舞，悲痛的唿嘯之聲震蕩開來，濃厚迷霧應聲而散。
身後八人盡皆眼含血淚，悲憤莫名。
隨即卻不得不伸手捂住耳朵，靈皇這聲聲悲嘯從心而發，靈力全開，不是他們能受得住的。
片刻之後，秋長煙平靜下來。
花間族人已慢慢蘇醒，揉著惺忪睡眼，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一切。
靈皇卻閃身而去。
不是她無情，是因為她突破了。
在發泄出胸中鬱結之後，秋長煙發現丹田內的青霧已不再是霧狀，而是凝結成實。
一顆青玉立在丹田之中，吸收著身體的能量。
識海“砰”地一下爆發，蔓延不知幾何。
她必須馬上閉關，將青玉道果鞏固下來。
靈皇離開，殷六道他們可不閑著，趕緊將族人聚集起來，再講述事情起末由來。
悲欣交集。
***
蘇遠悵然若失的迴到異能局。
也好，不，這樣最好。
綠裳成了秋長煙，成了靈皇，有了自己族人，有了責任，有了牽掛。
就不會卷入即將到來的大亂之中。
即便自己身死，相信靈皇大人為了責任也會好好活下去。
不孤獨地活下去，千秋萬代。
蘇遠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說。
但卻第一次在開會時走神了。
他心不在焉的聽無雙講述如何蕩平南洋蠱族，又如何將南洋皇帝的蠱毒解除，讓皇室發誓永遠追隨華國。
“主人，南洋事情已了，下一步該如何？”
“主人!”
“遠哥！”
“局長！”
蘇遠猛一迴神，使勁搖了搖頭，趕走腦海裏不斷出現的綠裳倩影。
“哦，好，無雙幹得不錯。”
無雙懷疑地看著蘇遠，這麽敷衍？
主人心中鐵定有事。
“帶迴來的人呢？”蘇遠注意力高度集中起來。
關鍵時刻，容不得一絲閃失。
無雙嘿嘿一笑，會場中眾人竟感到心頭有些發毛。
“害死虔婆的兇手，現在已經不能叫人了。”
蘇遠點頭，用眼神製止住無雙想接著說下去的欲望。
他怕會場的人會吐，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麵對那血淋淋的一幕，尤其是情報部的普通人。
“小七他們迴來了。”顧小月揚了揚手中的微型電腦。
“天機閣同仁可真厲害，幾天就把網絡情報玩得純熟，正在給我共享他們的位置呢。”
話音剛落，會議室裏啪啪掉下幾個生物。
勉強可以算得上“生物”吧，畢竟好像還有唿吸，雖然已不太明顯。
沒有四肢的一團，暗紅色的肉團上橫七豎八，粗糙地縫著針腳馬虎的傷口。
隨著肉團的掙紮扭動，傷口處膿血混合物流了出來，蹭得滿地都是。
腐爛的臭味隨風飄了出來。
“哇！”
當看清楚是什麽的時候，會議室已經響起了幹嘔聲，三三兩兩有人捂著嘴跑出去。
走道盡頭的衛生間裏傳來此起彼伏的“哇哇”聲。
小七一臉懵逼地走了進來：
“怎麽了這是，大家都吃壞腸胃了嗎？”
蘇遠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製止了無雙，沒防住這家夥。
小七得意地指著地上的肉團，邀功似地對蘇遠說：“局長，你看還在喘氣呢，是活口。”
“你表麵上看，他們隻是‘人棍’而已，實際裏麵，心肝脾肺我都給他攪了個稀爛。哎，局長，你知道最難的是什麽嗎？”
小七得意地朝蘇遠笑著問道。
蘇遠扶額，看著又哇哇出去幾個，還有兩個剛吐完進來的，又哇著跑了出去。
他已經沒了製止住小七的心思。
對殘忍殺害柳叔的兇手，怎麽樣都不過分。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而已。
小七見蘇遠不答，轉身對著其他人說：“難就難在如何讓他們不死，又不能不痛，要讓他們清清醒醒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點點抹去卻無能為力。”
“這還多虧了敖玉嬌，那丫頭有幾分本事，這五人，她倆我三，都留下來了活口，保證能搜魂。”
敖玉嬌剛進門就聽到小七在誇她，爽利的臉上竟出現幾分嬌羞之色，聲音竟有幾分溫柔：
“活剮兩個人而已，嘿嘿，小七哥過獎了。”
蘇遠看著這兩個活寶，無言以對。
“小饅呢？”
小饅和他們一起執行任務，卻沒見到他的身影，顧小月忐忑地問道。
“我們找到的是神宮臨海城分部，人已全部消滅。小饅和天機閣師兄們在清掃他們的老巢，撿寶呢，應該快迴來了！”小七朝顧小月解釋。
顧小月點點頭，終於放下心來。
“要說厲害，小饅哥才是這個！”敖玉嬌佩服地豎起大拇指。
“小饅哥身手簡直出神入化，抓到這幾個人，我還沒來得及削去他們手腳，小饅哥就出手了。那真是快如閃電，刷刷刷幾下，就把他們四肢剔成了骨架，掉下來的肉片薄如蟬翼。眨眼間，幾千刀就下去了，厲害！”
敖玉嬌興奮地手舞足蹈邊說邊比劃，小七在一邊頻頻點頭。
會議室裏“哇哇”聲再次響起。
這次連顧小月也忍不住捂著嘴跑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