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巴駝子,喝酒,來走一個。”


    黃大海家裏,黃大海正一個勁地勸著無恙和巴駝子喝酒、吃菜。


    這天下午巴駝子正好也迴來了,他來找無恙時,無恙正準備出門去黃大海家,於是便相跟著一起來了。


    黃大海退伍迴鄉後,在村裏當民兵隊長,工作幹得有聲有色。無恙和巴駝子的到來,黃大海高興不已,他在自家水塘裏撒網撈了一條大鰱魚,一定要留兩人吃晚飯。很長時間沒見麵的三個發小聚在一起,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


    席間,已經喝了兩杯酒的黃大海和巴駝子兩人舌頭有點大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開車上麵來了。黃大海是汽車兵,巴駝子在長沙中意冰箱廠運輸隊開車,兩人都是開車的,聊得很投機。無恙在一旁勸他倆少喝點,正在興頭上的兩人哪裏聽得進去。


    聽黃大海講完他在部隊開車遇到的那次修路挖墳的詭異往事,巴駝子也講了一件去年七月半時他開車去貴州鬆桃縣時遇到的一件詭異事件。


    去年農曆七月初十,巴駝子和一個叫老九的同事,兩人負責拉一車冰箱從長沙出發送到貴州銅仁。為了能盡快趕到,兩個人輪流開車,一路上除了吃喝拉撒基本不休息。


    老九是一個有著十幾年駕齡的老司機,而巴駝子才參加工作兩三年,為了安全起見,老九讓巴駝子開白天,老九開夜間。那天過了邵陽後天開始黑了,巴駝子休息,換老九開車。快到貴州地界的時候,兩人在一個小鎮上吃完飯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鍾了。巴駝子開了一個白天累了,躺在駕駛座後排睡覺。因為是山區,道路崎嶇盤旋。那個鄉鎮的道路十分難走,全是一上一下彎來拐去的山路,也沒有路燈。深夜裏黑漆漆的,群山寂寂,車頭遠光燈光線以外,一片烏漆麻黑。


    老九沿著國道開車,口裏嚼著檳榔提神。開著開著,一不留神竟然開到小路上去了。其實去銅仁的這條國道老九以前開車也走過幾次,還是有點印象的,可不知為何今晚卻開到小路上來了。


    小路傍山盤旋,一邊是懸崖溝壑,路況也不好,若是一不留神,很可能就葬送在這荒山野嶺了。路上一輛車也沒有,山穀寂靜無聲,四野黑黢黢的,氣氛非常古怪。


    “平常這個時點這條國道上都是來往不絕的車流,今天怎麽一輛車也沒有呢?真是奇了怪了。” 老九自言自語的說道,轉頭把巴駝子喊醒,“小巴別睡了,路上有點不對勁,起來看一下是不是走錯路了。”


    巴駝子連忙爬了起來,伸頭往車窗外瞅去,“這烏漆麻黑的,啥也看不見,不過確實路上沒有車輛經過。”


    “咦,怎麽突然起霧了?”巴駝子驚疑地叫道,老九也發現山路上開始起霧了,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他雙手緊握著方向盤,開過貨車的人都知道,開山路最怕起霧了。


    提心吊膽往前又開了一段距離,剛拐過一道山彎,突然發現有一輛車在他們前麵大約五六十米的距離,車屁股尾燈一閃一閃的。


    “前麵有車,可能是本地車,我們追上去,跟在它後麵走,這樣子會安全點。”總算是遇到一輛車了,老九鬆了一口氣。


    於是他加大油門,去追前麵那輛車。可是任憑老九怎麽加油也追不上,追了一陣,那輛車忽然就消失不見了。


    “奇怪,前麵那是什麽車啊,怎麽我加速,它也加速,好像知道我什麽時候要踩油門似的。”老九自言自語疑惑不已。


    “停車!老九快停車!”


    巴駝子猛然喊了起來,他看見前麵不遠處停了一輛車,老九迴過神來連忙踩了幾腳刹車。


    大貨車滑行了一段距離後,距前麵那輛車不到兩米處停了下來,如果刹車再遲一秒的話肯定撞上去了。


    車停穩後,在大燈的照射下,巴駝子和老九這才看清楚,前麵那輛車竟然是一輛紙紮的汽車!和真車一般大小的紙車!


    紙車,是用來燒給死人的。大半夜深山老林裏馬路上停著一輛白色的紙車,簡直詭異恐怖到了極點。車裏頓時變得冰冷,巴駝子和老九都不敢說話,死一般的寂靜,不由的讓人心裏發毛,一股寒意從心底慢慢升起。


    “老九,怎麽辦?”


    過了許久,巴駝子忍不住說道,他聲音發抖牙齒打顫,顯然害怕極了。


    “要不我們下車去看看?停在這裏太危險了。”


    老九擔心車子停在半山腰的拐彎處,要是後麵有車過來,肯定會撞上來發生事故。


    巴駝子戰戰兢兢的推開車門,正要下車時,老九一把拉住他,喊道:“不用下去了,那車不見了。”


    巴駝子連忙關上車門,定睛一看,停在他們前麵的那輛紙車果然不見了,吃驚之餘,兩人不禁長籲一口氣,癱坐在車裏。良久,老九定了定神,說了聲走吧,便發動汽車繼續往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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