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厥喃喃分析著許自牧的事,而一旁的陰柔兒已恢複冷靜,麵上帶著譏笑,隻要她不開口,她自信李厥是猜不到的。


    “許自牧若不是傻子,肯定知曉造反是死路一條,那麽他保留這條商道隻是為了求財?”


    說到這裏,他猛的一驚,像是抓到了什麽,再度苦思。


    足有炷香時間,他這才重新將目光投向陰柔兒,微微一笑,“許自牧之所以和倭國合作,從中源擄掠人口,並非單純的隻是求財。”


    “奴可不知曉,如今奴為階下囚,皇太孫若是想殺奴,還請利索些,奴怕疼呢。”


    看她臉上的得意勁,李厥又自信道:“不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至於你,孤想著,要不丟到遠洋船上,那幫子水手精力無處發…”


    陰柔兒麵上驚懼,她不了解李厥,聽此話以為李厥也是個陰險之人,想要折磨她,“李厥,你不能如此對我。”


    “不行,遠洋船是不允女人登船的,算了,到時再說。”李厥一邊念叨著,一邊走下馬車,無意牽來西門吹雪,他踩蹬上馬。


    陰柔兒見李厥離開,心中非但沒有鬆口氣,反而越發緊張起來。


    若是李厥表現的極欲從她身上獲知消息,那她便還有用,李厥便不會輕易殺了她,但此刻李厥連問都不問,又好像對她的美貌絲毫提不起興趣,這讓她心中越發的沒底起來。


    另一輛馬車上,果果探出頭對栓柱甜甜一笑道:“阿哥,我也要騎馬。”


    栓柱的學習能力很強,昨日才開始習騎馬,今天已經有模有樣了,見胞妹探頭,她便假作冷臉喝斥道:“在車上坐著,要聽話曉得不。”


    果果輕哼一聲,又將目光看向李厥。


    李厥對果果還是蠻喜歡的,扯了下馬韁,待馬與馬車平行時,他扭腰直接將小丫頭拎到了自己的馬上。


    “哇,駕駕,騎大馬。”小姑娘坐到馬背上就不老實,兩條小短腿瞪著,就要催動馬快跑。


    “別鬧,好好坐著,累了便迴馬車裏。”


    “阿果不累。”小姑娘說完,再度蹬起了小短腿。


    小孩子本就喜熱鬧,整天將她關在馬車內肯定急,不過果果也就興奮了沒一會,便靠在李厥的身上昏昏欲睡,他這才將孩子又送迴了馬車內。


    中午時分,眾人吃了幹糧,李厥也讓武媚給陰柔兒送了幹糧和水。


    “殿下,那女子長得好像一個人。”武媚看到女子麵容,便立刻出來告訴李厥,她怕李厥一時沒注意此事,她早先便身處後宮,


    隨後被撥到東宮伺候李厥,但因負責東宮產業,偶爾李厥有了新研究出的物事,也是她代表李厥送給後宮的各個妃子,所以對於後宮嬪妃,她見到的次數比李厥還要多。


    “我知曉,德妃,她是德妃的侄女。”


    “陰弘智之女?”


    得到肯定答複,武媚迴到馬車便思忖起來,沒一會她又走出來請示道:“殿下,要不婢子與她同乘一車?”


    李厥明白武媚是想幫他,便答應了下來。


    武媚鑽入陰柔兒的馬車,看了眼對方,陰柔兒雙腳被捆,也不虞會逃跑,剛進去便見陰柔兒雙腿並得緊緊不時扭動著。


    對於她這樣子,同為女人的武媚哪能不了解,無非就兩種情況,一種便是她偶爾給殿下洗澡時,難免肌膚相擦,過後她迴到屋裏便會這樣渾身燥熱,


    第二種嘛,便自然是三急所致。


    武媚見此,便下車拿出一個壺和杯子,故意在陰柔兒的麵前拿壺往杯子裏倒水,即便水溢出來她也沒有停止。


    水落進杯裏發出嘩嘩之聲,讓陰柔兒目光中的怒意更甚,額頭上也肉眼可見的起了一層細汗。


    “你無恥。”


    武媚淡淡一笑,“你可以求我的,不然,我再多叫幾個人一起進來?”


    見她無動於衷,武媚還真的扭頭打算叫人,陰柔兒這才趕忙開口,“不要。”


    “好吧,說說你想幹什麽?”


    “我…我要行圊(qing,同青)。”就是上廁所的意思。


    “唉,你說你隻是一個小女子,這又是何必呢。”


    武媚叫來楊憶然掌車,放下車簾,把馬車底部一塊木板掀開,底下便是一個淨桶,又將陰柔兒扶起,把對方的褻褲去除,


    還伸手在那一片白膩上揉了一把,語帶調笑道:“真白啊。”


    陰柔兒就算再見過大風大浪,此刻也是麵如丹紅,有心讓武媚避讓,但也知道對方一走,自己根本就蹲不穩,畢竟雙腳還被人捆在一起。


    當落水叮咚之聲響起,陰柔兒已經不自覺的低了頭。


    武媚見此,露出一絲邪魅之笑,高傲是吧,看你這一泡尿撒完,還能高傲得起來嗎?


    ……


    傍晚時分,李厥正在觀察地形,這是薛禮和席君買共同選擇的地形,也是潮韶兩地的地域模糊之處。


    站在一處山腰,看著不遠處的道路,他微微點頭,“還真是伏擊人的好地方。”


    “殿下,就怕今夜他們不來。”底下商隊中人或許擔心今晚不太平,裴行儉反倒擔心這一趟無驚無險起來。


    李厥也擔心,不過他還是覺得許自牧必然會來,除非對方布局已經完成,用不上這條道了。


    來到山腳,走到馬車邊,就聽到了楊憶然的聲音,“哇,她好白啊,看看這胸口,就跟白饅頭一樣。”


    隨即又是武媚的聲音,“怎麽看上去還像是處子,喂,柔兒,那個許自牧沒把你吃了,說說,是啥感受?”


    “媚姐姐,好好玩啊,好軟。”


    女人黃起來根本沒男人啥事。


    馬車剛停,就見楊憶然拿桶打水,剛好此地邊上有一泉眼,說要給陰柔兒清洗一下,


    李厥當即也想到,估計一直被捆解決不了生理問題所以沾到身上,本以為兩人是好心,現在看來,兩人分明是在戲耍那個陰柔兒。


    嗯,腦中很自然的就浮現了馬車裏的畫麵,不過片刻便轉身離開,再度上到山腰,走到栓柱的麵前一屁股坐下。


    “累不累?”


    “迴殿下,我不累。我們是不迴潮州了嗎?”栓柱的麵上有些不舍。


    “怎麽,不想離開?”


    “走得急,忘了給阿耶阿娘的墳前上香了,以後還不知什麽時候能迴來。”


    “刻個牌位吧,也好有個念想,以後奉於身前,你父母也能享受得到你祭的血食。”


    栓柱點點頭,正想再說什麽,見武媚往這邊走來,他很自覺的起身離開,找到二弟,便拉到一邊玩耍。


    “殿下,陰柔兒並非是許自牧的下屬,兩人應該是合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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