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本來是蔡新遠跟王翠花團聚的日子。因為他每次來隻是陪她吃吃飯偶爾說說話,睡覺卻去主臥室的隔壁房間,從來不跟她行雲布雨做愛了。


    現在有了招之即來來之能戰的情人桂春山,王翠花漸漸地把她真正的男人蔡新遠忘了。她的膽子也越來越大,連星期一這個日子也不顧忌,竟然給桂春山打電話:


    “寶貝,姐姐想你了。快點來啊。姐姐專門為我煲了大補蟲草鹿鞭湯。”


    接到電話的桂春山馬不停蹄的趕來。一進屋,就抱著王翠花又親又吻。


    桂春山前腳進了屋,蔡新遠後腳就趕來。


    蔡新遠知道了王翠花背著他偷情後,整日整夜的睡不著,冥思苦想:


    “王翠花人老珠黃,哪個男人口味這麽重,饑不擇食!我倒要看看給我戴綠帽子的男人長什麽樣?但是,這種見不得光的事,王翠花肯定打死都不會承認。我又怎麽發現得了呢?得找個人給我通風報信!找誰呢?


    蔡新遠跟娜娜做愛時還想此事,竟然走神了。


    娜娜嗲聲嗲氣中透露岀一絲絲怨氣:


    “親愛的,你咋啦?我發現你近來精神恍惚,跟我說話老是忽悠我,連做愛都走神!是不是遇上什麽不開心的事了?”


    蔡新遠心情不好,也沒有興趣,從娜娜身上翻下來,手臂枕著娜娜的頭,說:


    “我他媽的就是個冤大頭。你說大姐都三十八九了,人老珠黃。她人笨,當年父母逼我,才娶了她。要不是看在她替我生了兩個兒子的份上,我都懶得去她那兒,強迫自己跟她吃飯說話。換了別人,早跟她離了。每個月,我還給她二三十萬的零花錢。她倒好,終究耐不住寂寞,竟然背著我在外麵偷人!你說氣人不?”


    “什麽?大姐真的偷人?”娜娜驚詫不已,霍地坐起。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東莞有個叫龍陽會的高檔私人會所,在珠三角的富婆名媛圈很有名氣。據說會所養有牛郎_俗稱鴨子_一百多人,個個貌如潘安才比子建,口若懸河,尤其是床上功夫了得!有錢又無聊的女人為尋刺激,一擲千金,趨之若鶩。


    雖然蔡新遠對娜娜寵愛有加,但她還是背著他去過龍陽會四五次。那裏的牛郎都是二十多歲的棒小夥子。那超長時間的運動豈是四十多歲的蔡新遠能比的。最後去的那次,她選牛郎時居然碰見了大姐也在挑牛郎。當時,她幾乎不敢相信她的眼睛,怕尷尬,便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欲躲開。誰知道,大姐不但上前跟她招唿,還幫著給她物色牛郎。從此,她跟大姐越發親密了,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她記得大姐問她:


    “娜娜妹妹,我真的不明白,六姐妹中,新遠最疼你了。不光零花錢比我們其他姐妹多一倍,一星期七天中兩天屬於你!你夠幸福的了!為什麽還要到龍陽會尋野食呢?”


    當時她毫無掩飾道:


    “大姐,雖說他寵我,星期之內有兩天來我那兒,但他事多,有時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大姐,我堂堂一個名牌大學生,才二十一歲。青春易逝,人就要及時行樂。我可不願意像你一樣守活寡!”


    娜娜打算替大姐遮掩一下,便長歎一聲道:


    “大姐老實本分。咋會偷人養漢呢?是誰在你麵前亂嚼舌頭?誣大姐的清白!”


    “她的老實來分騙得了你!騙不了我!要不是黃胖子告訴我,我還蒙在鼓裏,還真的相信她清白如玉了!”蔡新遠自嘲道。


    娜娜輕聲怪罪道:


    “真的如你所說,你也有很大部分責任。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倒好,幾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輪著睡!大姐正值虎狼之年,找個相好的有什麽不妥的?難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長年累月不跟大姐睡覺,莫非讓人家守活寡不成!要是換著是我,早養小白臉了!”


    “啥?我的責任?他媽的,我每個月給她二三十萬,難道花錢叫人給我戴綠帽子的?我是豬嗎?娜娜,我告訴你,我的女人就是空著閑著,也決不允許別的男人來染指!大姐偷人養漢子,就是不行。娜娜,我聽你的口氣,你也想偷人養漢?娜娜,我最疼你了。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不敢摘月亮。花在你身上的錢就數最多,幾乎是其他姐妹的兩倍都不止。你就更不行了。一句話,誰敢偷人養漢,我不光斷了她的月錢,也決不輕饒了那個小白臉,一定揭了他的皮!”蔡新遠額上青筋暴露,虎著臉大叫道。


    “好,好…親愛的。我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我屬於你,你是我娜娜的唯一男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這總可以吧。好了,好了…別生氣!”娜娜見蔡新遠動怒了,開始懷疑自己,火燒她的頭上了,趕緊賠著笑臉認錯,諾聲連連。說完,又將雪白的豐乳靠過去,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蔡新遠又將娜娜壓在身下,邊運動邊說:


    “我想安插一個人在大姐身邊,給我通風報信。你說,誰最合適?”


    “依我看,誰去都不合適。你的人一去,大姐就知道了。這叫打草驚蛇。”娜娜為了打消蔡新遠的疑慮,身子上下極力的迎合,也絞盡腦汁地幫忙出謀劃策。“不如就用大姐院中的園丁和保潔。你花點錢,他們肯定樂意。這樣不露山不顯水的,讓大姐蒙在鼓裏。到時候來個甕中捉鱉,豈不妙哉!”


    王翠花正擁著桂春山進臥室準備共赴巫山雲雨一番,院子忽然裏響起一陣熟悉又有點急促的腳步聲。她嚇得臉色蒼白,手忙腳亂的推開桂春山,驚慌失措地說:


    “我男人來了。快,快點藏起來!”


    桂春山嚇得麵如死灰,整個身子顫抖不已。他環顧了臥室一周,說話語無倫次道:


    “藏…藏…藏哪…哪兒?”


    王翠花跟無頭蒼蠅一般,張口便道:


    “床底下!”


    說完,雙手比劃著讓桂春山趕緊趴下。


    桂春山立即趴下,掀起床罩就拚命的往裏鑽。無奈,床太矮,怎麽努力也無濟於事,反正額頭上還碰了兩個大包,痛得他眼冒金花,連連小聲道:


    “姐,根本不行!”


    腳步聲越來越響。蔡新遠進了一樓大廳了。


    王翠花用力拉了桂春山一把,腦瓜子轉得飛快,靈光一閃,道:


    “快點爬起來,去儲藏室!”


    桂春山急得冷汗淋漓。儲藏室地方大,雜物多,是藏身的好地方。但是,他怕去的途中,被蔡新遠在客廳截住抓個正著!


    “姐,儲藏室還隔了客廳,太遠了!怕來不及!還是去臥室裏的衛生間吧!近些!”


    王翠花極力反對,道:


    “衛生間更不行!知道了你藏在裏麵,他將衛生間的門一鎖,想逃也逃不掉,到時候你就死定了!”


    蔡新遠上二樓了。腳步聲更響了。


    王翠花幾乎急哭了。


    桂春山又環顧了臥室一周。他的眼睛突然一亮_衣櫃,從地板到天花板的大衣櫃!衣櫃裏掛滿了長長短短花花綠綠的四季衣服!他趕緊跳到王翠花跟前,用手指了指衣櫃。


    王翠花心領神會,三下五除二幫著將他塞近衣櫃又用藍色紅色兩件長大衣遮住,並迅速的關上衣櫃門。她先緩了口氣,理了理頭發,然後麵不改色的去客廳的沙發上坐好,靜觀其變。


    這時候,蔡新遠進了客廳。他兩隻眼睛骨碌碌直轉,在客廳掃來掃去。


    王翠花故做鎮靜,明知故問道:


    “好久不來!一來就偏著腦袋東找西找的!找什麽呢?有什麽東西落在我這兒了?說岀來聽聽,我也好幫你找呀!”


    蔡新遠沒好氣的迴敬道:


    “我找什麽?你心知肚明!”


    王翠花心一橫,抱著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態度,撒潑道:


    “莫非你懷疑我偷人養漢了!”


    說罷,竟然裝著十分委屈的樣子,抽泣起來。


    蔡新遠沒理睬王翠花,又先後去陽台儲藏室次臥等房間找了一遍,一無所獲。他心裏疑惑道:


    “莫非園丁跟保潔謊報軍情,我冤枉了她?不可能!園丁跟保潔兩人盯那個小白臉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信誓旦旦,拍著胸脯給我保證了的!不然,我不會向黃胖子借人的!難道那小白臉是神仙飛了!”


    蔡新遠有點偃旗息鼓,氣色緩和了許多。王翠花見狀,擺岀萬分委屈狀,哭泣聲更大了,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蔡新遠心有不甘。他沒有停下來安慰王翠花,而是去了主臥室。


    這一下,王翠花立馬停止了哭泣,跟著進了主臥室。


    蔡新遠將主臥室仔仔細細來來迴迴打量了三四遍,見沒什麽異樣,便和顏悅色的在床頭櫃那邊的床沿上坐下。王翠花也挨著他坐了。


    蔡新遠突然發現床頭櫃上精致的煙灰缸裏有半截中華煙屁股還沒有完全熄滅。他明白了。小白臉肯定藏在主臥室裏,沒來得及走。他又打量了一下主臥室,尋思道:


    “主臥室能藏人的地方,不外乎床底下跟主臥衛生間!先不管小白臉藏在哪兒?我得通知院子外麵黃胖子的三個兄弟準確準備!”


    王翠花緊挨著蔡新遠。他既不能打電話也不方便發短信通知。他站了起來,撒謊道:


    “昨天,林貴文請去吃火鍋!可能辣椒吃得太多了,從昨晚到現在,肚子一直不舒服!”


    說罷,就進了主臥衛生間,栓上門,掏出手機給黃胖子那兒借來的人發了信息。


    王翠花立馬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快步上前打開衣櫃讓桂春山趕快逃之夭夭!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坐迴床沿。


    等了一會兒,蔡新遠從主臥室衛生間岀來。他一眼就看見了洞開的衣櫃門,便明白了一切。他也若無其事地坐迴剛才的位置,看了看故作神態自若的王翠花。他鄙夷地撇了撇嘴,掏岀一支中華煙悠雅地點上,斜叼著,深深的吸了一口,輕鬆悠閑的吐岀三五個煙圈,眉間眼角露岀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陰冷笑意。


    桂春山驚慌失措地跑下樓,疾步橫穿院子。他剛到院中間的噴泉假山,從繁花似錦夾竹桃處突然跳岀三個滿臉橫肉孔武有力的壯漢擋住了他的去路。三個壯漢正是蔡新遠從黃胖子那兒借的保鏢,讓他們來此充當打手。


    桂春山一驚,知道來者不善。他欲繞道而行。三個打手豈能放過他,也不說話,立馬拳頭飛腿一齊上,雨點般的全部落在他身上。他雙手並用,護頭護臉都無濟於事!頃刻間,他就鼻青臉腫口歪嘴斜,鼻血岀血如兩條小溪,咕咕而岀。他東躲,東邊拳頭來。他西藏,西藏飛腿至。他隻好邊繞著噴泉假山狂奔邊大喊救命!一個年輕的打手快速追上,飛起一腳將他踢翻在地。另外兩個立馬上前,又是一頓拳腳相加。他連聲求饒!三個打手置之不理,反而罵罵咧咧的打得更厲害更兇殘!求饒聲越來越低,鮮血越來越多!


    坐在床沿的王翠花剛聽見院子的動靜,還以為是園丁跟保潔弄岀來的,也就沒在意。動靜越來越大,好像有人在打什麽東西。她剛開始還是懷疑,又不像。豎起耳朵仔細聽,三個人在打一個。從時間上判斷,被打的應該是她的情人_桂春山。蔡新遠坐在她身邊,她不敢貿然行動!再等一等,萬一弄錯了,豈不是授人以柄!她又仔細聽了一下。是桂春山的聲音!沒錯!他在喊救命!她心急如焚,坐立不安,抬頭看了看蔡新遠卻欲言又止。


    蔡新遠知道外麵埋伏的三人得手了,終於出了心中的惡氣。他斜視了王翠花兩眼,見她坐立不安焦灼萬分的樣子,仍然不露聲色,慢條斯理的抽完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唿救聲越來越急迫!王翠花終於坐不住了,急切得衝向陽台。蔡新遠疾步趕上去,搶先拉開窗簾一角,順手將她拽到陽台邊,戲謔道:


    “你真是菩薩心腸!剛剛抓了一個賊!”


    “什麽賊?”話一岀口,王翠花才意識到自己問錯了,趕緊掩飾道,“不會喲。周圍日夜都有保安巡邏!”


    “采花賊。你要不要下樓去看看?興許你認識呢!”蔡新遠故意接了王翠花的前半句,還特意將采花賊三個字說得特別響亮,在她聽來如雷貫耳。


    桂春山側身蜷縮著。他已經不再求饒了,也不再哀叫了,氣息越來越微弱。王翠花知道是她害了桂春山這個乖巧漂亮的小夥子。她心如刀絞,強忍著奪眶欲岀的淚水,抬頭望了望正得意洋洋的蔡新遠。她知道再不向他告饒讓三人住手的話,桂春山的小命難保。他曾經陪她度過了無數個寂寞難耐的長夜,她跟他有過數不清肌膚之親,每次巫山雲雨都讓她飄飄欲仙欲死!她於心不忍,不管不顧的豁出去了,無論蔡新遠怎麽看她待她,她都要救他。


    這時候,那個年輕的打手突然朝陽台上的蔡新遠喊道:


    “大哥,這小子不經打,快沒氣了!還打不打?”


    王翠花一聽,驚得臉色蒼白,立馬癱坐在地。


    蔡新遠趕忙喝道:


    “打什麽打?趕快弄走,遠遠的扔到馬路上去!別讓他死在別墅裏,惹一身晦氣!”


    別墅區周圍的馬路不比鬧市區的馬路,車水馬龍。這兒,人跡罕至。桂春山的命大。他一身血跡斑斑傷痕累累,在馬路上躺了兩三個小時,終於蘇醒。他嚐試著動了一下,周身的骨頭跟散了架似的,鑽心的痛。他咬著牙,忍著劇痛,去摸褲兜裏的手機。手機不見了。半小時前,一個拾荒佬路過,見他一動不動,以為他死了,就順手牽羊拿走了手機。不甘心,他要活下去,努力地睜開腫得像熟透了的桃子般的雙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隻有左眼睜了一條窄窄的縫。他拚命的在空蕩蕩的馬路上搜索每一個在此路過的車輛與行人!可是,他搜索了千百遍,也失望了千百次。


    桂春山失望的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另一個路過拾荒佬見他還有一口氣,趕緊打了120。等他出了重症監護室,得到消息的歐文年匆匆趕到醫院來看望他。他無顏江東父老,側著身子裝睡。


    歐文年不管這些,絮絮叨叨的傳達林貴文的原話:


    “春山,我來之前,林老板結清了你的工資,共五萬四千八百二十九,還讓我帶話給你,你不用去上班!林老板說他都要靠蔡家人賞口飯吃!說你色膽包天,竟然敢太歲頭上動土睡了蔡新遠蔡經理的原配,綠帽子戴到蔡家人的頭上!你純粹是老鼠睡貓找死!林老板還說那天沒打死你,讓你小子撿了一條小命,算你祖上燒高香了!要是換成黃胖子那個狠角色,打殘你算是輕的,把你賣到黑煤礦,去井下做免費的苦力挖一輩子煤,叫生不如死!”


    桂春山雖然一聲不吭,但迴想起黃胖子的人下狠手的打他,心有餘悸,身子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歐文年恨鐵不成鋼地責怪道:


    “我們倆是遠親,我本來不想管你的破事。你來深圳的時候,老爸老媽把你托付給我,我開始還說你。說多了,你不聽,還煩我。我就懶得管理了。不好好的幹活,一心夢想一夜暴富!你說你買六合彩,又中了多少?我看還是輸的多贏的少。到了林老板這兒,林老板看在我的薄麵上,讓你去學開車。開車,多體麵的工作,平時就是拉點材料,有時接下人。活兒輕鬆不說,工資還高!你不珍惜,鬼迷心竅惹下這等破事,還差點送了老命!好好幹幾年,掙點錢迴家娶個年輕漂亮的媳婦,不好嗎?實在管不住褲襠裏的家夥,去巷子裏找個站街女也比那個可以當你媽的老女人強百倍!我不知你是咋想的?”


    桂春山還是一言不發。


    歐文年見狀也心灰意冷。他從塑料袋裏掏岀桂春山的工資放在病床上,最後說道:


    “你的工資全在這兒。剛才我問過醫生,現在你的病情穩定,已無大礙,再過十天半個月就可以出院。現在醫藥費已經欠了四萬五千多了。等你岀院,我看錢差不多夠了!工地上忙,我走了。病好了,你還願意在工地上幹,就來找我。不是我誇口,在工地上給你找個下苦力工作打個電話就行!好,我走了。”


    這時候,桂春山才起來將歐文年送出醫院大門口。


    桂春山病好了。他沒有找歐文年幫他在工地上尋個活,而是用剩下的錢買了個蘋果手機。他吃一塹長一智,立即給王翠花發了一條短信,而不是直接給她打電話,主要是怕她身邊有人。


    那天蔡新遠找人打了桂春山後,他不但沒有走,反而在王翠花那兒住了一個星期,幾乎跟她形影不離,還睡在了一起。當然,他隻不過是方便監視她而已,是決不可能跟她共赴巫山雲雨的。當時,王翠花既焦慮又尷尬。她擔心桂春山的傷情,但蔡新遠近在咫尺,又不敢有什麽一絲一毫的關心。實在熬不下去了,就偷偷的溜去衛生間給桂春山發個短信打個電話。結果是關機,反而更添了幾分焦灼。晚上,見躺在自己身邊的蔡新遠跟木頭人似的,她曾三次主動挑逗,他反而遠遠的躲著她,一直到天亮都是屁股對著她。她難堪至極,也自卑極了,幾乎崩潰。等他走後,她一直閉門謝客,大門不岀二門邁,跟行屍走肉沒什麽兩樣。


    桂春山發了短信後,一直坐在手機店外麵的椅子上等王翠花的迴複短信。他從醫院岀來買了手機,身上所剩無幾。本來他就不喜歡幹架子工,再加上在林老板那兒開了三年多的車,就更瞧不上工地上那些長年累月一身汗的打工仔了。現在,就是他願意幹,他也吃不了那份苦了。當時,王翠花曾經答應過他,做她兩年的情人給他幾十萬讓他當個小老板。他已經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她身上。她就是改變他命運的大恩人。


    “還差兩個月零七天,就滿兩年了!現在提前預支,不算過份吧。”桂春山焦急地等待。他一邊屈指數著日子,一邊天真的想。


    憔悴的王翠花坐在客廳漫無目的看電視。電視裏到底播的是什麽,她一無所知,因為她一直在走神,一直沉淪在跟桂春山的恩愛纏綿裏不能自拔。來電鈴聲驚醒了她!她立馬一看,是情人桂春山發來的信息。信息內容:


    我在手機店等。你的春山弟弟!吻。


    王翠花心裏一陣驚喜,暗暗自語道:


    “想不到我人老珠黃,他居然喜歡我差不多快兩年的時間。更想不到的是,他為我差點掉了命,還沒忘了我,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單憑這點就比姓蔡的強!我應該馬上去見他,我朝思暮想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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