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你特麽才是莽夫!”莫神曲對著其中一位長老怒目而視。


    那位長老絲毫不示弱:“咋地,說你莽夫你還不樂意,掌門說的話,你向來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掌門說了,直接上山,看見山匪直接殺了就是!”


    “你非得搞什麽埋伏,我們拖的越久,情況越不利!”


    莫神曲剛要發作,卻被另一位長老拉住了:“老莫,消消氣,目前來看,確實是直接上山比較合適...”


    莫神曲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子,抬頭看了看安昌山:“走,上山!”


    說著,莫神曲一馬當先,向著山頂而去,身後五位長老緊跟而上,之後便是一百五十多位身穿白衣的蜀山劍派弟子。


    有莫神曲這個莽夫領頭,一行人可謂氣勢洶洶,路上遇見攔路的巨石和樹木,都是直接一劍砍成渣渣!


    原本樹木茂密的安昌山,在蜀山劍派弟子經過之後,竟是被直接開辟出了一條數丈寬的道路!


    如此狂暴的趕路之下,一行人僅僅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抵達了山頂。


    莫神曲沒有任何言語,看著那有些荒蕪狼藉的山寨揮了揮手。


    那一百五十多位弟子會意,全都衝進了山寨之中。


    莫神曲和那五位長老不緊不慢的走進山寨,隨意打量了一番。


    被燒成灰燼的倉庫和貨物,滿是幹涸血液的黏膩大地,狼藉破損的戰鬥殘留,看著這些,很容易就能想象的出這裏經曆了多麽慘烈的交手!


    “老莫,你看這地上絲絲縷縷的痕跡,像不像杜丫頭的緣線劍法?”一位長老開口問道。


    莫神曲點了點頭:“就是杜丫頭...”


    “長老,山寨周圍百丈沒有人...”


    “長老,這一片山寨搜完了,沒有人!”


    “長老,這座小樓裏麵發現了三十多具屍體,便服蒙麵,看他們的兵刃,像是官兵...”


    “長老,沒有發現杜師妹他們的蹤跡!”


    聽著幾位弟子的匯報,莫神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長老,這有副血字,您看看!”


    這時,一位弟子快步跑來,手中拿著一塊白色的破布條,布條上用鮮血寫了幾個字。


    莫神曲接過布條,細細看去,隻見上麵十二個大字:要尋弟子,留待此地,靜等子時!


    “子時...”


    一位長老沉吟道:“現在距離子時還有不到五個時辰,老莫,我們等等?!”


    莫神曲臉色鐵青,將手中的布條攥的緊緊的:“等!”


    “這樣,你們各帶二十人,將安昌山搜尋一遍,剩下的人跟著我,在這等著,再把山寨搜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是!”


    一百人瞬間散開,進入了安昌山,剩下的五十人則是再次開始細細搜尋山寨。


    莫神曲雙手負後,不知道在想什麽。


    與此同時,帛陽鎮縣衙,孫玉竹站在府衙之內,身後站著數十位弟子,手中長劍全都出鞘半寸,府衙大堂之中,籠罩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還有若有若無的淩厲劍氣。


    那些捕快全都手持長刀,但是卻滿頭冷汗,不敢上前。


    而作為直接麵對孫玉竹怒火和壓力的周漳,官服的後背已經完全濕透。


    “孫長老,在下好歹是縣鎮主官,官居正七品,你如此做派,是不是有些...”


    孫玉竹的眼神十分的不善,杜若不僅是蜀山劍派的新任劍魁,也是他孫玉竹的愛徒,說是大半個閨女也不為過,如今來協助帛陽鎮完成任務,落了個生死不知的局麵,這讓孫玉竹如何平靜。


    “周大人,能給我個說法嗎?”


    周漳聽聞孫玉竹的話,迷茫道:“什麽說法!?”


    孫玉竹深吸幾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憤怒和焦急的內心:“第一,為何我蜀山劍派弟子生死不知,佩劍卻被人送到了蜀山,當時安昌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第二,按照我們蜀山劍派執行任務的流程,他們三天前剛到帛陽鎮便會與你溝通,為何三天過去了,他們未迴來向你匯報,而你也未曾向我們蜀山劍派送去消息...”


    周漳聽著孫玉竹的話,摸了摸額頭冷汗:“孫長老,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雖然我是帛陽鎮的縣令,但我畢竟是個文人,這些打打殺殺的活我都交給官兵那邊的領軍張定...”


    聽著這明顯是推卸責任的話,孫玉竹握緊了拳頭,就在這時,一位蜀山劍派的弟子小跑過來,俯在孫玉竹耳邊說了幾句話,孫玉竹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好,我知道了,在那等等就等等吧,除此之外,也沒有好辦法了...”


    這位弟子抱了抱拳,便退到了一邊。


    孫玉竹剛要繼續詢問周漳,又有一位弟子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對著孫玉竹抱拳道:“孫長老,外出打探消息的弟子,傳來消息,有一條比較有用!”


    孫玉竹轉身急聲道:“說!”


    弟子說道:“我們四處打探走訪的時候,遇見了一位婦人,婦人的相公在帛陽鎮當差,跟著一個叫張定的人幹,是個官兵,按照那婦人的說法,她相公曾經說過帛陽鎮的縣令和絕大多數的官兵跟那安昌山的山匪有勾結,她相公擔心自己不收賄賂會被免職,但是沒想到她相公在參加一次圍剿安昌山的行動之時,再也沒迴來,後來那個叫張定的說她相公犧牲了,並給了一大筆撫恤金...”


    “但是那婦人覺得此事不簡單,但又不敢深究,隻能不了了之...”


    孫玉竹胸膛劇烈起伏著,沉聲道:“此事可信嗎?!”


    弟子繼續說道:“經過當地黑道勢力的配合,我們從那些黑道之人口中得知,那安昌山的大當家的蔡鴞確實跟周漳以及官兵有勾結,他曾在酒醉之時跟那些黑道之人炫耀過,且蔡鴞搶來的那些東西,都是這些黑道之人幫忙洗白換成銀兩,這些銀兩,不少都落在了周漳和那些官兵手上...”


    “所以此事,弟子認為,可信!”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周漳雖然算是個聰明人,以為除掉蔡鴞等人,然後按照那些人的要求去做,便能割舍掉自己不光彩的過去。


    但是他忘了,在這個世界上,所有人和所有勢力,都是一個單獨的個體,而是跟許許多多的人有著牽扯和聯係,而很多破綻,就在這些牽扯和聯係之中。


    而得益於蜀山劍派在蜀州江湖的威名,那些黑道之人怎敢得罪,當然是選擇大大的配合!


    周漳錯在小看了蜀山劍派這種江湖勢力,高看了自己的官身,聰明的人從不自大,那些聰明卻不夠聰明的人,才會如此的看不清楚局勢,就比如周漳。


    孫玉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豁然轉身,向著周漳一指點出,一道淩厲的劍氣直奔周漳!


    劍氣太快了,周漳隻覺得眼前一亮,麵前的案幾就轟然破碎!


    周漳被嚇慘了:“你你你,你不能對我動手,我是大夏官員...”


    孫玉竹前踏一步:“事情老實交代,留你一命,不然別說你是區區七品官,你就是三品,甚至一品,動我弟子,我必殺你!”


    周漳慌亂的點著頭:“好好好,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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