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許燥熱的房間裏,兩個男子一站一立相對而視。


    “找到線索了?”毛利小五郎看著麵前的工藤新一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他們才迴來一晚上,而石井安屍體處留下的線索又少之又少,確實是沒有想到大和敢助的行動速度會這麽快。


    站在一棟房子麵前,大和敢助抬頭看著麵前普普通通的建築,“嗯,在石井安的住處,我們發現了一些罐子和福爾馬林……”


    話說到這他突然停住,話頭猛然一轉:“我覺得這次的事件不簡單,你們還是不要參與進來了。”


    “那怎麽行?”毛利小五郎義正言辭的道:“我已經答應了老板娘會幫她查清楚就一定會幫到底的。”


    “你已經查清楚了,根據我們在石井安房間的電腦中找到了一些信息來看,應該就是石井安失手殺了原田小姐。”


    “然後在極度的自責和恐懼之下,他喪失了理智導致思維混亂,這才認為是櫻井孝宏殺了她。所以才會對櫻井孝宏動手。”


    “事件已然明了,毛利先生的委托已經完成了。”


    “事情明了?”坐在毛利小五郎對麵的人挑了挑唇,“怕是還沒有明了吧?”


    “你是誰?”大和敢助疑惑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


    工藤新一走到毛利小五郎旁邊,自信的笑浮上了他的臉:“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


    華國。


    貝爾摩德換到了單人病房之後,幾人就決定在醫院裏住了下來。


    一是為了更方便照顧貝爾摩德,二是因為琴酒想更好的看著秋野慧星。


    畢竟白馬探那個家夥經常無孔不入,要是住到酒店,難免又會被他鑽了空子。


    就這樣,沙發上睡秋野慧星,琴酒和伏特加則是躺在椅子上休息。


    因為早上起得早,在忙碌了一會之後幾人都補了一覺。


    一覺醒來之後秋野慧星覺得還行,隻是脖子微微有些疼,但是問題不大。


    但伏特加的情況就明顯要差很多,從剛才醒了到現在腰都沒辦法直起來。


    “木村叔叔,你要不要去看看醫生?”秋野慧星掛斷了毛利蘭的電話之後,看著伏特加那略顯佝僂的身影建議著開口。


    一隻手扶住腰,伏特加側過身艱難的露出笑容看向秋野慧星:“不用,我沒事。”


    “這是給我找的護工嗎?怎麽這麽老?”


    伏特加話音剛落,就聽見他身後傳來一道好聽的女聲。


    但說出的話卻是讓伏特加仿佛受到了一萬點暴擊般垂下了頭,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


    見他這樣秋野慧星不知道一時是先為貝爾摩德醒了高興還是先安慰他。


    在短暫的糾結之後,她站起身朝著貝爾摩德走去。


    經過伏特加身邊時小聲安慰了一句:“木村叔叔不要傷心。媽才剛醒,應該是一時沒認出叔叔來。”


    言罷立刻就掛起一個笑臉朝著貝爾摩德撲了過去,“媽,你終於醒了。”


    對於貝爾摩德的記憶她之前隻有高中叛逆期的那一次見麵。


    但在貝爾摩德受傷之後,很多很多溫馨的畫麵就如同潮水般湧進了她的腦海中。


    全部都是她和貝爾摩德單獨的迴憶,那些琴酒都不知道的迴憶。


    當然,有可能琴酒知道,隻是當時的“她”認為琴酒不知道,對於這個屬於母女兩之間的秘密她一直開心的守護了很久。


    直到高中時有人造謠她沒有媽媽,用這件事情來侮辱她,孤立她,她才鬧著要琴酒叫了她來。


    可是後來事實證明,她們隻是想欺負她所以才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琴酒和貝爾摩德而是選擇了默默的忍耐,將所有的不快的化作了學習和畫畫的動力。


    就是這樣,她提前考上了京都大學,但是性格也變得叛逆了起來。


    這也是為什麽之前琴酒第一次見她時會露出奇怪表情的原因。


    看到寶貝慧星,貝爾摩德很是自然的揚起唇角:“嗯,醒了,一覺睡得有些久。”


    本來她早上是醒了的,但是抱著想要嚇嚇琴酒的心態就沒有睜開眼睛。


    可哪想這做過手術的身體變得這麽弱,她閉了一會眼睛就再次不自覺的睡著了。


    直到剛才才再次恢複了意識。


    “這是什麽地方找來的護工啊?”她還是沒有忘記剛才第一眼看到的那個佝僂背影,倔強的側過頭朝旁邊看去。


    此時已經盡量走到她視野範圍之外的伏特加隻好哭笑不得再次走了過來。


    “我不是護工。”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穩些,不願讓麵前人聽到太多的情緒。


    可以他那點道行哪裏瞞得過貝爾摩德?


    隻見床上的人愣了一秒,下一秒便是一陣狂笑從病房中傳出。


    “哈哈哈哈哈,伏特加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貝爾摩德一邊笑著一邊捂著自己的腰部,就算是傷口處傳來的痛楚都沒辦法讓她止住笑。


    “媽,你小心傷口。”秋野慧星擔憂的提醒,卻是絲毫沒有任何作用。


    就在伏特加張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病房門被人打開了。


    拎著兩大袋打包盒的琴酒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在看到病床上那笑得似乎要斷氣的人時,他麵色陡然沉了下去。


    “苦艾酒,注意你的傷口。”


    他這話不是勸誡,而是很嚴肅的命令,冷峻非常。


    也正是這樣,床上的人才停住了笑,乖乖的放下了唇角。


    “你爸真兇。”貝爾摩德小聲和秋野慧星吐槽道。


    秋野慧星點點頭,“確實。”不過不兇怎麽能治住您呢?


    當然,後半句話她是沒敢說的。


    教訓完貝爾摩德之後,琴酒的目光又移到伏特加身上,“你怎麽迴事?”


    他因為怕伏特加再被白馬探騙,所以才特意選擇自己出去買飯,走的時候都沒有叫醒還在睡夢當中的伏特加。


    卻不想一迴來卻看見他一副比他出去買飯還要累的樣子。


    “腰好像扭到了。”伏特加一隻手捂著腰,垂下頭小聲的說著。


    琴酒閉上眼睛,用力壓下心裏那股上湧的火氣,“現在,立刻,馬上,去掛號。”


    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秋野慧星在內心為琴酒點讚:爸,這個家沒有你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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