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撲倒的櫻井孝宏本來有些生氣,但還不等他發脾氣就聽到周圍人那驚恐的叫聲後,他有些不明所以抬頭向自己之前的地方看去。


    在看到那插在蒲團上的刀片時,櫻井孝宏突然意識到什麽全身猛的一僵,顫顫巍巍的看向這個救自己的男人。


    “你……你是誰?”


    為什麽會剛好救了自己?


    拍了拍身上的灰,衝矢昴收迴尋找的目光,“我是誰不重要,那個要殺你的人是誰才重要。”


    “大家不要擁擠,有序離開。”大和敢助的聲音從聲社門口傳來。


    雖然這神社裏麵很大門很多,但因為現在請神儀式還沒有開始,神社的大門也就隻開了幾扇。


    剛才有進有出的還好,這會神社裏的人突然全部都往外跑,這幾扇門就顯得遠遠不夠用了。


    可能是有人找了人來開門,不一會旁邊的門也都打開。


    等到人群散去,嗓子已經有些嘶啞的大和敢助這才從門外走了進來。


    “發生了什麽?誰死了?”


    他在神社中環視了一圈,卻沒有看到屍體。


    毛利小五郎上前一步解釋道:“沒有人死,都是那些人被嚇到了說的胡話。”


    然後就把躲在衝矢昴身後的人拽了出來,“他就是這次我們要保護的人。”


    不知道是剛才嚇的還是因為害怕大和敢助,在櫻井孝宏被拽出來的那一刻起雙腿就忍不住的顫抖著。


    “你……你又是誰?”


    一模一樣的問題,對於他來說,現在這些人的身份顯得尤為重要。


    他不能保證這些人到底是仇家還是來救他的。


    “長野縣警官,大和敢助。”將警官證貼在他臉上讓他仔仔細細看,確認他完全看清楚之後大和敢助這才收迴警官證。


    “好了,現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有人想要你的命,想要活命就和我迴警察局。”


    他一臉嚴肅的看著櫻井孝宏,眼神就兇狠得就像一頭獵豹。


    要不是他剛才給櫻井孝宏看了警官證,這會櫻井孝宏可能都已經因為害怕而逃跑了。


    “不。”櫻井孝宏狠狠的搖了搖頭,“我不走。”


    他還得參加請神節,他不能離開。


    聽到他這話大和敢助的獨眼微眯了起來,使得那本就鋒利的眼神變得更加可怕了幾分。


    “不走?你是想死嗎?”


    “我……我要參加請神節,”櫻井孝宏往衝矢昴身後躲了躲,聲音有些微弱的小聲解釋。


    這個大叔,真的是警察嗎?為什麽警察會有這麽可怕的眼神?


    大和敢助還想再說些什麽,卻是被衝矢昴抬手製止了示意交給他。


    冷冷的別過頭,大和敢助沒有再說些什麽。


    “是你殺了原田小姐嗎?”衝矢昴轉過身看著櫻井孝宏一臉平靜的問。


    雖然他此刻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甚至仔細看還可以看見些許的笑意,但櫻井孝宏卻隻覺渾身發冷。


    他將頭側到一邊,不敢再看衝矢昴的臉,聲音裏也帶著些顫抖:“不,不是我,我沒有殺她。”


    “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說到這句話時他忽的提高了聲音,雖然不是特別大,但在這空蕩蕩的安靜神社裏卻顯得格外的突兀。


    “別狡辯了。”空憂白憤憤不平的上前一步,“我都看見了,就是你推的。”


    “不是我,是她自己滑倒的!”


    “就是你!”


    “不是!”


    “就……”


    毛利小五郎一把拉開空憂白,“停停停,你們倆幹什麽呢?小學生吵架?”


    空憂白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他就是殺人犯。”


    “我……”櫻井孝宏正準備繼續反駁,衝矢昴也開口了,問題直入主旨,結束了這場沒有意義的爭吵。


    “你為什麽說你不是?”


    見衝矢昴有些相信自己的樣子,櫻井孝宏連忙解釋起來:“因為我看見了,她掉下去之後自己遊到了岸邊,看著她到了岸邊之後我才離開的。”


    到了岸邊?


    毛利小五郎心下一驚:如果這小子沒有撒謊,那這件事情可能還真另有隱情。


    “你看見她上岸了嗎?”衝矢昴繼續問。


    “沒有。”櫻井孝宏有些愧疚的低下頭,“我看她到了岸邊之後怕她上岸報警,就連忙離開了。”


    “但是我真看她到了岸邊了,而且她一條腿都已經爬到了岸上,是不可能再掉下去的。”


    這時一旁的空憂白卻有些疑惑的開口:“可是,她好像不會水啊?”


    “不可能!”櫻井孝宏有些激動的反駁,“那晚的水確實是有些急,但是她落水之後立刻就穩住了身形。她會水,而且水性還很好。”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很是篤定。


    ——


    此刻,華國醫院內。


    秋野慧星和琴酒並排站在icu病房外,看著那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人。


    她麵容本就極美,現在更是多了幾分恬靜,與她平時的模樣有些不一樣。


    “這樣看,媽好像感覺溫婉了一些。”秋野慧星輕聲道。


    琴酒卻是細看了幾眼之後搖頭道:“還是她平時的樣子好些。”


    這樣安靜的躺在那裏,感覺很奇怪。


    給人一種,她再也醒不過來的錯覺。


    “慧星小姐,吃飯了。”白馬探拎著三盒盒飯走了過來。


    秋野慧星連忙轉身接過,“真的麻煩你了白馬先生。”


    “不麻煩。”這些都是我一直想要做的。


    當然,後麵那句是在心底說的,並沒有說出聲。


    幾人到樓梯間席地而坐。


    “爸。”秋野慧星拿了一盒盒飯遞給琴酒。


    接過盒飯,琴酒有些猶豫的看了她一眼,“吃得習慣嗎?”


    從小到大,秋野慧星的吃穿用度他都是給的最好的,飯菜半個月不重樣是對保姆的基本要求。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秋野慧星脫口而出:“當然啊,以前不是經常吃嗎?”


    “經常吃?”琴酒微愣,頭微微朝旁邊歪了歪,像是在仔細思考她什麽時候吃的。


    “額……就是在華國留學的時候,那時候學校經常組織我們來醫院當義工,那時候每天的午飯都是這個。”秋野慧星連忙解釋著。


    天呐,一不小心就忘記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差點又說漏了嘴。


    如果讓琴酒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秋野慧星,他會不會把自己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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