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那些家夥後,狗洞前見!”顏寒歌阻攔【左手】和骷髏骨架倆貨現在追上來,浪費時間,再者那個女生看上去還有點虛,跟著她也好,


    一隻,兩隻,三隻…三十隻,三十一,顏寒歌大致數了一下,臉再度黑了下來,


    為什麽有種感覺,好像大部分蛇人都跑來了她這邊?


    剛剛的戰鬥現場,直到現在,也徹底歸於平靜,好一會,此處空間微微扭曲了一瞬,一道身影迎著狡黠的明月,陡然出現在此處,


    白司音,


    留在原地的蛇人在她現身的刹那匍匐跪趴在地上,身軀顫抖,陰冷的蛇眼帶著深深的驚懼,


    白司音垂首凝望著地上的一灘灰燼,足足停留了三秒之久,眉眼之間閃過一絲厲色,抬手朝前揮了一下,灰燼消散,露出灰燼之下的一條漆黑的小蛇,拇指般大小,從蛇的身上散發出一股蛇肉烤焦的糊味,


    平複了一下心態,她深知養育出一條像十七這樣的蛇人,所消耗掉的養料跟資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更別要說在時間上的消耗,


    十七,對於他們來說,輕易是不會割舍掉,


    白司音伸出一根拇指,指甲在拇指上輕輕一劃,一滴黑紅色的血自緩緩滲出,滴落入烤焦的小蛇身上,


    一滴血,白司音本來嬌豔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美目之下閃過一絲疲倦,


    白司音拇指輕輕摸了一下食指上的傷口,血止住了,


    她看了一眼不複存在的傷口,嬌唇微啟,語調輕,語速緩慢,似情人嬌語:“說說,怎麽迴事!”


    小蛇在吸收這一滴鮮血的刹那,隱隱烤焦的身軀正以一種極其詭異的速度恢複著,


    一分鍾後,小蛇再次恢複女仆十七的模樣,麵容嬌豔,紅唇爆滿,似是剛吃飽一樣,臉上原本享受的神態,在聽到這道猶如天籟之音時,頓時煙消雲散,替換成一副惶恐的模樣,


    跟其他的女仆蛇人一樣,顫抖著跪趴在地上,速度極快地將剛剛的情況複蘇了一遍,


    “十七,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抓住她,無論生死,做的到嗎?”白司音輕輕抬起女仆十七的下巴,語氣親昵問道,


    女仆十七被迫抬起下巴,直直望進對方淺色的瞳仁裏,刹那間,她的眼神閃過迷離,熾熱,狂熱,崇拜,微垂下頭,嬌嫩的舌頭輕輕舔了她的纖細的手指,虔誠道:“十七現在就去把她捉來,”


    白司音皺眉看了眼被舔了的手,取出一條手帕,輕輕擦拭著五指,語氣冷了幾分:“下次再舔,我拔了你的舌頭!”


    女仆十七聞言雙眸一亮,吐出舌頭,滿臉期待地凝望著她,


    白司音:……


    另一邊,


    顏寒歌找到一個絕佳的位置,成功躲開身後黏人的蛇人,隱藏在櫻花樹上,平複著即將缺失氧氣的胸膛,


    “嗯哼!”


    額?這聲音,怎麽聽起來像是呻吟?顏寒歌唿出的氣一頓,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晴天白…咳,錯了,黑燈瞎火,又是逃命的夜,哪位仁兄心這麽大,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不忘野戰?


    勇士啊,


    秉承著做人的禮儀廉恥,不看白不看的心理,她…就去看一眼,


    應該不至於長針眼吧!


    顏寒歌舔了下幹燥的唇,眸光閃了閃,


    喔謔,活春宮,我來了…


    上輩子的她,有愛她的家人、有事業、有錢、有顏,各方麵都很完美,除了是一條萬年的單身狗,至於單到什麽程度呢,就從小到大,硬是一個男人的手都還沒摸過,


    當然,五個哥哥除外…


    畢竟,就她五個哥哥五雙骨節分明的手,時時刻刻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有如此珠玉在前,其他人的手,怎麽看,都感覺好像差了點意思,


    不過,原身的五個哥哥的手指也好看,尤其是便宜二哥的,梁白、祝尤姐的也不錯,


    想、收藏…


    顏寒歌想到這,猛然頓住,連忙甩了甩腦瓜子,壓下心底那絲不應該湧起來的渴望,不行,不能再想收藏的問題,


    大哥說過,有些漂亮的東西不一定要收藏,就好比哥哥們的手要是留在自己身上,就會越來越好看,


    正如大哥所說的那樣,她五個哥哥珠圓玉潤的手指也確實變得越來越好看,雖然她有看到五個哥哥瞞著她,每天都要做好長時間的手部保養,


    甚至還有定了專門的時間,每周去美容院一次,


    五個哥哥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其實她心裏一直門清,每次在她不由自主看向他們手指發呆時,他們都會下意識地蜷縮一下手指,她是知道的,顏寒歌微微歎了口氣,


    她一開始明明隻是想想,然後在日思夜想中,多了一丟丟偏執罷了,真的沒有要付諸行動的意思呀,再怎麽說也是在法治社會,克製心底小小的欲望,這點小事,她還是能做到的,


    一直以來,她就克製的非常好,真的隻是欣賞,沒有要收藏的意思,


    哎,她,還是去看現實版的春宮圖吧…


    小火雞呆了一秒,火紅色的羽毛炸起,頭頂的三根羽毛像是馬達一樣,直挺挺地豎著,好半會迴過神,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好奇怪,剛才心底莫名躥上一絲涼颼颼的冷意,錯覺嗎?


    顏寒歌的視線隨意從肩膀上的小火雞身上掠過,後續隻顧著往事發的地方挪去,倒是沒注意到小火雞刹那的古怪行為,


    小心撥開眼前遮擋住的櫻花,顏寒歌順著聲音望去,在看清眼前場景的時候,瞳孔縮了縮,美目中似是染上了調料盤一般,先後閃過驚詫,失望,驚恐,反胃等情緒,


    驚訝於,映入眼簾的不是春宮圖,而是兩個嘴對嘴的女人,


    驚恐則是,是其中一個身穿女仆裝的女人張開嘴巴,從嘴裏伸出半顆蛇頭,猩紅的舌頭正探入另外一個身穿蓬蓬裙的女人嘴中,發出吸允,類似於喝奶茶時,吸管發出的聲音,


    蓬蓬裙女人嘴巴微張,一張扭曲的臉讓人看不清原來的容貌,眼底是恐懼、痛苦、絕望,以及呆滯,嘴裏無聲發出呻吟,


    剛剛顏寒歌沒仔細地聽,所以沒聽出著細小的呻吟中夾帶著痛苦,


    現在退出去,還來得及嗎?顏寒歌沉默了…


    就在她準備悄悄離場,迴首間,與左邊一棵櫻花樹上的一雙眼睛對視上,然後是好幾雙眼睛,


    喔謔,冤家路窄,顏寒歌無聲感慨,命運還真是個好東西啊!


    一時之間,


    她和對麵的人都非常默契的保持著沉默,


    “啊!”


    就在這時,下方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顏寒歌下意識迴頭,然後,一眼萬年……


    萬般“我滴娘”死死卡在喉嚨裏,怎麽都吐不出來半分,


    女仆雙手竟生生撕爛蓬蓬裙女人的嘴巴,蛇頭直接從女仆的嘴裏爬出,順著缺口鑽進女人的嘴裏,一聲咀嚼的聲音頓時摻雜在慘叫聲裏,


    恐怖又血腥!


    女人嘴裏的血珠浸染了她整片雪白的衣裙,活脫脫像是從血池裏爬出來的詭一般,可怖!


    顏寒歌注意到蓬蓬裙女人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然後、停住,死死盯著顏柳霜幾人隱藏的方位,眼中閃過祈求,再到瘋狂,怨恨,開始劇烈掙紮起來,似乎是想拉他們一起下地獄,


    夠狠!


    雖然蓬蓬裙女人沒注意到她,可一旦蛇人女仆注意到顏柳霜幾人,那她肯定也免不了被發現,而且,不知道為啥,眼前這條女仆蛇人,給她的感官上,十分瘮人,心中莫名地發怵,


    與其他女仆,乃至女仆十七不同,雖然眼前的蛇人即便隻有一條,可她心底的驚懼、排斥比第一次見到白司葉還要來的強烈,


    這也是她為何在一開始看清眼前的場景,明明隻是一條蛇人,她依舊隱在暗處,不敢輕舉妄動,就連顏柳霜幾人也是一樣的舉動,畢竟他們可是覺醒者,對付一條普通的蛇人,是件很簡單的事,


    先等等,現在不宜行動,顏寒歌緊繃著神經,目光死死盯著下方的發展,餘光卻一直緊盯著顏柳霜幾人,


    “啊!”


    顏寒歌表情僵住,臉皮哆嗦了一下,


    難怪白司葉他們不怕得罪整個槎城的上流家族,因為今晚的獵殺又不是單純意義上的獵殺,


    而是寄生!


    先讓女仆蛇人掏空人體裏麵的器官,女仆再塞一條小蛇進去,完成寄生的最後步驟,


    顏寒歌心底發寒,眼睜睜看著女仆將一條漆黑的小蛇塞進蓬蓬裙女人的嘴裏,看著女人哀嚎,在地上呻吟,最後一點一點剝開自己的腦袋…


    她自然清楚剝開腦袋之後會是什麽,


    寄生完成,這樣一來,等到了明天,昨天來參加晚宴的人將不再是原來的人,可他們最後依舊會“安然無恙”地迴到原來的家庭,


    然後……


    顏寒歌咽了口唾沫,隻覺得手腳發麻,沒敢讓自己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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