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彬鬱的眼鏡在掙紮的過程中早已不知所蹤,現在他紅著眼,眼角閃著淚花的樣子為他增添了一種被蹂躪過的淒美感。


    之前林醒這樣形容過墨彬鬱,想弄哭他。


    確實如此,現在的墨彬鬱讓楚睿生出一種變態的想法,就是狠狠地弄哭他。


    他做到了。


    不過不是他想的那種方式。


    墨彬鬱在麵對楚睿的一瞬間,情緒崩潰的哭了出來。


    之前的那些害怕、惡心、厭惡,全部在楚睿的麵前化為委屈,讓他不顧及形象的大哭起來。


    如果是別人他不敢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麽樣。


    墨彬鬱身上有一個很嚴重的精神潔癖,也是一種病態的體現。


    他認為自己的身心必須完整的、毫無保留的屬於楚睿。


    任何人碰不得,沾不得。


    如果被人碰了,他就沒資格讓自己站在楚睿的身邊。


    所以當他知道對他做這些事的人是楚睿時,他先是覺得慶幸,再是委屈。


    正常人遇上這事,估計上去就給楚睿兩個大逼兜。


    沒辦法,墨彬鬱在這方麵不屬於正常人範疇。


    楚睿一開始抱著弄哭墨彬鬱的想法,現在有點後悔了。


    因為墨彬鬱這一哭,跟個淚失禁似的,哭了收不住。


    楚睿看著一直哭的墨彬鬱,有點不耐煩又有點手足無措。


    他煩躁的說了句,“哭夠了沒?別娘們唧唧跟個女人似的,不過是親了一下又不是要你的命,至於嗎?”


    楚睿搞不懂墨彬鬱哭的點在哪裏,所以越發煩躁。


    墨彬鬱在楚睿煩躁的語氣中慢慢止住了眼淚。


    哭完,墨彬鬱眼眶紅紅,鼻頭紅紅的樣子看起來慘兮兮的,格外惹人憐惜。


    楚睿的眼神被他吸引,在他身上來迴打量,如果不是修長的身形,突起的喉結,以及平坦的胸部象征著男性特征。


    單看墨彬鬱的臉,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女人。


    因為他有一張好看的臉,以及勾人的眼睛。


    尤其是那雙眼睛,格外不同,跟某個人很像。


    楚睿看著墨彬鬱的眼睛,差點深陷進去,以為自己看到了念念不忘的那個人。


    楚睿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驚,身體快速從床上彈起,好像墨彬鬱身上有吃人的東西,讓他避之不及。


    他的變化墨彬鬱也察覺到了,哭過後的他聲音有些沙啞低沉。


    “我很像她麽?”


    細聽會聽出這話裏夾雜著一絲委屈。


    墨彬鬱知道,楚睿又在他身上找另一個人的影子,他很羨慕那個人能走進楚睿的心裏。


    有機會,他真想見見那個人。


    楚睿不喜歡墨彬鬱動不動就猜測他的想法,於是說話語氣有些不善。


    “你不配像她,別多管閑事。”


    墨彬鬱默默地垂下眼眸,讓人看不到他眼裏的情緒。


    這一刻,墨彬鬱將自己呈現的脆弱全部收了迴來。


    隻有他自己知道,楚睿說出他不配像她的那句話,他的心像被千百根針紮似的難受。


    可他剛剛已經在楚睿麵前失態的哭過,他不允許自己再哭一次,將自己脆弱又可憐的弱點暴露在楚睿的麵前。


    他強壓下心中的難過,佯裝無事,生硬的開口。


    “是我自作多情了,如果你今天發泄的目的已經達到,能請你離開了麽?”


    墨彬鬱瞬間變迴之前那個端著架子又冷淡的人,仿佛剛剛那個哭的可憐兮兮的人不存在。


    同時對楚睿下了逐客令。


    楚睿最討厭墨彬鬱端架子的樣子,所以每當墨彬鬱端起來,他就總想跟他對著幹。


    “本少爺想什麽時候離開就什麽時候離開,你管得著麽?更何況,我還沒感謝你前幾天給我送了那麽大的禮,改天我可要好好感謝你。”


    楚睿說話陰陽怪氣。


    墨彬鬱假裝無視,從床上起來,整了整自己領口大開的衣衫,最上麵的紐扣被楚睿扯掉了一個,無法扣緊。


    楚睿似乎很喜歡扯他的衣服,記得前麵的幾次接觸也是。


    墨彬鬱背對楚睿攏了攏衣領,嘴裏淡淡的說,“不客氣。”


    他的一句不客氣,頓時讓楚睿怒氣飆升。


    楚睿從床上翻騰起來,大步走到墨彬鬱的麵前,生氣的說,“剛剛的事還沒讓你長記性是吧,你就這麽想惹我生氣?”


    迴想之前的事,墨彬鬱心頭畏懼,可他不能表現出來。


    他隻能用激烈的言語,掩蓋自己的真實想法。


    “楚睿,你如果沒玩夠還想再玩一次,我可以陪你玩,隻是...你確定還想跟我玩嗎?你抱著一具硬邦邦的男人身體,吻一個男人的嘴,你不覺得惡心嗎?”


    楚睿生氣的冷哼一聲。


    “怎麽,被我碰你覺得惡心,所以那天才臨陣脫逃?”


    說到這,楚睿停頓了一下,用一種不屑的口吻繼續說,“嘁~裝什麽裝,你不就喜歡男人嗎?難道我楚睿還比不上你以前的那些男人?


    那天你送上門的那個女人沒告訴你,她跟我在一起有多快活嗎?要是那天來的人是你,那麽被我搞的人就是你了呢。”


    墨彬鬱聽著楚睿的混賬話,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原來楚睿一直以為他跟別的男人有瓜葛,那麽自己在他眼裏是什麽樣的形象?


    是隨便可以跟人上床的人,還是惡心濫交的同性戀。


    楚睿嘴在前麵跑,腦子在後麵追十天十夜都追不上。


    他繼續意氣用事,說一些損人不利己的話。


    “你這張臉確實有勾引人的能力,不然我也不會三番兩次被你勾引,不過你幾次勾起我的性趣,又不負責,你這種欲情故縱的把戲想玩到什麽時候。


    別以為我現在對你這張臉跟這具身體感興趣,你就以為自己能影響我,上次酒店的事,我們還沒完。你惹怒我的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墨彬鬱隨便楚睿說他什麽都可以,他唯一在意自己在楚睿眼裏的形象,他不想楚睿帶著一種他跟很多人亂交過的形象。


    正如他的精神潔癖,他希望自己在楚睿麵前是幹淨的。


    墨彬鬱認真的盯著楚睿,一字一句的鄭重解釋。


    “我沒有跟別人在一起過,沒跟別人接過吻,也沒有跟別人上過床,我不希望你那樣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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