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男人,不能被說菜


    楊辰翊眼皮子直跳,多次想開口最後緘默了-一說實話,挺想再看他打籃球的。


    好不容易湊足人,這時候告訴真相不太好,而且三對四也不是問題,至於野哥?充當吉祥物。


    “說好了,哪個輸就叫爸爸。”對方叫囂。


    “兒子,一天到晚想屁呢你!”程煜酷拽不羈的說道。


    “這樣吧,來點有挑戰的,輸了的人繞操場繞三圈,五分鍾內結束,超時叫爸爸。”對方提議。


    “好啊。”


    互相碰了碰肩膀,表示友好問候,隨之開始比賽。


    場外有女性觀眾,有人是為了看熱鬧,有人是為了陪對象耗在這,杜昭昭看的津津有味,而薑甜甜卻興致索然。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程煜和任一帆被這技術給炫瞎了眼,遠處的杜昭昭神色不明的看向高野。


    “他長的那麽高,打球技術那麽菜!“杜昭昭表示不解。


    “看似四四開局,其實是三四對局。“薑甜甜雖然對籃球不懂,但還是能清晰明白她野哥的技術實在是太拉胯了,簡直慘不忍睹。


    半場賽,打了接近一節課,終於結束,比分是35比32,贏家是對麵,楊辰翊他們差一點就可以扳迴。


    全場楊辰翊是進球最多的人,其次是任一帆和程煜,至於高野,很難評。


    輸了有懲罰,幸虧對方換了提議,繞跑操場四圈,雖然是在五分鍾內,那也好過叫爸爸,一世英名掃地。


    五分鍾跑四圈,問題不大,可是,這位新成員行嗎?任一帆和程煜不約而同望過去。


    “你們這位兄弟實力不咋樣啊。”


    “兄弟,你要多練。“程煜千言萬語化為一句無可奈何的話。


    輸了就要認,四人一起上跑道。


    “喂,我一開始以為你技術還行。”任一帆說。


    程煜說:“對啊,老楊叫你野哥,以為你是憑技術讓他折服的。”


    高野:“……”


    四個一邊跑步一邊聊,對於他們來講,一千六百米五分鍾完成不是難事。


    “你五分鍾內能跑完嗎?跑不完要叫爹的。”任一帆說。


    高野沒說什麽,隻是向前跑,不一會兒,拉他們一段距離。


    跑完後他們沒有立即坐下,而是拿了瓶水一行四個人,很有默契地擰開蓋子,“咕嘟咕嘟”地喝著。


    水喝的有些急,肆意地順著他們的臉頰滑落掉到草地上。他們迎著光,光在水珠的折射下發出好看的光。


    操場後麵有一個人在停足觀望。


    西邊太陽將他的一個人孤獨的影子拉長,他獨自一人默默地走著,如同他在這個班級,沉默寡言,默不作聲,好似隻是個空氣的存在。


    他壓著視線走路,完全沒有看見操場上有一個人一直在盯著他望,杜昭昭就這樣望著,望著他拐彎走到她的遠處正前方,望著他出校門離開。


    “高野,你技術那麽差,怎麽讓老楊叫你一聲野哥的?”程煜好奇的問道。


    平日裏,幾番設計老楊叫一聲哥,他壓根不搭理,還仗著投籃技術好,說除非超越他,否則免談。


    高野的目光有幾分鬆散,慵懶地看向楊辰翊,就連語調也慢慢拉長,“這個事,你得問他。”


    楊辰翊在不懷好意的目光下萬般不情願地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高一清明節時,約好去體育館打籃球,但是你兩放我鴿子,碰巧遇見野哥,就像今天的情況一樣,拉他組隊上場打籃球,野哥說他技術一般,我不信,以為他謙虛,實際操作後才知道他的技術上真不行,”說到這裏加重了字音,若有所思的看向高野,“明明是三vs三,可是卻是三vs二,最後我力挽狂瀾,險勝。”說到這裏,語氣都抬高了。


    “這個過程中發生了一些口角,就不細說了,直接跳重點,羽毛球對打,想不到這家夥運動技能竟然在羽毛球上,不過,也就是略微比我好那麽一丟丟。”楊辰翊伸出小拇指比劃“一丟丟”。


    高野見此,笑笑不說話。


    楊辰翊繼續接著之前的話題說:“再後來以為見不了麵,結果在學校看見了,他竟然轉校轉到和我一個學校!”


    說到轉校生,任一帆和程煜有些印象了,高一下學期時的確有個轉學生過來,在女生中引起不小反響,因為長得帥。


    “然後呢?”程煜問。


    “記得海城中學的田雲濤嗎?”


    楊辰翊和程煜點頭表示記得。


    在高一時無意見接觸這個人,這位田雲濤同學怎麽看怎麽不爽,於是打了一頓,五五分,沒有分出勝負。


    “我被這小子偷襲了!好巧不巧野哥路過。”


    程煜和任一帆那個時候開學見他嘴角淤青,問了他,他說不小心磕到,原來是被田雲濤那貨給揍了。


    楊辰翊還想繼續說下去被任一帆打斷了,“等等,你被揍的是有多慘,要人背?”


    “盲山,你發現了華點。”程煜補充。


    這兩損色,表情就不能收斂收斂,笑的模樣真的好想揍人。


    麵對他們倆抑製不住的笑容,楊辰翊滿臉黑線。


    “想什麽呢各位?腳扭了,我有那麽菜嗎?”


    男人,不能被說菜。


    當時也是這樣的太陽,高野默不作聲地將他背到醫藥店。然後送他到車站,可是楊辰翊不想把自己的鬼樣子讓家長看見,思考再三,讓程煜接他,可程煜這貨手機關機了!


    好不容易撥通後,他說在外地玩呢。


    身上沒帶身份證,去網吧過夜不行,隻好眼巴巴地看向高野,求收留。


    “沒問題,叫聲哥聽聽。”


    就這樣,楊辰翊為了能有個地方待著就喊了聲“哥”。


    有一說一,野哥家是真的幹淨整潔,一塵不染,同樣是爺們,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至少說我的房間絕沒有把被子鋪平的習慣。


    野哥不是岸懷本地人,他在這裏租房子。


    男生之間的友誼,很是奇怪。


    任一帆問:“高野,你原先學校是哪裏的?聽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我算半個本地人,我媽是這裏的人,我爸是雲海人。”高野迴答。


    楊辰翊之前也問過,高野的迴答和這次的迴答如出一轍。


    “你的口音好像也不是本地人,你原先是在?”高野問。


    岸懷的人說話語速有些快,咬字不清晰,聽起來有些軟又有些粗獷,任一帆咬字清晰,正宗普通話,像北方人。


    “呃,有那麽明顯嗎?”任一帆一直以為自己完全融入當地生活,結果被一個認識不到兩小時的人給戳穿。


    “我家是京北市的。”


    雲海和京北,這兩個地方,是天生就被人目光圍繞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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