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瑤聽著慕容浩軒這番話,心知慕容浩軒是在提醒自己,閉了閉眼,努力將自己的情緒給平複下來,再睜眼時,眼中亦是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嗯,多謝將軍,剛剛是妾魯莽了。”


    林玉瑤為自己剛剛的魯莽向慕容浩軒道歉,若是她剛剛真的上前去殺蘇建德,且不說能不能近身殺掉蘇建德,就今日這場合,一旦失敗,自己性命不保是小事,恐牽連了慕容浩軒。


    “你既已做過功課,想來他在朝中的勢力,你也大致的了解些,想徹底扳倒,需要從長計議,切莫衝動。”


    慕容浩軒自打知道醉霄樓的幕後之人就是林玉瑤後,心中無一刻不擔憂林玉瑤,深怕她動用醉霄樓的力量去對付蘇建德,那樣無異於是以卵擊石,而他亦是不能時時刻刻的在身邊保護著她。


    “嗯,將軍放心,妾日後行事定會三思而後行,定不會牽連了將軍。”


    林玉瑤言語真誠的說道。


    “你覺得本將軍是怕被你牽連,所以才這樣說的嗎?”


    慕容浩軒不喜歡林玉瑤這般生疏的話語,自己明明是在關心她、擔心她,怎麽她聽來的卻是自己怕被牽連?


    “啊?”


    林玉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見慕容浩軒的臉上明顯有些不高興,隻是她迴想自己剛剛說的話,好像並沒有說錯什麽,為何慕容浩軒會生氣呢?


    “你我既已是夫妻,那定是夫妻同心一體,哪有什麽牽連一說。”


    慕容浩軒看著林玉瑤一副懵懂的樣子,應該是沒能理解自己的心意,那他不介意把話說的再明白一點。


    “將軍與妾很清楚我們之間的約定,也知曉我的目的,以後若是東窗事發,免不了會連累將軍,,,”


    慕容浩軒剛剛說的話,換做任何一人,想必都會感動的,但是林玉瑤卻不是這樣想的,她總認為慕容浩軒隻是在維護在外人麵前的體麵,不得已才會這樣說。


    “好了,此事莫要再提了。”


    慕容浩軒心中清楚他們之間的約定,隻是真當林玉瑤這般說出口,心中竟有一絲的不快,臉色陰鬱的打斷林玉瑤的話。


    “將軍是生氣了?”


    林玉瑤察覺到慕容浩軒心情不佳,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沒有”


    慕容浩軒嘴上雖然是矢口否認,但臉上卻陰沉的很。


    林玉瑤見狀,也不再多言,而是靜靜的坐在一旁。


    官員中亦有些不喜攀談的大臣,則帶著自己的夫人落座。


    蘇建德與蘇博坤的官階不同,自是不會同坐一處,父子二人是分開坐的,中間也不過是隔了兩張桌案。


    蘇建德官居一品,剛好坐在林玉瑤他們的正對麵的位置上。


    “慕容將軍,這位就是你的夫人?這幾日一直聽聞有關慕容將軍的傳言,傳言慕容將軍一怒為紅顏,竟將那段文堂給折磨瘋癲了,起初老夫還不相信的,不過今日得見將軍夫人的容貌,隻怕是個男子都會衝冠一怒的,嗬嗬,,,,”


    蘇建德坐定後,看了一眼林玉瑤,隨後看著慕容浩軒說道,此話中的意思,就是在說慕容浩軒為了一個女人,竟將朝中大臣給折磨的瘋魔了,而這個人還是他蘇建德的人,這讓蘇建德如何不氣憤,隻是麵子上還是要維持和氣罷了。


    眾人聽到蘇建德的聲音,便停止交談,紛紛側目看向這邊,也想看看這兩位神仙打架的場麵。


    林玉瑤看著坐在對麵的仇人,心中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即將爆發那一刻,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


    好在蘇建德隻是看了一眼林玉瑤,所以並沒有十分注意林玉瑤眼中那轉瞬即逝的恨意。


    “剛剛見你在馬車上沒怎麽吃東西,此刻離開宴還有一會兒,這個是本將軍帶過來的,你先墊墊。”


    慕容浩軒並沒有理會蘇建德,而是柔聲細語的對林玉瑤說道,並從自己的袖袋中拿出一塊錦帕遞給林玉瑤。


    林玉瑤有些錯愕的接過慕容浩軒手中的錦帕,打開後,看見的是糕點,這糕點分明就是慕容浩軒早先給自己準備的。


    下了馬車後,慕容浩軒讓自己先行,原來他是去拿這些糕點的。


    林玉瑤一想到慕容浩軒此舉,心髒處仿若劃過一絲暖流。


    “多謝將軍。”


    林玉瑤重新將錦帕蓋好,放在自己的袖袋中,並沒有將裏麵的糕點拿出來吃。


    “慕容將軍自打成親後,好像變得更加目中無人了。”


    蘇建德見慕容浩軒並沒有理睬自己,覺得麵子上過不去。


    “怎麽?蘇丞相有意見?”


    慕容浩軒表情淡漠,眼神挑釁的看向蘇建德說道。


    “老夫怎會有意見,隻不過慕容將軍本是一塊百煉鋼,如今倒成了繞指柔了,老夫不過是好心提醒慕容將軍,莫要為了兒女情長,消了男兒氣概。”


    “蘇相,你這話我怎麽聽著酸酸的感覺,莫不是你想續弦了?若是真有此想法,也是人之常情,畢竟這丞相夫人已經走了十多年了,蘇相可有看中的?”


    歐陽清看不慣蘇建德這般虛偽的嘴臉,上前揶揄道。


    “一派胡言。”


    歐陽清的這一番話,可把蘇建德羞的老臉一紅,頓時氣急。


    “歐陽大人,你怎可在此出言侮辱家父。”


    蘇博坤見狀,亦是出言相助自己的父親。


    “我何時出言侮辱蘇相了?蘇相剛剛說慕容將軍的那一番話,難道不是羨慕人家小兩口恩愛嗎?再說蘇相鰥居至今,即便是有續弦的想法,也不為過啊,你做人子女的,本就該給蘇相物色一個知冷知熱的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怎的這般不孝。”


    歐陽清一本正經,煞有其事的說道,說到最後,還不忘將蘇博坤給批評了一番,這不孝可是重罪啊。


    “歐陽清,你個老匹夫,休要在這大放厥詞,胡言亂語。”


    蘇建德此時被歐陽清的話氣得不輕,拍案而起,怒視著歐陽清,臉上的肌肉好似都被氣的顫抖了。


    “蘇相,你這年齡長了,怎麽脾氣也跟著長了不少,都這把年紀了,不要動不動就生氣,氣大傷身,趕緊坐下,順順氣。”


    歐陽清起身來到蘇建德麵前,好心的扶著蘇建德,讓他坐下來,臉上亦是堆滿了笑容。


    “起開,離我遠點。”


    蘇建德一臉嫌棄的拍掉歐陽清伸過來的手。


    “好好好,蘇相莫生氣了,我這也是為你著想啊,今日可是宮宴,你若是氣出個好歹,要是殿前失儀,那可是要被問罪的。”


    歐陽清裝作一臉無辜樣,關心道。


    “少在那假惺惺的,還有,你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說話還是這麽沒個把門的,小心哪天禍從口出。”


    蘇建德用手順了順自己的胸口,而後眼神警告,言語威脅的對著歐陽清說道。


    “啊?蘇相不會是因為我說的這兩句話,準備殺人滅口吧?”


    歐陽清假裝害怕驚恐的樣子詢問道。


    此話一出,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無不讚歎歐陽清的勇猛,竟然就這般直白的說出來。


    林玉瑤一聽“殺人滅口”這四個字,便想到自己家人慘死的情形,心中便忍不住恨意叢生,責怪自己,明明兇手就在眼前,但自己卻不能報仇,這種憋屈感,讓她很是無力自責。


    “歐陽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胡話?”


    蘇建德看著歐陽清,表麵上驚恐,實則眼中卻不見絲毫的害怕,便知道歐陽清說這話,一定是意有所指。


    不過即便歐陽清知道又如何,蘇建德依舊鎮定自若,不為所動。


    “是是是,我剛剛說的都是胡話,怪我怪我,我這張嘴確實是沒把門的,蘇相說的對,日後若是我遇險了,那也是我禍從口出,自找的,與旁人無關。”


    歐陽清就是故意這樣說的,想看看蘇建德的反應,可是蘇建德卻是十分的鎮定,他也不想將事情鬧大,隻好打著哈哈,企圖將此事就這般糊弄過去。


    “你,,,,”


    “皇上駕到”


    就在蘇建德開口之際,便聽到殿外李長海的聲音。


    隻見殿外皇上劉慶身穿龍袍,意氣風發的站在那裏,旁邊站的赫然是皇後。


    帝後二人今日的穿著打扮甚是隆重。


    今日皇後的氣色看起來並不像久病不愈的樣子,倒是光彩照人。


    眾人紛紛恭敬的站好隊,恭迎皇上和皇後。


    慕容浩軒和林玉瑤亦是起身恭敬的站在座位上。


    帝後相扶並肩前行,皇上走到殿中的龍椅上坐定,皇後坐在皇上的左手邊的位置上。


    眾人待帝後坐下後,紛紛行跪拜禮,口中高唿皇上萬歲,皇後千秋。


    “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今日雖是宮宴,但眾愛卿也無需據著,落座吧。”


    看得出,皇上劉慶今天的心情很不錯。


    眾人紛紛落座。


    殿中頓時鴉雀無聲。


    “朕剛剛在殿外,是不是錯過了什麽?蘇相,剛剛可是說你要續弦?”


    皇上滿懷好奇,笑意盈盈的看向蘇建德詢問道。


    “啟稟皇上,臣並沒有此等想法,是歐陽清胡說八道的。”


    蘇建德見皇上點名了,隻能起身,行拜禮,恭敬的迴答道。


    “哦?歐陽愛卿何時做起月老了?”


    “皇上,您可要給老臣做主啊,剛剛可是蘇相見慕容將軍兩口子恩愛,羨慕不已,老臣想著蘇相鰥居至今,也著實不容易,這不就才有蘇相續弦一說了嘛,老臣原本也是一番好意,奈何蘇相非說老臣是胡說八道。”


    歐陽清起身上前,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


    “歐陽清你,,我,,我何時說過羨慕,,,羨慕旁人了?”


    蘇建德見歐陽清這般沒臉沒皮的在殿中哭訴,自己都沒眼看了,一時竟也語無倫次了起來。


    “此事與顯成也有關聯?”


    皇上看向慕容浩軒那邊,卻被林玉瑤給驚豔到了。


    林玉瑤今日的裝扮很是清新脫俗,臉上略施粉黛,更是將她的容貌添了幾分姿色。


    皇上見慣了後宮女子濃豔的妝容,乍一見林玉瑤的裝扮,倒是感到賞心悅目。


    “臣的妻子今日是第一次參加宮宴,臣不過就是與自己的妻子多說了幾句話,怎的就惹到蘇丞相說臣目中無人了。”


    慕容浩軒倒是沒有起身,依舊坐在座位上,語氣淡漠的說道。


    “慕容夫人,你可真是好本事啊,顯成從不近女色,如今與你成婚,不過月餘,你竟將朕的這名大將給拿捏住了,前幾日,顯成為了你,在朕的宮門口與朕的大臣們鬥氣,更是鬧到朝堂上,最後將那位對你言語不敬的段文堂處置了,就連朕的愛妃也受了懲戒,此事才算罷休,今日之事又是為了你,朕倒是十分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皇上原本是想看慕容浩軒與蘇建德相鬥,但是他不想慕容浩軒有弱點被人拿捏,而現在能成為慕容浩軒的軟肋的隻有這林玉瑤。


    林玉瑤見皇上將話題轉向自己,心中有些慌亂,想起身,卻被身邊的慕容浩軒拉住。


    林玉瑤疑惑的看向慕容浩軒,她不明白慕容浩軒要做什麽,但是皇上剛剛的那一番話,話裏話外都是在指責林玉瑤是紅顏禍水,這樣的罪名,她林玉瑤可是擔不起的。


    慕容浩軒看著林玉瑤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擔心,自己則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跪下。


    林玉瑤見狀,哪能繼續坐著,自是起身來到慕容浩軒身後跪著,低著頭。


    “皇上,臣的妻子與臣夫妻一體,榮辱與共,若說有錯,那也是臣的錯,與臣的妻子半分關係都沒有。”


    慕容浩軒雖是跪著的,但是腰杆挺拔,氣勢更是不卑不亢。


    跪在慕容浩軒後麵,低著頭的林玉瑤聽著慕容浩軒這番話,心裏是感動的,她今日本不想出風頭,可偏偏天不遂人願。


    “皇上,您不是一直希望慕容將軍能找到一位心意相通之人嘛,如今臣妾瞧著這慕容夫人,倒是很合眼緣,與慕容將軍站在一處,倒是十分的般配。”


    皇後蕭氏在一旁解圍道。


    皇後早已注意到林玉瑤了,也聽說了蘇貴妃一事,一直想見見林玉瑤,她好奇能讓慕容浩軒這般為她出頭的女子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


    如今瞧見了,確實是有幾分姿色,但是皇後深知慕容浩軒絕不是那種好色之人,所以這個林玉瑤一定是有什麽過人之處,她想賣個好給她,說不定,日後還能幫到自己。


    “皇後說的是,朕啊,一直都希望顯成你能成家,如今你能遇到心上人,也是美談一件,朕甚是高興,別跪著了,都起來落座吧,百花國的公主和駙馬也快到了。”


    皇上原本也沒打算為難林玉瑤,如今皇後蕭氏都這樣說了,自己當然會順著台階下來了。


    殿中跪著的幾人叩首謝過皇上後,便起身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鬧了這麽一出,眾人都知道林玉瑤如今在慕容浩軒心中的地位是有多重要了,原本還有幾位大臣的夫人還想著今日讓林玉瑤難堪一下,現在紛紛都打消了這個念頭。


    “百花國公主、駙馬到。”


    殿外傳來內侍官的聲音,引得眾人紛紛側目看向門口。


    百花國的清雅公主,今日的穿著打扮,甚是雍容華貴,與之同行的便是駙馬路子賢,二人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走入殿內。


    公主與駙馬兩人彼此深情對望,眾人無不羨慕二人伉儷情深。


    林玉瑤此刻的心情十分的複雜,期待見到路子賢,但見他與公主之間的互動,心情低落到極致,


    早在他們進京的那一天,林玉瑤就已經知道此生她都不會再與路子賢有任何的交集了,隻是如今再見,心中竟是百感交集。


    或許是年少時的遺憾吧。


    “百花國公主清雅攜駙馬拜見春風國皇上。”


    清雅公主和駙馬走進大殿,站定後,清雅公主並沒有行跪拜之禮,而是頷首禮。


    路子賢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按理說他本就是春風國的子民,原本也是皇上的臣子,見到皇上,定是要行跪拜之禮的,但如今他也是百花國的駙馬,這樣的身份,卻不適合對著其他國家的皇上行此大禮的。


    不過路子賢很快就作出了決定,還是行了稽首禮。


    “免禮,清雅公主與駙馬快快落座吧。”


    皇上虛手一抬,麵帶微笑的說道。


    “謝皇上”


    清雅公主與路子賢謝過後,便在宮人的帶領下,坐在皇上的右手邊的座位上。


    “今日朕在此設宴,是為了款待清雅公主和駙馬的,為了兩國邦交,公主與駙馬不遠千裏來我春風國,朕心甚慰,朕特許今日大家不醉不歸。”


    皇上心情大好,簡單的說了幾句,宮宴便正式開始了。


    絲竹聲起,殿外走來幾位身穿豔麗舞衣的舞姬,在大殿中翩翩起舞,舞姿甚是曼妙。


    眾大臣還是依照慣例,先起身舉杯恭祝皇上。


    皇上示意大家不要拘束,隨後和清雅公主寒暄了幾句,便攜皇後離開宮宴了。


    眾人見帝後二人離開了,便也就放開了許多。


    大家觥籌交錯,欣賞著舞蹈,喝著瓊漿玉液,吃著珍饈美味。


    更是有幾位交好的大臣,端著酒杯互相寒暄去了。


    眾女眷亦是如此,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將軍,妾想出去透透氣。”


    林玉瑤此刻臉上略顯疲態,想來是不喜歡這樣的宴會。


    “嗯,你對皇宮不熟,切莫走遠了。”


    慕容浩軒察覺到林玉瑤的情緒好像有些低落,便也就隨她了,隻是還是想叮囑她一聲。


    “嗯”


    林玉瑤得到慕容浩軒的同意後,便起身離開了宴席,朝著殿外走去。


    “怎麽?駙馬也想出去?”


    清雅公主看著路子賢的眼睛一直盯著林玉瑤離開的背影看著,心情很不爽,但語氣卻十分的平靜。


    清雅公主心裏十分清楚他們二人之間的過往,三年前若不是自己執意要嫁路子賢,或許他們二人此刻應該已成夫婦了。


    但是她清雅從不後悔自己作出的決定,即便路子賢現在還沒有對自己敞開心扉,但她相信有朝一日,一定會讓路子賢對自己心生好感的。


    “公主,不知可否?”


    路子賢也不隱瞞,滿臉真誠,眼含期待的看向清雅公主。


    清雅公主與路子賢對視了良久,本以為路子賢會放棄,但沒有,清雅公主看得出路子賢的堅持。


    “即便本公主不同意,你也會找機會去見她,對嗎?”


    清雅公主語氣依舊很平靜,即便自己早已知道答案,但是內心還是希望路子賢能騙一騙自己。


    “是,這次怕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我不想再有遺憾。”


    路子賢眼神堅定,語氣肯定的說道,不過臉上卻有些許的神傷。


    “去吧。”


    清雅公主見路子賢這般堅持,無法,隻能同意。


    “多謝公主。”


    路子賢得到清雅公主同意了,心情大好,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比平日裏耀眼了許多,真誠了許多。


    清雅公主看著路子賢臉上的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們成親三年了,雖然在外人麵前,他們表現的十分的恩愛,但清雅公主心裏清楚,那些都隻是表象。


    即便路子賢在外人麵前對自己的笑,從來都不是發自內心的。


    這些清雅公主從來都不在意的,可此刻路子賢的這個笑容,卻讓清雅公主陷入沉思,她竟有些懷疑自己三年的決定是否錯了。


    兩人之間的對話,隻有兩人能聽到,在旁人的眼中,隻覺的清雅公主與駙馬十分的恩愛。


    慕容浩軒注意到路子賢離開了,隻是並沒有在意罷了。


    宮宴繼續進行著。


    宮宴上女眷中有一人一直關注著林玉瑤的一舉一動,見林玉瑤前腳剛走,後腳這百花國的駙馬也跟著出去了,心中疑惑,當下心中便生了一計。


    “錢夫人,我知你心情不好,但也不要貪杯哦。”


    說話的是李夫人,此刻正一臉關切的說道,實則心裏嫌棄的很,恨不得這位錢夫人喝醉,耍酒瘋出醜。


    “怎麽?就連皇上都特許了今夜不醉不歸,你又算是哪位,跑來聒噪。”


    錢夫人本就因為在宮門口為難林玉瑤慘遭羞辱,心情不佳,剛好可以飲酒,借此發泄,誰知這李夫人卻不合時宜的過來打擾自己,怎叫她不生氣。


    “錢夫人誤會了,隻是這宴會上實在枯燥,這皇宮內的景色怡人,不若相伴去看看美景。”


    李夫人強忍心中不快,依舊陪著笑臉說道,還有意無意的看向慕容浩軒那邊。


    “也是,這些個男人,一雙眼睛竟盯著這些鶯鶯燕燕的舞姬身上,看著就讓人心煩,走吧。”


    錢夫人起初不願意接受李夫人的建議,正準備罵上兩句,以此來發泄自己內心的怒火。


    但瞧見李夫人的眼神,順著李夫人眼神的方向看去,才發現林玉瑤不在座位上,這才明白李夫人口中所說的景色,欣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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