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裏,鍾離浩開始教芍藥等二十個忍者救護的基本知識。鍾離浩自己所知雖然不是很多,但是教這些人還是足夠。小畢從航空站上存儲下來的信息中有急救的內容,鍾離浩根據小畢得到的資料又自學了一遍,就更加係統了。


    一開始芍藥等人,甚至包括茉莉對鍾離浩的東西還有些將信將疑,但幾天後,輕傷員都痊愈了,二十多個重傷員也大部恢複得很好,隻有一人傷及肺腑,開始發高燒。對此,鍾離浩也是無能為力,隻能采用物理降溫,對炎症對毫無辦法,最終感染死去。


    然而,這對於忍者們來說已經是奇跡。若是沒有鍾離浩,估計過半重傷員都要死去。這一來,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甚至有些崇拜起鍾離浩來。


    富洛山中絕大多數都是女子,隻是最近一年多才有了些男子。在這樣一個社會群體中,人們的心態可想而知。女人們都對這個又高又強的超級大帥哥迷戀起來,特別是其中自認為容貌出眾的,就更是刻意找機會多與鍾離浩待在一起,甚至身體磨磨蹭蹭,頗有挑逗之意。當然這不是說富洛山的女人們就特別,或者說不好。這是一種人之常情。誰不希望自己有一個伴侶呢,而且是這麽出色的一個男子。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同樣,翩翩公子,佳人亦會傾心。


    作為助教的阿柯有時候看不下去,上去救場,將狼狽的鍾離浩解放出來。


    “大家讓鍾離老師休息一下,這個問題我來給大家講。”


    “還是鍾離老師講得更清楚呢。”


    “是啊,鍾離老師講到一半,接著聽才會更容易理解。明天再聽蓋助教講。”


    “浩哥,我剛才的問題還沒理解呢。”


    鍾離浩趁著阿柯暫時攔住了熱情的學員們,迅速從人群中抽身出來,一邊向遠處走,一邊說:“阿柯老師先給大家解答問題。我明天繼續給大家講傷口縫合。” 說著,逃也似地離開。


    營門處,騎著古魯獸的茉莉疾馳而入,在鍾離浩身旁跳了下來。今天,她換了一身嫩黃色的衣服,雖不是鍾離浩已經刻骨銘心的那種紫,卻也同樣青春靚麗。鍾離浩原本清冷的麵容上像是春天裏的冬雪般化開。


    茉莉輕輕將臉上的輕紗揭下,笑著道:“你很受女孩子們的歡迎啊。”


    鍾離浩苦笑了一下,有些無語,調整了一下,對茉莉的調侃避而不答,說道:“今天還沒有跟你學刀呢。”


    茉莉也不再取笑他,說道:“我會的這幾天基本都給你講了。倒似乎你都早已經懂得了,沒什麽可教啦。”


    茉莉從師傅那裏學到的,主要也不是什麽招法套路,而是鍾離浩有所了解的類似於現代技擊術的最佳打法。茉莉自己很有天賦,在這些基礎上,結合自己的情況,開創出了靈活的步法和動態的打法,主要是以巧見長。對鍾離浩來說,最有收獲的是身體發力的技巧。這是他靠自學難以一下就總結出來的。有人空有一身力氣,卻不得其法,無法快速的將力氣集中到自己的一拳一刀之上,一旦掌握了正確的方法,哪怕氣力不大,也可能一下爆發出來,給對手造成極大的打擊。這種爆發力與茉莉的靈巧結合起來,造就了她靈動而極富殺傷力的刀法。


    “那,” 鍾離浩的目的不隻是向茉莉學武功,他的一大目的是跟茉莉待在一起,“我跟你學學騎術吧。” 鍾離浩雖然養了一頭古魯獸,卻還真沒有認真騎過。最多也僅是坐著它去過護北城買東西。


    “好。” 茉莉爽快地答道。她也喜歡跟鍾離浩在一起,兩人從第二次見麵開始,其實應該說第一次見麵開始,就強烈的相互吸引著對方。與鍾離浩在一起的這幾天,是茉莉十年來,最快樂的日子。


    兩人跳上了兩頭古魯獸。


    “古魯獸很通人性,你看,隻要雙腿這樣輕輕一夾,它就會跑起來。” 茉莉給鍾離浩講著騎乘古魯獸的要領,兩人兩騎衝出了營門。


    鍾離浩離開以後,芍藥等女學員們的興趣明顯大幅降下來。阿柯隻說了一會兒,她們就不再追問,散了開去。不過鍾離浩和阿柯布置了實習任務,也是她們本就要去做的:照顧傷員,清理傷口、換藥等等。


    阿柯走到旁邊一直沉默著的佩琴身旁,側頭看了一眼佩琴低下的頭,說道:“你怎麽了?” 說完,阿柯知道自己這句話多餘。她當然知道佩琴的心思。佩琴很早就開始喜歡鍾離浩她是知道的,她當時還恨鐵不成鋼,給佩琴打氣,讓她主動去追求。但佩琴的性格如此,她隻是在一旁默默地等待著。


    佩琴抬起頭來,強笑道:“我沒事啊。”


    阿柯一下也無從安慰起。大家都看得出來,鍾離浩與茉莉兩人可以說是金童玉女,即便是佩琴,也隻能在心裏暗暗歎氣。


    阿柯道:“我們去走走。” 說著,拉上了佩琴向營地外走去。


    天氣很晴朗,空氣也很清澈,高高的藍天上飄著幾片白雲。遠遠看去,兩人兩騎正迎著陽光向前飛奔,在身後留下了一個剪影。跑了一陣,他們慢了下來,並韁而行,坐騎上的男女也在開心地交談著。


    “佩琴,你容貌並不輸給茉莉,又是這麽心靈手巧,我覺得他隻要大膽些,一定可以把鍾離浩贏迴來。”阿柯對佩琴道。她可是不服輸的性子,而且勇於去爭取自己所愛。


    佩琴沒有說話,隻是挽著阿柯往前走。


    “你說話呀。” 阿柯有些不滿意佩琴的粘糊性子。佩琴的這種性格在喜歡的人看來是溫柔纏綿,但在有些人裏就會覺得有些不幹脆。


    “說什麽呀?” 佩琴軟軟地道。


    “唉,真拿你沒辦法。” 阿柯隻能恨鐵不成鋼地道,“你看,你這張臉,多美,你的性子,多溫柔,我要是個男人,我肯定更喜歡你。”


    “你別說我了,你的桑樹來找你了。” 佩琴指了指向兩人走來的桑樹。


    “不管他,今天我陪你。”


    “我不用你陪,你去吧。桑樹也有兩天沒見你了吧。” 阿柯幫著鍾離浩教那些女忍者,還一起照顧傷員,已經兩天沒有離開傷員區了。佩琴一邊說,一邊把阿柯推向桑樹,“我把阿柯還給你了。”


    說完,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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