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裏,營地迎來了一段難得的平靜生活。饑民已經不敢再來打他們的主意了,沙盜輕易不敢來騷擾,反抗軍營地也沒人在後麵搗亂。聖戰士小隊長被小不點砍斷了右手,連實戰訓練也進行不了啦。


    不過聖戰士小隊長的手沒有白費,經過這兩個月的訓練,鍾離浩的武技已經不知不覺有了質的提高。他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可以打敗大多數帝國聖戰士的存在,與盧卡成為了這支隊伍的中堅力量。隨著其他夥伴的提高,他們已經成長起來,即便麵對一個帝國小隊的重甲兵,也有了一戰之力,甚至戰而勝之。


    鍾離浩擔心的神聖帝國的再次入侵也沒有發生。鍾離浩不知道神聖帝國在憋什麽大招,總覺得他們就是達摩克利斯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掉下來,把自己紮死在地上。不過著急也沒用,他們隻能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爭取能夠自保。


    壞消息沒有,好消息倒是不少,他們種的仙人掌成熟了,其實早半個月就可以收,他們一直忙,沒時間管。好在仙人掌沒人打理也不怕。他們終於有時間收獲了。據羅根說,這東西能吃,但鍾離浩怎麽也看不出來怎麽吃。


    由於有了時間和足夠的材料,鍾離浩計劃擴建的房子也開工了。廚房和餐廳是營地裏的第二棟房子,不光是大家聚餐之地,也成了重要的休閑社交的場所。第三棟房子的建成打碎了皮包骨繼續男女混住的夢想,女人們搬到了新的住所,大家的居住條件也有了很大的改善。


    廚房裏,新的爐灶也建了起來。收完仙人掌後,羅根示範性的用仙人掌做了兩次仙人掌菜條。他花了兩三個小時做的那些菜條,竟然沒有人願意吃。實在是太難吃了。羅根自己咬了一口也丟下。不過他堅持道:“這真能充饑,餓的時候,連這都找不到呢。我這仙人掌菜條子,拿給那些饑民,你看他們得搶瘋。”


    大家就笑他,說:“那你吃呀,你以後吃這個,就不用吃肉啊菜團啊什麽的了。”


    羅根這迴聳了,說:“這不行,要吃大家一起吃,我一個人吃獨食,不好。”


    大家笑得不行。鍾離浩隻好說:“既然大家都不願吃,我們以後不種這破仙人掌了。”畢竟他們還有其他的東西。


    阿拉米德說道:“這仙人掌不好吃,可以用來做別的。”


    小不點說:“你別賣關子啦,能做什麽快說嘛 。”


    阿拉米德說道:“釀酒,我以前喝過一種用仙人掌釀的酒。味道還可以。”


    盧卡說道:“是的,青石城的酒館就賣一種仙人掌釀的酒。”


    鍾離浩這下眼睛亮了,這麽難吃的東西能釀酒,那就變成錢了啊,他仿佛看到錢在嘩嘩的響,連忙問:“那你會釀嗎?”


    阿拉米德說道:“不會。”


    皮包骨氣得不行,說:“你不會你還說什麽啊。”


    阿拉米德迴道:“不會可以學嘛。我找到一本書,上麵記載了怎麽用仙人掌釀酒的過程。”


    鍾離浩說:“那你趕緊學,學會了你可以多喝兩瓶。”


    阿柯笑道:“釀出來酒,他哪裏會隻多喝兩瓶,肯定一桶一桶的偷喝。”


    羅根打著小算盤地笑道:“那我去監督他,不讓他偷喝。”


    盧卡顯然是看破了羅根的那點小心思,說道:“切,你去監督,你是想跟他一起偷喝吧。”


    大家都笑翻了。不管怎麽樣,他們確定了,這玩意兒沒人願意吃,至少不到餓極之時是咽不下去。如果能拿來釀酒的話,倒是有了大用。


    阿拉米德花了幾天的功夫,鼓搗出了一個釀酒的裝置,幾個大的缸子加上瓶瓶罐罐,用一些管子連起來。鍾離浩知道是蒸餾的原理,也幫著一起鼓搗,和阿拉米德一起試著就開始了釀仙人掌酒了。他還期盼著能夠有高濃度的酒精來做消毒之用呢。


    幾天後的晚餐上,阿拉米德神神秘秘的跟大家說,今天晚上有好東西分享。大家都特別期待的問:“是什麽?”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他這兩天應該是把酒釀出來了,但也都配合他,不去揭穿。阿拉米德從旁邊的廚櫃裏拿出來一個罐子,說:“今天我們有酒了。羅根,快去多拿些碗來。”


    羅根拿來碗,阿拉米德一碗一碗倒上,大家都搶起來。鍾離浩沒動,說:“會不會跟那個仙人掌菜棒子一樣難吃啊。”


    說得大家都停下來。一起看向阿拉米德。阿拉米德說:“不喝拉倒。” 說著,端起自己麵前的碗,喝了一口。滕古有些好酒,看阿拉米德很享受的樣子,說:“試試,試試。” 也拿起酒碗喝了一口。在嘴裏砸吧了兩下,點著頭說:“味道還可以,不錯不錯。” 說著,又喝了一大口。其他人看到了,才又紛紛拿起自己的碗,喝了起來。


    這酒其實不賴,就是有些烈。阿拉米德隻蒸餾了三次,所以口感談不上好,不過酒味很足,甚至還帶著點奇特的仙人掌味。鍾離浩看大家都喝得高興,忙問阿拉米德:“你這次釀了多少啊?夠不夠拿去賣啊?能賣多少錢一罐?”


    小不點調侃他:“財迷,小財迷。我們應該留著自己喝。”


    鍾離浩說:“我哪裏財迷了?”


    盧卡和阿柯都打趣他:“你哪裏哪裏都財迷。”


    大家都被逗樂了。鍾離浩也不惱,說:“我要是不財迷,大家現在得餓肚子了。”


    小不點接過話,說:“鱷嘴龍又不是錢買的,我們現在可是吃的鱷嘴龍呢。”


    鍾離浩一下子給嗆得答不上來,在心裏默默地給每個高興過度的人按了下黑手指,心裏感歎道:“你們真是不用操心,一個個都不管有沒有吃的,以為糧食都是天上掉來下的嗎?”


    大家吵著鬧著,折騰了一整晚,把阿拉米德釀的三壇子酒都喝了。最後好幾個人醉得不行。鍾離浩也喝了好幾碗,有點迷糊。不過他還惦記著夜崗的事,問道:“今天誰值夜崗啊。是不是我啊?”


    佩琴是清醒中的唯二之人,他虛扶著鍾離浩往臥室走,說道:“你這樣還能值崗啊!別讓沙盜給抬走。今天我值,你去睡吧。”


    其他人也歪歪扭扭的走迴去睡覺。


    佩琴把鍾離浩扶到床上躺好。看著床上乖乖躺在床上的帥小夥,因為喝了酒,臉紅撲撲的,與他平日裏的清冷完全不同,心下暗笑。


    佩琴在床邊看了一會,轉身離開,去崗哨處值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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