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張浩軒和蘇染身上,張浩軒微微一愣,沒有反駁,隻是微笑著,然後舉起酒杯,和白士風碰了一下,一飲而盡。白士風雖然與古花朗不和,但對於落霜峰的南季同和張浩軒卻非常友好,而且異常熱情。


    這個動作實際上默認了白士風的話,眾人開始用各種眼神關注著這兩人,讓蘇染的臉更加紅潤,她不斷用手掐住張浩軒的胳膊。


    在眾人的戲謔聲中,申屠信走到他們的桌前,敬酒:“不知道大家為何而歡笑?”


    眾人舉杯迴應,白士風與申屠信的修為相近,又是老熟人,他說道:“申屠兄,我們正說起張師弟和蘇師妹的事情。你如今抱得美人歸,張師弟也即將如此,哈哈。”


    申屠信轉頭看向張浩軒和蘇染,微笑道:“哦?我早聽聞連師妹的美名。能迎娶連師妹是在下的榮幸,沒想到蘇師妹也即將喜事臨門,真是值得祝賀。如今我也算是半個嵊河宗的一員,你們一路辛苦,我敬大家一杯。”


    張浩軒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然而他不禁盯著申屠信看了一會兒,覺得申屠信之前的話似乎有所暗示。在聽了白士風的話後,他的眼神更加遊移不定,似乎正在用心傳音,難道…


    麵帶微笑,手卻緊緊握住酒杯,他感覺聖門和申屠信最好不要過分放肆,如果真的挑釁到他張浩軒頭上,他絕不會輕易退讓。


    “你的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是不是上次遇到襲擊時受了傷?”申屠信走後,蘇染看著張浩軒問道。


    張浩軒笑了笑:“沒事,隻是不太喜歡熱鬧。你看南師兄的表情更糟糕。”


    蘇染轉頭看去,果然南季同的臉色更加難看,似乎急切地想要離開,這時才露出笑容。


    在本來為賓客準備的客房裏,卻沒有幾個人選擇住下來,他們都在當晚離開了。人們常說“別人的地方始終是別人的”,即使條件再好,也難以取代自己熟悉的環境的舒適。嵊河宗的情況也類似,除了兩位前來參加婚禮的脈主和他們門下的四名弟子留下,處理一些後續事宜,其餘人都與燕竹依一同返迴了宗門。


    登上迴程的登雲花車,年輕弟子們心中充滿了不滿,因為在聖門內並沒有受到特別好的待遇。而像白士風這樣的資深弟子則顯得比較淡然,對於聖門的態度早已司空見慣。


    迴到宗門後,張浩軒將此行的大致情況向霜靈兒匯報了一番,然後急不可耐地離開了宗門,前往化羽城。他在城內購買了大約十來株三千年的靈藥,然後沒有停留,徑直離開了城市。他並沒有匆忙迴宗門,而是來到了一處荒山野嶺。


    這次前往聖門的經曆給了張浩軒極大的震撼。除了聖門內高手如雲之外,更讓他難以忘懷的是那種倨傲和不屑的眼神。雖然嘴上並未有所表示,但那種眼神已經讓他的內心燃起怒火。正道第一大派的態度也讓他對未來感到更加的不安。


    即使隻有一次與申屠信的近距離接觸,張浩軒已經深刻感受到了他的強大。即便是金丹期的修為者巧夕,都沒有讓他有如此的壓迫感。這種巨大的壓力讓他急切地希望自己能夠提升實力。特別是對於申屠信的感覺,更加加深了他的不安。他發誓絕不允許自己淪為被人踩在腳下,無法反抗的人,就像之前的那個煉氣期弟子一樣。


    壓力可以成為動力,這是他深信不疑的。申屠信上次古怪的舉動讓他心情不安,他感覺聖門不僅對連遙心生想法,甚至對蘇染也有所企圖。對於連遙的事情他並不在意,因為與他無關。但對於蘇染,他早已視她為珍貴之人。他發誓絕不允許任何人染指蘇染,無論是聖門還是任何至高無上的存在。


    然而,所有的這些都建立在足夠的實力基礎之上。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他無法阻止他人的行動,最終也無法改變弱者無話語權的局麵。


    他將購買的靈藥都儲存到了寵物空間中,九尾成為了他的重要助力,無論何時何地,都可以為他提供幫助。


    這次,他選擇了一處荒山洞窟作為修煉場所。盡管這裏靈氣稀薄,鮮有修真者經過,但人跡罕至,草木蓬勃,非常幽隱。這種環境非常適合他修煉木係道術。盡管靈氣稀薄,但重要的是沒有人會打擾他,這確保了他不會被人發現。


    白天,他會召喚出木傀儡,然後用飛花流矢不斷攻擊木傀儡,直到木傀儡再也無法堅持,最終


    消散。到了晚上,他會找到一處洞窟,將木傀儡召喚出來守在洞口,自己則繼續練氣打坐。


    憑借充足的丹藥和靈石,即使處在靈氣稀薄的荒山野嶺,張浩軒的修煉速度也相當快,當然丹藥的消耗速度也因此增加了不少。


    僅僅兩個月後,張浩軒已經將飛花流矢這門道術練得爐火純青,其威力也得到了顯著提升。


    隨著飛花流矢的熟練程度不斷提升,其威力甚至超過了一些下品法器,草木在他手中宛如利器。按照現在張浩軒的肉身強度,他已經達到了築基期修士中的巔峰水平。他在與荊依心的對決中,曾經硬生生地承受住一些攻擊的餘波,那時候他的身體根本沒有受到絲毫波動。


    即使在之前被神秘人襲擊時,他也曾被黑衣人的攻擊擊中,盡管因為他的閃避和抵抗,威力減弱了一大半,但那次攻擊仍然是一名築基中期修士全力一擊的威力。


    即使削減了大部分威力,依然足以對一些普通築基五層修士造成傷害。但是張浩軒隻感覺胸悶,而已。當時神秘人疑惑地看著他,很可能是因為他毫發無傷地承受住了攻擊。


    這些事實充分說明了張浩軒的肉身強度。而他的木傀儡擁有他一半的肉身強度,也同樣非同一般。至少擁有一般築基初期修士的肉身強度。而在張浩軒全力施展飛花流矢時,木傀儡最多也隻能堅持不到半個時辰,這已經足夠令人欣慰。


    然而,張浩軒並不是最注重道術的人。因為木係道術現在無法隨意使用,所以他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寒霜劍曲上。這門劍法絕對是絕世絕學,僅僅掌握了第一層,他的實力就有了顯著提升。如果能夠再掌握一層,必然可以將實力提升到另一個層次。然而第二層的心境對他來說非常困難。


    過去的兩個月中,每天晚上,他都會嚐試理解寒霜劍曲第二層的心境,逐漸有所領悟。他發現第二層劍曲代表一種傲氣。沒錯,就是那種隻有自我才是最高的傲氣。整個寒霜劍曲都沐浴在這種基調之中,表達了獨尊世間的態度。


    寒霜劍曲的第一層雖然傳達了一種淡泊的感覺,但實質上卻是對世界的傲視。正因為對任何事物都不放在眼裏,才能夠保持淡泊從容。


    能夠順利領悟寒霜劍曲的第一層,表明張浩軒內心中充滿了傲氣和自信,否則他也不會因為聖門弟子的不屑眼神而感到不適。然而,他的驕傲在平時總是被謹慎所掩飾。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他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走錯路,付出生命的代價,同時也害怕過於囂張而招來不幸。


    正因為他的謹慎,反而讓寒霜劍曲遲遲不能突破。心境不同於修為,無法通過吃丹藥或者使用花靈石來得到。它需要靠自己的領悟和探索。


    張浩軒想到了一個辦法,但這條路也並不容易走,很可能會讓他失去本性,甚至危及性命,因此他一直遲疑不決。


    半年後,張浩軒離開了荒山,因為他遲遲無法理解境界,感到困惑不解。他並沒有使用劍術飛行,隻是隨意走在官道上。期間他遇到了幾波強盜,全都被他輕鬆擊敗,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在某一天,他來到一片平原。這個地方主要是荒漠,偶爾有商隊經過,即使看到孤身一人的張浩軒,商人們也隻會多看幾眼,沒有人會上前詢問。商人們都自顧自地忙著,對於來曆不明的人更是迴避,哪有時間去詢問他們的情況。


    突然,前方塵土飛揚,馬蹄聲此起彼伏,喊殺聲不斷響起。一隊數百人的馬賊正在搶劫商隊,然而張浩軒隻是繼續前行,站在不遠處靜觀這一場單方麵的屠殺,他一動不動。然而在這場混亂之中,隻有一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不是因為這個人修為高深,也不是因為這人是個絕世美女,而是一個普通的粗壯大漢。


    這個大漢應該是凡俗世界的高手,相當於淬骨後期的修為。他手握一把巨刀,被數十名馬賊圍攻,全身已經是傷痕累累。然而,這個大漢卻毫不退縮,他的眼神充滿了倔強和傲意。這種倔強、倨傲的眼神觸動了張浩軒的內心,讓他產生了一種共鳴。這名大漢身後還停著一輛沒有馬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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