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和聞言瞪大眼睛看著那名警察吼道:“慢著!你們這是怎麽迴事?來到現場問都不問,就開始抓人?你們還有一點人民警察的樣子嗎?”


    張維和的質問聲,讓一幹警察停下了動作,有些猶豫的看向為首的那名警官。


    廖廖卻很輕鬆的笑著,拍了拍張維和的肩膀說道:“老張!沙流清至少還裝一下,這裏的警察裝都不裝了。領著政府的薪資,幹的卻是私兵的活,看來這裏真的是山高皇帝遠啊!王法都管不了了。”


    這名帶隊的警官估計是往日裏蠻橫慣了,見到張維和出聲質問,於是上前看了張維和兩眼,本以為自己會認識。但是他仔細的將記憶中他認識的人都迴想了一遍,的確不認識眼前這人。於是冷笑了兩聲說道:“對於你們這些擾亂社會治安,故意傷人的黑社會還用得著問?我段誌剛說你們是你們就是!來人帶走!”


    這段誌剛是這片區的一名派出所治安副所長,按理說他不應該如此囂張跋扈。隻是剛才他接到市局局長李俊的電話說李家老宅有人鬧事,不僅把貼在門上的封條給撕了,還將李氏集團的老總李強給打了。


    按理說像這種小事不應該驚動市局的領導,市局的局長更加不會知道一個小小的片區派出所副所長是誰?因為按流程,應該是一層層往下安排。現在市局的局長親自把電話打到他手機上,這讓段誌剛在受寵若驚的同時也有一些惶恐。他知道這件事如果辦好了,自己便可平步青雲,升官是指日可待。


    因為在棗莊市誰不知道李強是誰?那可是魯省省長的小舅子,而市局局長李俊可是李強的拜把子兄弟。因為大家都姓李,李俊清楚的知道李強的身份背景,但是有沈惠民這個省長在,誰不想巴結一下?而李強在自己姐夫高升去到省裏以後,在棗莊也需要有人照顧一下生意。兩人是瞌睡遇到了枕頭,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於是便學水泊梁山的好漢斬雞頭拜了把子。


    而在棗莊市,誰不知道李強所做的那些破事。但是即使是作為國家公力機關的警察,在沈惠民的隻手遮天之下,隻要有不同意見的人,都被放到偏遠的地方賦閑去了。所以在棗莊市的大部分派出所領導,在沈惠民和李俊這種人的管理下,都淪為了幫兇。


    段誌剛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被提拔起來的幹部,他當然知道自己能當上這個治安副所長與李俊不無關係。隻是自己的級別太低,還接觸不到李俊這個級別的人物,要不是段誌剛跟對人,而那個人正好又是李俊的關係。現在的他估計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小警察呢!


    自從他當上這個副所長以後,就一直以李俊的嫡係自居,在李家製販假藥案中,他可沒少出力。現在李俊親自吩咐他做事,他又怎麽能夠不盡心盡力?


    那些警察見到段誌剛再次下令抓人,隻能拿出手銬就要對張維和動手。但是張維和依然沒有反抗,隻是大聲的質問:“你們這些警察!難道都沒有一點的職業操守嗎?你們加入警察隊伍的時候宣讀的誓言你們都忘了嗎?你們對得起你們頭上的國徽嗎?”


    但是張維和的質問顯得那麽的徒勞,那些警察根本就是不管不顧,上來就將張維和雙手扭到背後銬了起來。但是,張維和依然沒有反抗,隻是大聲喊道:“兄弟們!你們不要助紂為虐,你們知不知道,我這是在救你們!”但是張維和的話有人聽嗎?很顯然沒人聽。


    一旁的李強見狀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奸笑道:“哈哈哈!我看你們敢打我?這迴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時那些警察朝廖廖和宮本身上抓來。如果是以前,廖廖一定不會反抗,因為他上一世做過輔警,知道在華夏麵對警察必須先配合後質疑的規則。但是現在看來,這魯省棗莊市的警察已經完全淪為黑社會的保護傘。在廖廖看來,他們已經算不上是人民警察,而是黑警,是沈惠民私人的黑警。


    廖廖麵對撲上來的警察無動於衷,依然保持著微笑。可是宮本卻不能不動。因為他是廖廖的保鏢,有他在就不能讓別人對神皇動手。如果自己的皇沒有點頭,別人碰一下都是自己的失職。


    隻見到宮本雙手上下翻飛,隻是一瞬間那幾名警察的胳膊便被卸了下來。接著所有進入院子的警察都失去行動的能力,四肢被宮本弄脫臼,躺在地上幹瞪眼,包括段誌剛。而他們身上的槍械也被宮本繳獲後,放在廖廖跟前,然後走到張維和身後,伸出右手輕輕一捏,那副銬住張維和雙手的手銬就像橡皮泥一般軟化,接著掉落地上。


    這一幕全都被在場的人看到了,他們全都驚駭萬分,瞪大眼睛看著宮本,滿臉的不可置信。段誌剛更是大叫:“這……這……這怎麽可能?”


    李強也是喃喃的說道:“你們這是魔術嗎?”


    廖廖都懶得看段誌剛和李強,依然穩如泰山的坐在凳子上,看著張維和戲謔的說:“唉!都和你說過了棗莊市的警察都變質了。你偏不信,還想著救他們。現在事實擺在眼前。老張,願賭服輸!”


    張維和苦笑道:“唉!我盡力了,還好他們沒有掏槍指著你。要不然,又是一個沙流清事件。我就是不明白了,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做狗!好好的當警察,為人民服務不好嗎?當黑警你們又能額外得到多少好處?”


    聽到張維和的話,一些警察便忿忿不平的說道:“你們倒是說得輕巧!你們不在這裏當差,你們的家人不在這裏,當然感受不到我們的難處。”


    “是啊!你們知不知道這個李強是誰?他是省長沈惠民的小舅子!他做的那些事,這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但是我們能怎麽辦?”


    “是啊!那些敢跟他作對的,不是被免職開除就是離奇失蹤。你們想動他,先把沈惠民拉下馬吧!”


    張維和怒吼道:“這就是你們助紂為虐的理由?這就是你們幫著他們在棗莊作威作福的借口?如果是普通老百姓我們能原諒,但是你們卻讓我很失望。因為我剛才就問過你們,你們忘記了加入警隊時的誓言了嗎?但是你們可有猶豫過?我看沒有!因為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們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要求,要求你們先問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是你們卻在做什麽?你們信口雌黃,在喊捉賊!誰是黑社會?你們心中很清楚。但是卻違背自己的良心,違背原則去做事!你們還配穿這身製服嗎?”


    麵對張維和的數落,那些剛才還在為自己辯解的警察都羞愧的低下了頭。而段誌剛問道:“你到底是誰?”


    然而還沒等張維和迴答,就聽外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他是華夏國安局的局長張維和!”所有人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身穿職業女性製服,美麗動人的女士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後跟著數十個身穿灰色棉大衣,但是左邊胸口處別著國徽,手拿公文包的人魚貫而入。這些人雖然沒有很明顯的製服,但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質來看,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不簡單。


    走在最前麵的就是蘇冰,她笑盈盈的走到廖廖身邊說道:“我們的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請君入甕了。”然後讓出半個身位,對著廖廖說道:“這位就是京城派來的工作組組長王春山同誌。”


    廖廖和張維和見狀立刻起身與王春山握手表示歡迎。張維和卻調侃道:“春山同誌,如果知道是你親自來,我就去接你了!”


    王春山卻笑著打趣道:“我可不敢見你,一見你準沒好事!”


    原來張維和與王春山在京城都是老相識了,隻是二人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麵。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而李強看到這一幕知道事情弄大了,頓時癱軟在地。而那些黑警也全都耷拉著腦袋欲哭無淚。


    等到眾人寒暄完畢,廖廖才指著癱軟在地的李強說道:“他就是李氏集團的董事長,沈惠民的小舅子李強。我叫冰冰交給你們的那些資料裏,他就是比較關鍵的人物。估計等一下,那些與李強沆瀣一氣的保護傘便會一個個跳出來了。”


    王春山卻搖搖頭說道:“不用了!廖先生提供那些資料就已經足夠我們將他們定罪了。而且我們申請了異地辦案,首長特批我們從隔壁贛省抽調了警察協助辦案。”


    廖廖高興的說道:“好!辛苦你們了!那我和張局去解決那些外部勢力了。”


    王春山聞言連忙和廖廖握手道別。他雖然第一次見到廖廖,對廖廖也了解不多。但是,他卻從上級的指令中聽出麵前這年輕人的影響力相當大。他記得臨行前,首長親自找他談話時,話裏話外透露出的意思就是:“做好配合工作,對腐敗的官員一查到底!不管涉及到誰,都必須一查到底。”


    王春山在紀委監委待了多年,曾經屢次作為巡視組的組長前往各地查處貪汙腐敗的案件。本來他以為,這一次也隻是循例下去走一走,看一看,查一下下邊反映的一些問題,到了最後會有許多方麵的壓力,結果也隻是高舉輕放而已。誰知道,當首長親自將一個u盤交給自己,並要求自己立刻啟程,一查到底時,他就感覺這一次那麽突然,動作那麽大,遇到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等到他帶領著工作組的主要人員,在乘專機前往金陵市的飛機上,打開電腦查看u盤的資料時,才知道這一次的案件牽扯得那麽廣。魯省的整個領導班子,整個警察係統都已經腐化到這個地步。不僅有外部的勢力牽扯其中,而且還會涉及到某個紅色領導的兒子。這個案子估計是建國以來,牽扯麵最廣,貪腐人數最多的一個案件,這簡直就是觸目驚心啊!當他將這些資料交給組裏的人員查看時,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個男組員說道:“組長!如果這些都查實了,魯省幾乎又是一次領導層的洗牌了!”


    另一個女組員說道:“不止!你看這是誰?曾經的紅二代!”


    另外一個男組員說道:“這份資料提供的線索和證據那麽詳盡。我們隻要悄悄去核實就可以了,為什麽還要那麽大張旗鼓?還異地辦案?”


    剛才那個女組員開玩笑的說道:“以前像這樣的大案要案,我們都是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現在幾乎是擺明車馬炮,這也太反常了。“


    王春山說道:“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些線索和證據的來源一定是真的,而且件事上邊已經定了調,我們隻是去執行而已。”


    一個組員聞言問道:“組長!那就不怕名單上的那些人潛逃嗎?”


    王春山聞言冷笑道:“這些人的行蹤估計早就已經被監控起來了。你們想象一下,能將這些資料掌握得那麽清楚的人,那得有多麽神通廣大?你們來聽一下這裏……”王春山一邊說一邊用鼠標點了一段音頻進行播放,隻聽到裏邊有人對話的聲音傳出:“沈惠民,你這樣做就不怕哪一天雷霆震怒,你全家都鋃鐺入獄嗎?”


    “在魯省還沒有人能辦我沈惠民。我的事,沒有副國級以上的人別想查我。就憑你一個處級幹部?”


    王春山有些憤怒的說道:“這個質問沈惠民的人,應該就是去年失蹤的魯省省廳的紀檢委幹部。估計他已經遭遇不測了!”


    工作組的組員們聞言,臉上都露出悲憤的神情。王春山見狀說道:“大家不要難過,今天我們此行就是要將這些國家的蛀蟲消滅。還那些烈士們一個清白,還老百姓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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