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林溪莞一直看著山洞外好像在等什麽。


    過了一會林溪莞走出去了,兩個多小時的樣子她又迴來了。


    林溪莞的步伐有些不穩,好像隨時就會倒在地上,腳也一瘸一瘸的,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


    兩隻手都捂著腹部,有些鮮血從她指間慢慢滲出,她的臉色有些發白,但她的表情依舊冷淡。


    她鬆開了緊緊捂住腹部的手,鮮血大量的流出,她將衣服撕開,露出了一條極大的傷口,好像被某種鋒利的刀重重的砍了一下。


    整個傷口血肉模糊的。


    林溪莞又從口袋中翻出了一個小瓶子,將裏麵的粉末倒在了傷口上。


    再拿出繃帶,非常熟練的給自己包紮傷口。


    大腿上有一個血洞,她將那個洞撕開的更大了,能看見一顆子彈在她大腿裏麵。


    林溪莞動作迅速的把子彈摳了出來,然後立馬撒上粉末,拿出繃帶迅速的包紮好。


    整個過程不帶一絲猶豫,遲疑,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動作熟練的不能再熟練。


    正打算把血淋淋的衣服換掉的時候,林溪莞突然看著正在熟睡的江應白。


    林溪莞又拿出繃帶,在傷口上麵多纏了幾圈,直到看不見任何血跡的時候才停下。


    她走出去把衣服給處理掉了,做完之後她頭忍不住向下低頭,眼皮也不由自主的閉上,頭剛一碰到身體,便馬上抬起來,卻又低了下去。


    “不行,血腥味還沒有散的還不能睡。”


    林溪莞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


    過了20多分鍾,她已經非常確定空氣中沒有血腥味了,她走到江應白身邊。


    “醒醒,”她小聲的說道,搖了搖江應白。


    江應白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揉了揉眼睛,有些懵逼的看著林溪莞,但是這種狀態也就維持了兩秒鍾的樣子。


    江應白看著洞口,警惕的問道,“啊?怎麽了?有情況嗎?”


    “沒有,我好困,想睡了。”林溪莞搖了搖頭。


    “哦哦,睡吧睡吧,我守著你,”江應白鬆了一口氣,沒有危險就好。


    林溪莞倒在江應白給她鋪好的“床”,下麵是幹草,上麵是一床毯子。


    江應白看著那薄薄的幹草,好像有些過於簡單了。


    江應白對林溪莞說道,“那個,這個硬不硬啊,要不要我再鋪一層?”


    但是林溪莞沒有迴她,江應白走過去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這麽困的嗎,安心的睡吧。”


    江應白望著那安穩的睡顏,靜靜的等待天亮。天色慢慢的亮了,江應白走出山洞,外麵雜草從生,樹木成群,密密層層、嚴嚴實實的鋪向遠方。


    各各樹杆筆直挺立,有15米高的樣子,這裏的樹葉都是黑色的,大片大片的樹葉擋住了上方的空間,抬起頭看見的全是樹葉。


    江應白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依舊是陰沉沉的,烏雲密布。


    今天也沒有太陽的一天啊。


    自從江應白出了沙漠後,她就再也沒在這個世界見到太陽了。


    到底是有多厚的烏雲,才導致這麽多天都看不見到陽光。


    江應白又撐著頭發了好一會呆,山洞裏麵的林溪莞還在睡覺。


    這麽困的嗎?


    想起昨天晚上林溪莞說要守夜來著,困就不用強撐嘛,她完全可以自己守。


    江應白從口裝裏拿出小紙條,本來還想研究研究來著,可是小紙條上麵已經有字了。


    但是這裏的文字看起來好像鬼畫符,如果放在以前,江應白肯定看不懂,但現在這個身體看得懂啊。


    亂糟糟的黑線條,組成了一句話。


    “嶼稻村就是你身邊小姑娘的家鄉。”


    江應白望著紙條若有所思,這個村的名字好眼熟,好像看到過。


    江應白拿出口袋裏的地圖,地圖也不知道是用什麽動物的皮毛做的,在她口袋放了這麽久沒有一點折皺的痕跡。


    她把地圖鋪在草地上,仔細的找了找,才發現嶼稻村是在去宜溪城的必經之路上麵。


    而且離這裏很近很近,幾個小時就能走到。


    看來那個人,從一開始就想讓她去嶼稻村。


    江應白又看向林溪莞,林溪莞的睡資一如既往的端正。


    不踢毯子,不翻身,不亂動,不打唿嚕,麵部朝上,手心閉緊,雙腿筆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江應白雖然睡資也很安穩,但多多少少會翻一下身,但林溪莞是睡一晚上,都不動一下的那種,就很神奇。


    其實說真的,她倒是很好奇,林溪莞的童年到底是什麽樣的,周圍的人又為什麽討厭她,她又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還有林溪莞一個一米五八的小姑娘,真的有這麽可怕嗎?


    江應白怎麽看,也隻覺得林溪莞頂多算話少,怎麽可能會殺人。


    她猛地搖了搖頭,這具身體哪裏都好,就是思維有些奇怪,有些聖母。


    江應白坐在一個大石頭上麵,望著遠方,好無聊。


    她兩眼空洞,雙目無神,撐著頭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


    突然一陣疼痛刺激著她的腦袋,臉色蒼白,眼前有些模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江應白緊緊的抓住胸前的衣服,強忍著疼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快要撐不住了,要暈倒了,意識有些模糊,就在她身體倒向一側時,眼裏的圖騰再次一閃而過,她的頭直線砸向地麵。


    她以為她會被疼暈,但實際上沒有。


    她躺在石頭上唿吸有些急促,腦海中浮現出彎彎紅月,血紅血紅的,就像那天在夢中看見的月亮一樣。


    瞬間痛覺消失了,就好像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隻有胸前被她扯的皺巴巴的衣服提醒她剛剛發生了什麽。


    江應白提起了劍,她要練劍,白酌要她想辦法殺了那個“白酌”來著。


    再不提升實力,下次在他麵前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三個小時過後。


    江應白已經停下練習了,林溪莞還在睡覺。


    江應白很無聊,坐在她的身邊一直盯著她,都睡了快17個小時了,怎麽還不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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