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聆聽我的祈禱,讓大水降臨在此處吧……”


    “神明,這次能成功嗎?”


    一片黑暗中響起了他的聲音,像是古老的鍾聲,毫無生氣,空洞而悠遠。


    刹那間他迴頭了。


    蔣茨也看清了他的模樣,等等,這是秦牧陽?


    那人有著綠色的眼睛,裏麵有一個圓形圖騰,圈圈條條寫著看不懂的咒文,泛著紅光,跟初見時的秦牧陽一模一樣。


    “你該醒來了,我會一直注視著你的。”


    “一直會的。”


    …………


    空蕩蕩的房間,無盡的黑暗之中沒有光明,沒有一絲溫暖,隻有恐懼迷惘在耳畔呻吟。


    蔣茨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揉了揉頭,環顧了四周,白色的窗紗,格子窗簾在微風中輕輕搖拽,褶皺與褶皺疊在一起,不遠處是一個白色的沙發,上麵有一個抱枕,門上一側掛大珠串起的珠簾。


    牆是白色,沙發前地板鋪一小塊白色地毯和沙發的大小成比例。


    書桌上擺放一個短頸瓶,電腦旁放一小像框,讀者送的小恐龍毛絨玩具擺放在沙發旁的一角。


    為什麽……


    為什麽會到了自己家?


    怎麽迴事?


    第1個任務點是自己的家?


    腦海裏猛然閃過秦牧陽的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剛剛遇見的秦牧陽應該不認識自己。


    對,這裏應該是假的,房間低沉的氣氛壓的蔣茨有些喘不過氣。


    蔣茨在床頭摸索了一會,終於摸到了她的手機,打開手機看了看,奇怪的是手機並沒有信號,明明是中午12點,為什麽房間裏會這麽黑?


    蔣茨光著腳下床,推開窗,沒有想象中的陽光照射進來,依舊是一片黑暗。


    這讓蔣茨的心情有些低落,玄黑色的天空,似乎伸手不見五指,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樓下的行人好像都是佝僂著腰走路,腿好像都折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蔣茨把頭伸出窗外,想湊近看看,為什麽他們都這樣走路。


    那一瞬間,它們都抬頭看著她,眼睛泛著綠幽幽的光,發了瘋似的朝她跑去。


    蔣茨嚇的趕緊把窗關上,蹲在窗子下。


    那些,還能稱之為人類嗎?


    沒人會迴答她。


    但是很顯然正常人不是這樣的。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了急促的敲打聲,打斷了蔣茨的思維。


    是那些“人”來了嗎?


    她急急忙忙的站起身,腳踩進鞋就往後門跑,才發現房子周圍一圈全是“人”。


    它們個個像無意識的傀儡一樣,一直瘋狂的拍打著房子的牆,力氣大到仿佛要把整個房子拍塌一樣。


    一睜開眼就世界末日了?


    而且那些“人”是電影裏麵才會出現的喪屍吧,難怪秦牧陽說目標是活著,原來是因為有這些東西啊。


    蔣茨咬了咬牙,跑向陽台,不管怎樣先離開再說吧。


    這離隔壁的陽台有兩米的距離,她沒有猶豫縱身一躍,成功降落在地。


    向下方望去,層層疊疊的房子,大大小小毫無邏輯規律的從近排列到遠處。


    一個與常人無恙的人,正在房子與房子的縫隙間走動,雖然看不清,但直覺告訴蔣茨,那人是秦牧陽。


    好奇心迫使蔣茨去追那個人。


    她從後門悄悄地溜了出去,很值得慶幸的是並沒有被那些“人”發現。


    也不管雨有多大,她像著了魔一樣,快速的向著那人走的方向走去。


    低著頭走在陰沉詭異的小路上,依稀聽到幾聲鴉叫聲,奇怪,這裏平時沒有鴉叫聲的。


    她現在住的地方是在一個小城市裏,雖然科技還不是很發達,但是山離這裏還是挺遠的,為什麽會有烏鴉的叫聲?


    蔣茨有些不解,但依然沒有停下追趕那人的步伐。


    可蔣茨好像怎麽追也追不上,永遠都隻能看到那個人的背影。


    還驚動了周圍的“人”,明明隔著幾棟樓,但蔣茨身上好像有吸它們的東西一樣,不管離得有多遠它們都朝蔣茨這邊跑,見到了蔣茨就一直追逐她。


    蔣茨又害怕又急,拐彎跑進了一個小巷子裏,蹲在雜物後麵,精神高度緊張,緊緊的捂住嘴,深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腳步聲漸漸的消失了,她才慢慢的放鬆了警惕,不對旁邊有人!她猛然把頭偏向左看。


    是因為秦牧陽那些“人”才離開的嗎?


    他看了看一邊,又看向她,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做著噤聲的手勢。


    是在提醒她不要說話嗎?


    他張嘴無聲的對她說著話。


    別…害…怕…你…不…會…有…事…的……


    他是這個意思嗎?


    可是蔣茨有些不解,她為什麽要害怕?


    蔣茨現在17歲了(今年18),與別的這個年齡段的少女不同的是。


    她沒有喜歡的人,也不追星,也不打遊戲,也不喜歡看別人打籃球,人長的好不好看在她的眼裏都一樣。


    是一個實打實的家裏蹲。


    她社交很差很差很差,導致現在在現實中連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14歲之後她就搬家了,搬家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忘了,她對她的媽媽基本上沒有印象,甚至連她媽媽長什麽樣子蔣茨都不知道。


    她媽媽每個月會給她打些吃飯的費用,不包括水費電費,每個月都會跟她說幾句話,仿佛在確認她還活著嗎。


    除此之外她媽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這三年蔣茨都是一個人生活的。


    她對她爸爸更沒有印象,在記憶中好像都沒出現過這個人,有時候她在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爸爸。


    於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蔣茨成了一個這樣的人:


    不喜歡說話(不是必須要說的話=多此一舉)


    麵癱(天天待在家,不需要給任何人臉色看,導致的常年沒有表情)


    膽子大(如果膽子小的話那她現在早被嚇死了,畢竟是一個人生活。)


    眼神沒有聚焦(不是抑鬱,是因為對什麽都不感興趣導致的)


    突然遠處傳來了巨大的水流湧動聲,蔣茨猛然抬頭看向天空,她的眼睛倒影著天空的東西。


    水浪遮天,那是一個足足有幾百米高的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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