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繹把同學們都接上機,清點完人數後,問菲爾德:“知道其他同學在哪嗎?”


    菲爾德看了他眼,沒有說話。


    少的是莫晚和餘燕嫻。


    維克托對這兩人沒什麽好感,加上這次訓練出了這麽大的樓子,就催促的講:“我看他們傷得挺重的,先送他們去醫院再說。”


    維克托沒管鄭繹是否答應,直接讓飛行員起飛。


    他才是總教官,在這次訓練裏,鄭繹犯了這麽大的錯誤,他不會再任由他胡來了。


    而且,他要保障多數學生的安全。


    鄭繹明白維克托的心思。


    也知道這些學生昨晚到今天都受到不小的驚嚇,確實需要專業的治療,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裏上的。


    鄭繹沒再說話。


    他等直升機停在醫院大樓頂上,在醫生護士接傷員的時候,對菲爾德和馬格他們講:“如果你想幫她們,可以把你們知道的告訴我。”


    扶南這種地方,人一但失蹤超過24小時,即使最終找迴來,也極少是健全的。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盡快找到她們。


    菲爾德看望著自己的鄭繹,直接無視他隱喻的話。


    被抬上擔架的吳凱越,則拉住鄭繹的衣服用力的講:“16號中轉站!餘燕嫻被抓去了那裏,莫晚同學已經去找她了!鄭教官你快去救她們!”


    鄭繹迅速上前問:“知道在哪裏嗎?”


    吳凱越搖頭。“我不知道,是抓住我們的人說的。”


    他隻說了這句話,就被莫晚一槍幹掉了。


    鄭繹還想多問。


    維克托多就講:“鄭教官,你別防礙醫生搶救。”


    他說著,把他攔開,讓醫生趕緊把傷員帶走。


    鄭繹看匆匆忙忙,邊走邊搶救的醫生和護士,沒有再跟過去。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等電話接通。


    鄭繹便講:“替我查個地方。”


    在鄭繹找人的時候。


    菲爾德也拿出了手機,給他爸爸打電話。


    從對方的人手和裝備,以及他們連軍校生都敢抓的情況來看,一定不是簡單的人口販賣組織。


    單靠鄭繹這個外人,或是警察調查是沒用的。


    隻有出動軍隊,才有可能把她們救出來。


    菲爾德也不是多想幫莫晚,隻是吧,討厭歸討厭,也還沒到這些個組織在他眼皮下抓人,他還能坐視不管的地步。


    -


    在鄭繹和菲爾德找關係的時候。


    莫晚根據手機上的指示,在一個碼頭下船,坐上一輛出租車。


    華人司機看她破破爛爛的衣服,和不太對的情緒,在她掛斷電話後,關心的問:“姑娘,你是離家出走,還是碰到什麽事了?”


    莫晚望著前麵逾越的司機,沒有因為他熟悉的話而感到鬆懈。


    扶南也不全都是壞人,同胞也不一定都是好人。


    尤其是在魚龍混雜的碼頭。


    司機見她防備的模樣,有些尷尬的笑了下,便問:“你要去哪?”


    莫晚簡言講:“金邊市中心。”


    司機問:“有具體的位置嗎?”


    莫晚沉聲。“開你的車。”


    司機看她不善的臉色,大概是知道她心情不好,後麵沒再說話。


    莫晚把玩著帶血的手機,看車窗外掠過的風景。


    16號中轉站。


    她不知道16號中轉站在哪裏,但她知道抓餘燕嫻的人是誰。


    莫晚從馬德市迴到金邊市中心,換了輛出租車,直接去尼亞的場子。


    扶南是禁止武器買賣的。


    克裏斯·尼亞開了家公司,麵上是賣高端酒水的,實際處理著各路軍火和人皮生意。


    這公司裏的每個員工,都是他養的打手,甚至保安部的人都配有槍支。


    比起克裏斯·尼亞真正的生意,非法配槍這事根本不足說道,因為他早把相關部門都打點好了。


    但打點歸打點,調查形式還是要走一走的。


    兩輛警車停在大樓前,幾個警察強勢進去公司,向攔門的保安出示相關通知。


    拿著文件的警察對保安隊長講:“接群眾舉報,你們這裏有人非法持槍,還打傷了人,我們按令來搜查。”


    保安隊長聽到他的話,文件也沒看,熟絡的講:“我們配合,一定配合。”


    他說完,還招唿底下的人都讓開,別防礙警察工作。


    時勤看著態度端正,仿佛什麽虧心事也沒幹的保安隊長,讓自己的同事搜查保安室。


    保安室沒多大,他們很快就搜出幾把槍。


    甚至打開一個櫃時,看到裏麵還放著幾把ak。


    保安隊長見他們發現,也不害怕。


    他笑著遞上支煙,對帶頭的警察講:“這麽大太陽還麻煩你們跑一趟,工作辛苦了。來,抽根煙。”


    時勤看著陪笑的保安隊長,還是接過煙。“私藏槍支,這事情有點大。”


    保安隊長笑著點頭。“是是是,這是我們不對。”他笑說著,給他點著煙,轉言道:“這位警官,你怎麽稱唿?”


    時勤抽了口煙,打量完全沒當一迴的幾個保安。“這件事你說了不算,我要見你們負責人。”


    保安隊長沒見過這個警察,知道他見負責人是想撈油水,遲疑下就把他們請進去。


    私藏槍支可大可小,要給點錢就能把他們打發走,也不失是個解決辦法。


    畢竟他們這種人,殺了麻煩,不殺又怕他們壞事。


    而在幾個警察被邀請進公司時。


    大樓對麵咖啡店的客人,用刀叉切開塊淋著奶油的麵包,從容的吃著早餐。


    早餐很精致,與客人的衣著有些格格不入。


    但這是大城市,可能她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是某奢侈品故意這麽做的吧。


    反正她能消費得起昂貴的早點,舉手投足間又盡是矜貴優雅,就說明她這麽穿必然有她的道理。


    大約十來分鍾。


    在客人快吃完的時候。


    進去公司談話的警察出來,招唿著隊友進入咖啡店。


    在隊友們嘻嘻哈哈點餐的時候。


    時勤坐到神秘的客戶身邊,低聲講:“負責人不在。你說的那個小達和武哥也不在公司。”


    莫晚望著尼亞的公司,靜坐了兩秒,問身邊的人。“有什麽最快找到他們的辦法嗎?”


    時勤想了想。“有是有,就是有點風險。”


    尼亞的關係很強,時勤要強行幫她,會讓警局裏的一些人不高興。


    因為這件事,讓他丟了工作,不值當。


    更重要的是,以時勤現在的級別,他即使得罪人,也不一定能把事情辦好。


    莫晚端起杯牛奶喝了口,起身講:“你們的早餐算我的。”


    她說完便離開咖啡店。


    來到街上。


    莫晚望著東邊升起的太陽,知道這樣找下去太浪費時間了。


    最多十二個小時。


    太陽的光亮消失,就是交易開始的時候。


    等到那時,她要再想找到人,難度將大大提升。


    莫晚想了想,給羅石打電話。


    他是尼亞的大客戶,一定知道他在哪裏。


    羅石聽到她的話,好奇的問:“少爺,我能知道原因嗎?”


    莫晚低冷道:“不能。”


    非常的果斷,沒有一絲猶豫。


    不知道是因為尼亞上次惹她不開心,還是因為羅石繼續與他合作的關係。


    羅石沉默片刻講:“中午十二點,老唐飯店。”


    老唐飯店是他的地盤,她也去過。


    在那裏見尼亞,不管她有什麽事,或是發生什麽事,都在羅石可控製的範圍內。


    莫晚知道他的意思,卻不滿道:“太晚了。


    現在是將近九點,距離中午還有三個小時。


    三人小時,哪還需要他幫忙?


    她現在、馬上,就要知道尼亞的下落。


    羅石見她這麽著急,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他沒多想的講:“給我兩分鍾。”


    羅石掛掉電話,從阿龍手上奪過槍,殺掉那個還在咒罵的老堂主,給克裏斯·尼亞打電話。


    阿龍接住老大扔過來的槍,看邊往外走邊打電話的老大。


    吳青躍湊向阿龍,打探的問:“是少爺的電話?”


    阿龍講:“可能吧。”


    吳青躍疑惑的摸下巴。“要是少爺的電話,老大又給尼亞打電話做什麽?”


    上次他們在酒吧鬧出人命,不可能是讓老大當中間人,然後握手言和吧?


    在吳青躍猜測這少爺又要搞什麽事情時。


    羅石已經結束跟克裏斯·尼亞的通話,給少爺迴去過的時候,發現她剛才是用的陌生號碼給他打的。


    羅石頓了頓,拔通電話講:“少爺,替你安排好了。”


    莫晚聽到羅石的話,什麽沒說。


    她掛了電話,伸手攔了輛車。


    而羅石看被掛斷的電話,陷入沉思。


    吳青躍打探的問:“老大,是不是少爺又遇到麻煩了?我去幫她。”


    幫她是假,實際就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以及老大會怎麽做。


    屠爺死了,原本興安堂的十二堂主是相安無事的,但不知是被人挑拔還是那些老家夥突然雄心勃勃,竟然帶頭造反。


    對於這種事情,羅石是有預料的。


    他以雷霆的速度,將帶頭的幾個堂主全部控製,並沒給他們太多幻想的時間,直接將他們全部處決。


    目前來看,羅石這一招,震懾住了躍躍欲試的其他堂主,也讓支持他的堂主們更加堅定自己的選擇。


    隻是事情雖然解決了,卻也是興安堂人心惶惶之際,他該不會又要為了這個少爺,拋下他們走吧?


    羅石聽到吳青躍的話,看同樣望著他的親信們。“今天是屠爺頭七,通知各個堂主,他們要真尊重屠爺,就來送他最後一程。”


    尊重屠爺。


    屠爺當著他們的麵,親口說的由他接管興安堂,現在他們卻聯手造反,這行為實在有違江湖道義,也與尊重二字背道而馳。


    羅石放出這話,是讓那些堂主再最後做一次決擇。


    他們要願意去送屠爺,那麽無論他們是否支持他,他看在屠爺的份上,都會讓他們這些老臣安享晚年。


    反之,他們就得為自己所做的決定付出應有的代價。


    吳青躍聽明白老大的話是什麽意思,立即興奮的講:“我這就叫人去辦,一定確保各位堂主親耳聽到這個消息。”


    吳青躍的高興,不僅是對決勝之夜的期待,還是老大選擇不管那個少爺,這點實在是太爽了!


    一想到那少爺吃苦受罪的他就興奮。


    真是的,一個落魄之人,有什麽可高傲的?


    他們現在好歹也是扶南有頭有臉的黑幫了,哪能被她一個丫頭片子使喚來使喚去?


    這也太tmd的丟臉了。


    吳青躍高高興興去的通知各大堂主了。


    羅石握著手機,看讓人處理屍體的阿龍。


    阿龍對上他的視線,便知道自己又有新的工作了。


    羅石確實擔心那少爺跟尼亞再幹起來。


    他知道她與一般人不同,也清楚她有自保的能力。


    可,她現在顯然很生氣,不然不會找他,而且還是如此急切。


    人在氣頭上時,容易做出些不夠理智的決定和行為。


    就比如找尼亞正麵杠。


    要知道當年克裏斯·尼亞,是能夠在她父親底下搶生意的人。


    凡是在道上能走到今天的人,都不是什麽善茬。


    阿龍聽到羅石的話,沒有覺得奇怪,但也沒有照做。


    阿龍提醒他。“老大,今晚也許很太平,也可能是場血流成河的硬戰。”


    這個時候讓他帶走一部人去照顧那個少爺,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羅石也知道今晚至關重要。


    他幾經思考,最後還是決定讓阿龍留在身邊。


    阿龍安慰他。“她能活到現在,一定有她活著的原因,我想以尼亞這種級別的人,還不敢殺她。”


    是啊,尼亞再厲害,也不過是個軍火商,這扶南多的是比他有錢有權的人在找這少爺。


    羅石想了會,決定的對阿龍講:“叫人注意那邊的動靜,有情況隨時告訴我。”


    阿龍點頭應下,便望著不安的羅石,好奇的問:“老大,你這麽關心她,是愛上她了嗎?”


    羅石聞言,意外的看也八卦的阿龍。“為什麽這麽認為?”


    阿龍講:“你從沒這麽關心過一個女孩。”


    羅石講:“那是因為我身邊沒有這樣一個女孩。阿龍,你們每次出去工作,我同樣這麽擔心。”


    就他們這身份,身邊有女孩才怪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不怕死。


    阿龍看著羅石的眼睛半會,沒再爭執的講:“好吧。”


    好吧?


    什麽好吧?


    這有什麽好不信的?


    羅石本來怕那少爺出事,現被阿龍這一問,也懶得再想她了。


    他快離開院門的時候,看到柱後一個怯生生的小女孩。


    阿龍也看到了,對羅石講:“她是江堂主最小的孩子。”


    江堂主在幾分鍾之前,已經被他們殺了,包括江家上下十幾口人。


    羅石望著同樣是富貴家的孩子,卻沒一點氣勢的小女孩,對阿龍講:“處理掉。”


    阿龍聽到指令,直接拔出剛才殺了她父親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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