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瀟灑的掛了電話。


    而此時電話另一邊的人。


    戰承鋒還想說什麽,隻能無奈的收起手機,過去梁成建那邊,問他情況。


    梁成建用望遠鏡觀察對麵樓的一個房間,邊看邊匯報:“剛吃完飯,進臥室了。”


    梁成建說完,轉頭看他。“怎麽?少爺又捅婁子了?”


    總不能是她做好人好事,學校特意打電話來誇她的。


    戰承鋒講:“學校要搞野外訓練,教練擔心她剛出院吃不消。”


    梁成建聽是這事,又轉迴頭繼續觀察目標的房間。“對手術第二天就想出院的人來說,吃不消的應該是她的同學。”


    戰承鋒沒接著談論這事,看時間講:“白語和肖遙就位了,行動吧。”


    梁成建的望遠鏡下移,看到戰友們的手勢,便拿起旁邊的長狙。“太久沒用了,不知道有沒有生疏。”


    戰承鋒已經起身,準備收隊的講:“沒讓你殺他。快點,把目標趕出房間。”


    梁成建說了聲:“收到。”


    戴著消聲器的狙,便命中目標房間窗戶的左上角,把掛在窗前的晴天娃娃打了下來。


    床上的男人聽到動靜,熟練的滾下床,抱頭竄去後門。


    而對麵樓的戰承鋒和梁成建剛下樓,就收到抓住目標的信息。


    戰承鋒對上車的梁成建講:“你先帶人迴去審,我上去看看。”


    梁成建講:“長官,我讓個人跟著你。”


    “不用。”


    戰承鋒抬腿上樓,撞著了抓人下來的白語和肖遙。


    白語來到地麵,問梁成建。“長官去做什麽?”


    梁成建講:“搜查房間。”他說完,看了下戴著頭套的目標。“走吧,我們先迴去。”


    他們這次抓的人叫郝嘉城,之前是個雇傭兵,為三胖子做事的。


    這個名字,戰承鋒他們在審問三胖子時得到的。


    當時因為有更重要的事,加上郝嘉城隻是個拿錢辦事的傭兵,一時就沒有管他,後分部被炸,三胖子和王偉雄也都死了,這事便擱置一邊。


    戰承鋒那晚和梁成建重新複盤,才在他們重新理出的線索中,把這個人翻出來。


    要找一個擁有極高反偵察能力的傭兵,不是件簡單的事。


    但這對十四分部來說,不算什麽難事。


    戰承鋒推開許久未開過的正門,等灰塵飄落完,才踏進破舊卻還算整潔的房間。


    房間的牆壁上貼滿了報紙,有十幾年前的,也有最近頻發的各地混戰新聞。


    舊的報紙泛黃,看著還是幹淨的,新的報紙很白,但上麵已經畫了各種標記,尤其是已死的扶南諸多頭目。


    戰承鋒走到最新的,關於馬氏三少夫人的報紙前。


    報紙上是馬崇英帶著莫晚離開醫院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被人用紅筆標記了出來。


    這個郝嘉城,也在找紅門的少爺?


    戰承鋒望著照片半會,去看之前的舊報紙。


    舊報紙上的內容,無一例外,都是關於紅門的。


    三胖子是扶南的小頭目,生意做得還算不錯,身邊又有百來號小弟,有點小錢小權,怎麽會養個雇傭兵?


    這個雇傭兵,沒那麽簡單。


    戰承鋒拿出手機,把牆壁的報紙都拍下來。


    在他拍的時候,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突然開門進來。


    他在看到房間裏的人後,轉身就跑。


    戰承鋒反應迅速,拿了張椅子就把逃跑的人砸地上。


    男人被砸倒,反射性把身邊的雜物往後扔,就快速爬起,接下對方的再一次攻擊。


    戰承鋒沒給他喘息的機會。


    兩人大打出手,從狹窄的過道打到樓梯間,一時難分上下。


    戰承鋒見對方熟練他的進攻方式,便一改習慣,躲過他的一拳後,沒有抓捕,直接一腳踹他胸口,將他踹下了樓梯。


    男人倒飛的滾下樓梯,摔地上又由於貫性繼續往下滾。


    普通人經這一下,不是斷脖子,也會摔得動彈不得。


    但對方很快便爬起來。


    他見戰承鋒下樓,沒有好勝的戀戰,撞開小小的窗戶就直接跳了下去。


    戰承鋒來到破碎的窗戶前,看底下摔在帳篷上,托著受傷的身體翻到地麵,再一瘸一拐跑的男人。


    戰承鋒沒有繼續追。


    他看著掙紮的向車子一步步挪去的人,有條不紊的將消音器裝到手槍上。


    距離有點遠,但足夠把人留下了。


    戰承鋒裝好消音器,子彈上膛,在男人鑽進車子前,對他另條完好的腿扣下板機。


    -


    “八十公裏越野拉鏈結束前,你們還是好同學好朋友,你們可以結盟或是分享計劃,也可以現在就把他們拉爆。”


    在一輛輛車把學生拉去野外時,教官在喇叭裏講:“想要放棄的同學,拉鏈結束後就不用參加後麵的比賽。你們還是學生,能完成越野拉鏈已經很好了,倒在這裏也不算是未戰先怯,沒什麽好丟人的,千萬別強撐。”


    媽的,好一個未戰先怯,都是半大的孩子,好勝心強得可怕,怎麽可能認輸?


    這就算是死也要挺進比賽圈才行。


    廣播一結束,車廂裏的同學,短暫的沉默一陣後,立即紛紛討論對策。


    大家此時對贏的概念可能有點模糊,畢竟四個小隊,對手太多了。


    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不能“死”的太早,更不能倒在拉鏈上。


    就連餘燕嫻都急起來了。


    她是打算躺平的,可也不能躺得太平,這顯得她很沒用啊!


    怎麽也要混進比賽圈才行。


    餘燕嫻看四處拉幫結盟的同學,傾向身邊的好友,小聲的問:“晚晚,我們要不要出去拉點同盟?”


    以智取勝,以量取勝,也是一種勝利,沒規定必須是最強的那隊獲勝的。


    莫晚對鄭繹的話不受用,也有信心,經過頂級傭兵教導的她,不會“死”得太早。


    但是吧。


    菲爾德那得意的樣子,讓人挺不爽的。


    坐在她們對麵的菲爾德,笑著講:“莫晚同學,已經有大半的人找過我了,說要一起行動。你要不要也加入我的戰隊?畢竟叢林野獸的,你還帶個拖油瓶,單打獨鬥的話,會死得很快的哦。”


    餘燕嫻聽到菲爾德的話好生氣,可是他說得好有道理。


    他們本來就是一個隊的,麵對三個隊的敵人,團結一致才是勝利的關鍵因素。


    可要是答應了,她們不就要聽他的話,聽他的指令行事了?


    這件事沒表麵那麽簡單。


    它事關b隊誰是最高指揮的問題。


    餘燕嫻咬牙講:“我才不是拖油瓶!”


    菲爾德等人大笑。


    馬格嘲諷的講:“餘同學,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做什麽?”


    餘燕嫻狠狠的講:“我能自殺!”


    這——她確實可以。


    馬格被她一句話弄得啞口。


    餘燕嫻瞪著他們,挑釁的講:“你們放心吧,就算是晚晚一個人,也會比你們活得都久!”


    “喲,是嗎?”馬格看向莫晚,調侃的講:“那單兵之王莫晚同學,你確定拉鏈結束之後,也要一個人行動嗎?”


    莫晚瞧著他們幾個,漠然的講:“等你們撐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八十公裏的越野拉鏈,對他們這些少爺小姐來說,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對她的囂張自負與蔑視,菲爾德等人很生氣,但他們此時也沒辦法。


    就在車裏氛圍到達冰點,雙方僵持時。


    車子停了下來。


    越野拉鏈開始了。


    莫晚對菲爾德他們講:“希望在終點的時候,還能看到你們,菲爾德少爺。”


    她說完率先跳下車。


    菲爾德看她背影,被氣得咬牙。


    馬格湊他耳邊講:“放心吧菲爾德。這是叢林,跟平地完全不同,我們這次一定能讓她好看。”


    菲爾德忍著怒氣講:“等她進比賽圈再動手。”


    馬格點頭。“明白,我保證教官他們找不出一絲半點違規的痕跡。”


    這可是有大型野獸出沒的地方,加上蛇蟲鼠蟻的,發生一點意外多正常啊!


    菲爾德下車,看跟馬崇英說話的女孩。


    他從知道有這次越野拉鏈的行動之後,就開始計劃怎麽教訓她。


    這次他一定要讓她知道,在這裏誰說了算!


    莫晚感受到身後的寒意,轉頭看菲爾德他們。


    馬崇英也看到了。


    他關心的問:“晚晚,是不是菲爾德又找你麻煩了?”


    莫晚收迴視線看他,唇角微揚。“不用擔心,我剛好也有點麻煩找他。”


    馬崇英詫異,還想說話,教官就吹哨子,趕著他們跑了。


    他隻好把話吞下,同她一塊跑。


    -


    在學生們沿著山跑起來時。


    十四分部的新址裏。


    戰承鋒把混身是血的人拖進大廳,扔給經過的肖遙,讓他找個醫生看看,就去了審訊室。


    醫生?他們哪來的醫生?


    肖遙看血流不止的男人,把他帶去空置的醫務室,再叫人送點酒精進來。


    胡明明看擼起袖子,準備給半死不活的人醫治的肖遙,猶豫的問:“你這是要給他手術嗎?”


    肖遙咬著鑷子,用剪刀剪開腿上的布,瞧著血淋淋的槍口,口齒不清的講:“別緊張,取個子彈而已。”


    是取子彈,不是取幾根腿毛,他怎麽可以這麽隨便?


    胡明明立即拉住他。“你的工具都沒有正規的消毒,還有這都不是無菌的手術室。”


    肖遙笑了下。“我還沒有學過醫呢。”


    胡明明聽到這話瞬間炸毛。“肖遙哥,我求你了,你放過他吧。”


    肖遙瞧他緊張的樣,咧嘴正想說這活他熟,就被他一把衝開。


    胡明明奪過他手上的工具講:“還是我來吧。”


    比起沒學過醫的,他怎麽也要強一點。


    肖遙見他這氣勢,抱手臂問:“你是軍醫?”


    胡明明一邊給手術工具消毒一邊講:“軍區醫院工作過兩年。”


    “厲害啊。”肖遙好奇的問:“聽說那裏待遇還不錯,你怎麽會同意來這種鬼地方?”


    胡明明頭也沒抬的講:“手術台上判斷失誤,就被流放了。


    肖遙:……


    他看手術後上掙紮的人,再看似是手拿把掐的胡明明。


    能被流放到這裏來,他是犯多大的錯誤啊?


    他就知道,上頭給他們送來的,能是什麽好人!


    肖遙上前一步,觀察著他的每個動作,同時忍不住提醒他。“明明啊,這是長官親自抓迴來的,而且他還用上了槍,想來這人是非常關鍵的,你可別把人整死了啊。”


    戴上手套的胡明明看了他一眼,手起刀落,劃開了傷口。


    在他們進行手術時。


    審訊室裏的審訊也正在進行。


    梁成建和白語看到長官進來,兩人紛紛起身。


    戰承鋒拿過他們的口供,邊看邊講:“白語,你去幫幫肖遙。”


    “是!”


    白語應下走了。


    戰承鋒坐到白語的位置,看對麵滿是戒備的郝嘉城。“你的老板是誰?”


    郝嘉城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戰承鋒翻看他剛才的口供。“你這裏說,你為三胖子做事,怎麽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麽?”


    郝嘉城怔住。


    戰承鋒放下口供看他。“還是你以為,我在問你真正的老板是誰?”


    郝嘉城聽到這話,戒備又嚴了分。


    戰承鋒打開手機,給他看在他房間拍到的東西。“最早一份報紙的時間,是十三年前,紅門創立扶光生物實驗室的報道。”


    戰承鋒說著看他。“根據我們調查,你正好是十三年前偷渡來的扶南。”?郝嘉城沒迴答,但明顯感到他更緊張了。


    戰承鋒繼續問:“你來扶南,是因為紅門吧?”


    郝嘉城堅定的講:“我隻是三胖子請的殺手!”


    “是嗎?”戰承鋒看了下梁成建,在他拿出資料時講:“郝嘉城,你以前的代號叫山鷹是吧?是國際上的紅榜通輯犯,在傭兵界也聲名遠揚,怎麽可能給一個小頭目當殺手?”


    郝嘉城看他們查到的資料,無畏的講:“你們殺了我吧,我什麽不會說的。”


    戰承鋒平靜的講:“我不會殺你,因為有的是滅你口的人。”


    郝嘉城聽到這話,坐起身來。


    “我在抓了你之後,在你的房間裏,又抓到一個人。”戰承鋒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你從來不走正門,而他卻是從正門進來的,顯然他對你不太熟悉。”


    郝嘉城沉默不語。


    戰承鋒靜看著他會兒,便講:“你迴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了你。”


    郝嘉城聞言抬頭看他,似是不相信他會這麽做。


    戰承鋒講:“我這不是警察局,我也無權私自處決你們,隻是想完成我的任務而已。”


    郝嘉城權衡後問:“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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