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見他好說話,也禮貌的問:“去哪?”


    “去哪你別管。”喬四反手指著地上的馬崇英講:“你要老老實實的,我保證不會傷害你,但你要反抗的話——可能會比你的男朋友更慘。”


    莫晚看慘不忍睹的馬崇英,又看囂張的胡子男,舔了舔尖尖的虎牙。“我應該是老實的。”


    聽到她這話。


    喬四跟同伴使了個眼色,便講:“你下來吧。你男朋友也需要你的照顧。”


    馬崇英怕她真下來,立即講:“晚晚,你別聽他的,你快走!”


    胡子男的同伴,抬手就給了他一拳。“你給我閉嘴!”


    馬崇英頓即疼得蜷縮在地,說不出話。


    莫晚瞧了眼冷汗淋漓,痛苦呻吟的馬崇英,仍平靜的對胡子男講:“我現在不想下去。”


    喬四剛沒直接動手,是不想弄花她值錢的小臉。


    但他可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喬四聽她不急不燥,不像是擔心男友,反而像是在故意搗亂的女孩,拉著臉不善的講:“等我上去抓你,這事就沒那麽簡單了!”


    莫晚平靜的講:“簡單的。”


    簡單她娘的!


    喬四徹底被她惹怒,準備上去逮她。


    莫晚在他要上來的時候,拿起早就握在手裏的石頭砸他。


    她這一石頭,又幹淨又狠還相當精準,直接砸大胡子頭上。


    喬四被這一石頭給砸得往後退,最後“哐啷”一聲重重摔地上。


    莫晚對頭破血流的胡子男講:“把你們打趴而已,多簡單的事。”


    胡子男捂著頭,憤怒的指著她吼:“抓住她!”


    隨著他的話,他的同伴狗牙,衝上山去抓她。


    莫晚在胡子男同伴跑上來的時候,提起裙擺跳下石頭,再一個旋身,優雅的將人踹飛。


    她這一腳,對方接連撞斷兩顆樹才摔落地上。


    喬四見她有兩下子,顧不得流血的頭,爬起來就向她進攻。


    不僅是喬四,狗牙也迅速爬起,加入戰鬥。


    他們動作迅猛有力,粗壯結實的手臂肌肉和碗大的拳頭揮得虎虎生威,人要是挨上一拳,肯定半天爬不起來。


    現問題是,他們再兇猛再致命的招式,要是打不中目標,那都是白瞎。


    莫晚仰麵下腰躲過胡子男的攻擊,就一拳揍他同伴的脖子上。


    被打到脖子的狗牙,瞬間軟綿綿的倒下。


    莫晚解決完一個,正準備去解決胡子男。


    喬四就擰著馬崇英的衣領往前推,警告她。“你再動一下,我就把他扔下去!”


    莫晚瞧著急眼的胡子男,沒有停下來,仍抬腿朝他走去。


    她踩在枯葉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像是對胡子男無能的嘲笑。


    喬四開始被她氣勢逼得往後退了兩步,直到他看見女孩身後的人,眼裏的懼意轉為狂喜。


    喬四定住腳步,衝她講:“你再往前一步試試?”


    莫晚看昏昏沉沉,逐漸緩過來的馬崇英,再抬簾瞅胡子男。“我不會讓你們抓走他的。”


    說著直接衝奔跑的衝過去。


    馬崇英這時恢複意識,看到她身後的情況,對衝過來的人大喊:“晚晚小心……!”


    他剛喊完,話音未落,叢林裏就響起了槍聲。


    一顆子彈,直接把跑向胡子男的女孩打倒。


    馬崇英見她中彈,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掙脫胡子男的桎梏跑上前,堪堪接住跌落下來的女孩。


    莫晚倒在馬崇英的懷裏,抓著他衣服吃力的講:“對、對不起,沒能幫到你。”


    她都這樣了,還有什麽好對不起的?


    是他對不起她啊!


    馬崇英抱著她跪在地上,在感到手上一片溫熱的粘液後,抬起手,看那刺目的鮮紅。


    “不用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馬崇英慌張的按住她後背血流不止的槍口,同時緊緊抱住她大喊:“晚晚,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一定不會!”


    在他們這對死命鴛鴦,伉儷情深的時候。


    喬四對拿著槍過來的狗牙講:“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裏。”


    槍聲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他們本身就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


    喬四說完,就一棍子把馬崇英敲暈。


    -


    在喬四和狗牙一人扛一個離開叢林的時候。


    有三人一直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


    張硯坡擔心的問:“真不動手嗎?她中槍了,要不及時救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白語眉間也微有愁容。“太攀蛇沒出現。”


    這就是他們遲遲沒動手的原因。


    兩個打手而已,抓了他們沒有一點用,還隻會驚動太攀蛇,到那時要想再找他,無疑是大海撈針。


    所以已經到了這步,隻能由他們把人帶走,等見到太攀蛇再動手。


    張硯坡也明白這點,可就是不放心。“萬一中途出了點差錯……這可是一條人命!”


    是啊,一條人命。


    但太攀蛇殺的人還少嗎?


    可他們又能因為太攀蛇會再害死其他人,就拿女孩的命去冒險嗎?


    這個題,似乎怎麽解都是錯的。


    戰承鋒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沉默片刻後,收迴視線,迴去路麵時講:“通知成建,讓他們看緊點。”


    白語有些遲疑。“長官,我們不跟了嗎?”


    戰承鋒斂下眸子,沉聲講:“他們要想讓她死,就不會把她帶走。”


    既然帶走了,就不會讓她死掉。


    畢竟死人是一文不值的。


    白語聽到長官的話,和張硯坡相互看了眼,沒再說話。


    而山下的梁成建收到白語的信息,立即叫肖遙讓無人機盯緊點,同時啟動車輛開出停車場,停在路邊。


    肖遙看著無人機傳輸迴來的畫麵,嘖了兩聲。“成哥,少爺還挺癡情的,你說她是不是戀愛腦啊?碰到這種危險的事不僅不跑,反而瘋狂的往前湊。”


    梁成建專注著四周的情況,沒有看他,隨口講:“是不是戀愛腦不知道,總覺得她這行為不正常。”


    “對普通人來說肯定不正常。”肖遙瞧著屏幕裏流了不少血的女孩講:“但對戀愛腦來說,那就太正常了。”


    他也是真沒想到,平時連長官都不放在眼裏的女孩,談起戀愛來會是這個樣子。


    還挺可愛,挺有人情味的。


    梁成建瞧了眼也不太正常的戰友,在那車過去後,立即開車跟上,同時講:“我不覺得她是戀愛腦。”


    “嗯?”肖遙抬頭看他,同時雙手示意電腦。“這還不是?她都為愛中槍了。”


    “說不上來。”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她不像是個有感情的人。”


    “成哥,人家是對你沒感情。”肖遙笑著講:“你不能因為她對你冷淡,就懷疑別人冷血啊。”


    梁成建沒多想。“可能吧。”


    肖遙可惜的講:“本來還磕她跟長官的cp呢,現在看來是徹底沒戲了。”


    梁成建看戀愛經驗豐富的肖遙。“你真覺得,少爺喜歡他?”


    肖遙反問:“不然呢?”


    他把之前的監控記錄翻出來,指著可以當屏保的照片講:“你看看,他們相處的多融洽,多開心。”


    梁成建看坐在大象上的俊男美女,以及比賽衝頂時跟孩子一樣嘻笑的兩人。


    確實,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可能這少爺,確實是個戀愛腦吧。


    梁成建在前麵那車進入城市後,對肖遙講:“把無人機收起來。”


    “不用收,我開隱身模式。”肖遙一邊操作電腦一邊講:“這次一定要萬無一失!”


    他們不僅要抓住太攀蛇,還要救出女孩。


    可在車子快要匯入城市的主路時,前麵發生了起碰撞事故,堵車了。


    戰承鋒開到路口,對梁成建講:“我們走小路。”


    肖遙看長官走了另條路,又看前麵快要失去秩序的車,對著電腦就是一頓敲。“免得離太遠失去信號,得給它再加重保險。”


    肖遙控製無人機,對目標車輛投放定位器後,給白語打電話,同時把追蹤的信號傳送給她。


    梁成建也在前麵的車挪開點位置後,寸步不讓的擠上去。


    經過幾次周折,梁成建最終開出擁擠的路段,一路加速行馳,去追前邊已經有段距離的車。


    -


    有些破的麵包車,搖搖晃晃,最終開向一家伐木廠。


    伐木廠麵積大,位置偏僻,可能因為行情不好的原因,已經荒廢多年,到處都落著厚厚一層灰。


    廠裏的木材和器材,能搬的都搬得七七八八了,連小偷都懶得光顧這裏。


    因此在夜晚來臨的時候,四周都是一片漆黑,以至於它某個地方亮起燈火時,倒顯得反常。


    當車子開到廠前,生鏽的鐵門吱呀一聲開了。


    等車子進去後,它又吱呀一聲關上了。


    喬四跳下車,跟院裏站崗的人打了下招唿,就和狗牙把車上的人帶去屋裏。


    在他們兩個進去的時候。


    站崗的人講:“喬四,迴來得有點晚啊。”


    喬四沒有理會他的調侃,扛著人進去了。


    狗牙示意手裏的人。“搞了個外快,耽誤了點時間。”


    站崗的小子湊上去,抬起女孩的下巴瞧。“哎喲,狗牙,你們可以啊,這至少能賣個幾百萬。你們哪裏搞來的?”


    狗牙講:“那小子女朋友,想不開,硬要往我們手上撞。”


    “嘖,這富家公子吃的就是好,瞧她水靈靈的,往雅典娜會所一帶,絕對輾壓那裏的頭牌。”站崗的小子,邊說邊左看右瞧。“我看她流血了?傷得嚴重嗎?可別死了。”


    狗牙擰著女孩衣領講:“沒傷要害,應該死不了。”他說完便講:“我先帶她進去了。”


    站崗的人連忙揮手。“快去吧,老大都等的生氣了,你小心點。”


    狗牙揮了下手,當是謝他提醒了,就進去房間。


    空曠破舊的廠房裏,隻擺著張擦洗幹淨的桌子和椅子,還有一盞燈。


    一個顴骨高聳,下巴又尖又長,像三星堆出土文物的男人,坐椅子上磕著瓜子。


    看地上那一堆瓜子殼,和空掉的幾個水瓶,就知道他等了很久,且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喬四把馬崇英扔地上,對椅子上的人講:“老大,人抓迴來了。”


    文物男太攀蛇看著喬四,呸的聲吐出嘴裏的瓜子殼。


    他沒問他們怎麽這麽久才迴來,扔了手裏幾顆沒磕完的瓜子,抬腿踹了踹昏迷的人。“把他弄醒。”


    喬四去牆邊提了桶喝的純淨水,擰開瓶蓋直接倒馬崇英頭上。


    馬崇英被水澆得嗆醒。


    他甩頭掙紮的坐起,眯著眼睛看昏暗的環境。


    這艱苦的環境沒什麽好看的,唯一能得到的信息就是,幾乎不可能被人找到。


    看來隻能他們自己想辦法逃走,或是滿足對方要求。


    馬崇英冷靜的分析當下形式,但在看到被拖進來的莫晚後,憤怒瞬間被點燃。


    馬崇英站起來,對椅子上的人講:“你瘋了,竟然敢對我動手!”


    太攀蛇把瓶裝的礦泉水倒到一次性杯子裏,文雅的喝了口,才看房中發火的人。“馬少爺,我為什麽就不能對你動手?”


    馬崇英低吼的講:“你別忘了,上次你是怎麽離開金邊的!”


    “你不說我都忘了。”太攀蛇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椅背上講:“馬少爺,你的那些人也不行啊,說好順路帶我離開扶南的,怎麽半路丟下我跑了?”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原因!”


    “我就是不知道,這才來問你嘛。”


    馬崇英冷瞧著裝傻充愣的太攀蛇,一口怒氣沒地發泄。


    太攀蛇現不止是被緝毒局盯上,他還因為炸了架飛機,上了反恐局的名單。


    他現要想離開扶南,隻能是走陸麵,要還想圖舒服走航空,除非是一塊塊的分批出去。


    太攀蛇對馬崇英的怒目注視,和平的講:“馬少爺,既然上次你沒幫到我,那就這次補上吧。我要的也不多,一個億。”


    馬崇英臉色鐵青。“我從沒見過你這種背信棄義之人!”


    太攀蛇對他的辱罵微微一笑。“你現在見著了。”


    馬崇英咬牙講:“你就不怕我能讓你出不了扶南!”


    “馬少爺,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喝奶呢,別跟我整這套。”太攀蛇把手機給他。“給你老子打電話。隻要錢到位,我就叫人把你送迴去,還有你的女朋友是吧?”


    太攀蛇說著,起身去看地上的女孩。“你說要介紹個人給我認識,是她嗎?”


    馬崇英見他走向女孩,衝過去攔住他。“你不就是要錢嗎?我現在就打電話!”


    太攀蛇見他緊張的樣,更來興趣了。“錢我要,人我也要認識。”


    他說著,看了眼喬四。


    喬四和狗牙立即把馬崇英拖到一邊。


    馬崇英大吼:“放開我!”


    他被人死死按著,掙脫不出來就衝太攀蛇講:“你別動她!否則你休想拿到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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