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打開電腦,網站頭版頭條就是《新任市長上任前夜抓獲大毒梟太攀蛇並繳獲十噸可卡因,扶南未來可期!》。


    這條新聞,是在新市長帶著失去女兒的悲憤激情致詞前所發布的,想是為了提升民眾對政府的信心,以及他們打擊毒販的決心。


    莫晚看了會欣欣向榮的新聞評論,就登錄灰網。


    做為新聞,大眾看到的,都是政府想讓他們看到的,實際情況如何,還得看他們控製不到的地方。


    莫晚一進入灰網界麵,就看到首頁有個貼子說,太攀蛇已經從緝毒局逃走了。


    貼子反響不大,多半人是不相信的,剩下的也都是猜測,隻有貼主信誓旦旦,還說要跟他們打賭。


    莫晚想到剛才走得匆忙的戰承鋒,想這人可能說的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也沒什麽好奇的。


    警察有臥底在毒梟那裏,那警察局自然也有毒梟的人。


    在這裏,發生什麽都不奇怪。


    莫晚不以為意的關掉貼子,點開白開水的消息。


    白開水已經用從她這裏拿到信息,賺到超出本金幾倍的收益,現在他仍然不滿足,還在問有沒有更猛一點的料。


    錢這東西,沒有人會嫌少。


    莫晚靠在椅背上,看著對方的信息足足兩分鍾,才坐起身迴複他。


    少爺:你能付出什麽?


    白開水:條件你開!


    少爺:你支付不起。


    白開水:還沒問,怎麽知道我支付不起?


    少爺:你的命。


    白開水:……你開玩笑的吧?


    莫晚沒迴。


    她沒時間,也沒精力跟人開玩笑。


    他能賺到那麽多錢,說明事情已經給對方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他要再做下去,極有可能沒命花這些錢。


    過了一陣。


    對方大概是考慮清楚了,發來一段話。


    白開水:如果能掰倒他們,我願意去死!


    莫晚看到這句話,挑了挑眉悄。


    她不想知道這個白開水有什麽悲情的故事,現既然對方願意承擔最壞的結果,這樁生意就能繼續談下去。


    少爺:這張照片,你可以考慮公開,或是直接發給馬氏集團的董事長。


    白開水:照片上的另個男人是誰?


    少爺:你會知道的。


    白開水:這次我需要付你多少傭金?


    少爺:你已經付過了。


    馬氏集團,扶南最賺錢的公司。


    這張照片一但暴光,短時間內一定會對他們造成極大的影響。


    雖然隻是暫時性的,但足夠她在股票低價位時買入。


    賺錢嘛,方法多的是。


    莫晚合上電腦,起身活動。


    -


    此時的另一邊。


    戰承鋒坐在車裏,看進出緝毒局嘻嘻哈哈的當地警察,問副駕的人。“人跑多久了?”


    梁成建現還平靜不下來,帶著情緒講:“具體不清楚。”


    他說完訴狀的講:“我拿到提人的文件就來了,可他們一直在拖延,是我想辦法衝進去,才知道太攀蛇根本不在裏麵!”


    毒梟從緝毒局跑了?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


    梁成建就想不通。“他們怎麽能讓這麽重要的人跑了?還是在沒有任何武力衝突的情況下,一個被重重監視的大毒梟,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說到這裏,梁成建沉著臉講:“太攀蛇不僅跑了,他還殺了王偉雄!”


    王偉雄原本是要移交迴國內的,但因為查出太攀蛇要跟人交易的事,周寅他們就暫時把移交的事擱置,全力對付太攀蛇。


    現太攀蛇大搖大擺地走了,唯獨殺了王偉雄,這讓懷疑他是不是奔著滅人口來的。


    但不管太攀蛇是奔著什麽目的被抓的,這緝毒局裏都有極大的貓膩!


    梁成建越想越不甘心。“長官,這周寅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戰承鋒沉默了會。“不一定是他。”


    那會是誰?


    沒有證據,誰都有可能是,也誰都有可能不是。


    梁成建後悔的講:“早知道就不把王偉雄交出去,全都我們自己來查了。”


    不交出去,抓捕毒犯的時候,也還是需要當地警方的協助。


    這裏麵的水太深了,不是他們想防就能防住的。


    戰承鋒看到周寅出來,開門下車。


    周寅從抓捕後到現在,都沒有好好睡個覺,現他整個人像是從太平間爬起來似的。


    周寅來到路邊,晦暗不明的對戰承鋒講:“我應該早點把人給你的。”


    戰承鋒看著萎靡不振的周寅,直接問:“查清原因了嗎?”


    說到太攀蛇跑掉的事。


    周寅的臉色非常難看,甚至不敢跟他們對視。“還能是什麽原因。”


    一個內部的同事,趁他們暫停審訊,上廁所休息的功夫,就把人給放了。


    還是從正門上的車。


    當時他的人看到監控,要不是旁人拉著,真跟當地的警察動手了。


    這種事,周寅想想都覺得無地自容,哪好意思說。


    戰承鋒遞了根煙。“人已經跑了,接下來你們什麽計劃?”


    周寅接了他的煙,有些茫然。“我們犧牲了幾名隊友,現又發生這樣的事,上麵很生氣。”


    不僅是上麵生氣,他們也無比的憤怒。


    可是——憤怒又有什麽用?


    這是扶南,一個連幾歲小孩都能聞出大麻成沒成熟的地方,一個大毒梟能光明正大從警局跑掉的地方,他們再多理想和誌向,都快要被磨沒了。


    他們甚至在想,這麽做值不值得。


    戰承鋒給他點著煙,沒說什麽。


    梁成建也打消剛才對他的懷疑,安慰他。“周隊,這件事要容易辦成,就不會落到你們頭上。你想開點,人跑了就再想辦法抓迴來。”


    周寅點著煙,深深的抽了口煙,從疲憊和壓抑的情緒裏抽離出來,看著他們講:“你說對,得把他抓迴來!”


    他想到犧牲的兄弟,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夾著煙的手指微顫。


    周寅很快鎮定下來,進入工作狀態的問戰承鋒:“戰先生,你那裏有關於紅門少爺的資料嗎?”


    戰承鋒靠在車門上,也點了支煙,沒迴答。


    梁成建問他:“周隊,你要少爺的資料做什麽?”


    周寅講:“這是太攀蛇交待的重要線索,現全局都在找這個少爺。”


    梁成建講:“太攀蛇說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不管是真是假,這人都跟太攀蛇脫不了關係!”周寅看戰承鋒和梁成建兩人。“少爺要是背後的主謀,我們應該抓住他。他要不是,或是太攀蛇的仇人,我們更應該找到他,不是嗎?”


    他們要找出這個傳說中的少爺,就能弄清楚不少問題。


    這就是審訊時要保持沉默的原因,因為聰明的人,總能在隻言片語中尋找出蛛絲馬跡。


    戰承鋒望著重振精神的周寅,知道了太攀蛇來警局一日遊的目的。


    他是自己找不到人,想要整個扶南的警局幫他們找。


    戰承鋒抽了最後一口煙,扔地上踩滅,走了。


    梁成建見長官徑直走掉,對意外的周寅解釋了聲,跟著上車。


    等車開走。


    梁成建從後視鏡看路邊的周寅,擔心的講:“長官,萬一他們要知道少爺在我們手上,我們要把人給他們嗎?”


    戰承鋒冷聲講:“他們要查到少爺在哪裏,就是我們的嚴重失職。”


    老板的任務,除了芝加哥郵輪上的營救,還有長久的保護,所以他們才會給她新的身份。


    莫扶光改名換姓後,還能被人找到,不是他們的失職是什麽?


    梁成建被點醒,打消跟周寅合作的想法,轉而講:“我聽說少爺被軍校錄取了,是真的嗎?”


    戰承鋒沉默片刻,對他講:“她過兩天體檢,你到時陪她去。”


    梁成建詫異。“又是我?”


    戰承鋒轉頭看他。“後續一係列的事情,你全程負責,確保她能就讀皇家軍校。”


    是確保。


    這就意味著,即便她麵試或體檢有問題,也要想辦法解決。


    梁成建頓了半秒,便中氣十足講:“是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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