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承鋒原先是特種部隊的教官,他的警惕能力根本用不著莫晚提醒。


    越野大奔在高速公路呈s型疾馳,後麵的人瞄不準,清空兩個彈夾就催促同伴再開快一點。


    莫晚看鎮定的戰承鋒,也冷靜下來,想這些人是胖子上麵的人,還是灰網的。


    自己現在換了身份,按理來說,道上的人不太可能找到她,而且即使他們找到自己,給他們十個膽,也不可能在一群政權大佬的宴會上跟蹤他們。


    那隻能是勢力龐大的灰網了。


    這些人可不好對付,個個是亡命之徒,希望戰承鋒能快點解決,別耽誤吃飯。


    戰承鋒跟她沒良心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打開車上的暗格,拿出把手槍。


    是m500左輪手槍。


    這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手槍,它發射的子彈動能是沙漠之鷹的一倍,可以與大威力步槍媲美,是貨真價實的手中大炮。


    別問莫晚為什麽這麽了解,因為她以前的工作是軍火賣家,還一不小心成了灰網最大的軍火商,對這些東西熟的不能再熟了。


    讓莫晚驚訝的是,她沒想到戰承鋒會用這種槍,以為他會喜歡萊塔或是眼鏡王蛇。


    戰承鋒問怔愣的莫晚。“會開車嗎?”


    “一點點。”


    “把好車盤。”


    莫晚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就見他鑽出了車窗。


    她看車速接近兩百碼的前方,安全帶也顧不上解,硬撲過去把住方向盤。


    大奔還是呈s型前進,隻是這個s像是喝了酒,好幾次差點撞著路中間的隔離帶。


    戰承鋒沒管左搖右晃的車,向後方車子的駕駛位開了槍。


    後麵高速行駛的車,頓時失控撞到隔離帶的石階,側翻路上。


    後邊的車見同伴遇難,幾人鑽出窗戶,拿著m16突擊步槍,朝戰承鋒一頓掃射。


    戰承鋒被打得迴到車裏。


    他沒來得及讓女孩讓開,以近乎抱著她的方式,雙手一上一下握住方向盤就猛打,避開前方的車,調轉車頭,打開遠光燈。


    大奔的遠光燈,明亮得像天上的太陽。


    戰承鋒在他們停止射擊的短暫當口,一槍打中對方道路外側的車輪。


    碰的巨響,有手槍的炸裂聲、車輪的暴胎和翻車聲。


    戰承鋒開槍的時候,捂住了莫晚的耳朵,可差不多被他抱在懷裏的莫晚,還是感到了強烈的震動。


    等一切聲響停止,莫晚聽到了戰承鋒規律的心跳聲。


    幹翻兩輛車的人還這麽平靜?


    戰承鋒拍了拍她背,讓她起來,開門下去。“你留在車上。”


    莫晚坐正,揉被安全帶拉痛的肩膀,看去檢查活口的戰承鋒。


    戰承鋒圍著車轉了圈,把他們的槍扔遠,將一個還活著的人,從車裏扯出來。


    那人頭破血流,看頂在腦袋上的左輪手槍,也沒有絲毫畏懼。


    “誰派你們來的?”


    戰承鋒的聲音沙啞低沉,富有金屬質感,如割破空氣的銳利刀鋒,讓人不由膽寒。


    被他審問的人緊咬著牙,視死如歸的仇視著他。


    戰承鋒熟悉每一種眼神。堅韌的、剛硬的、崩潰的等等,也有對付他們的辦法。


    他移開槍口,幹掉企圖去撿武器的人,把滾燙的槍口重新抵住他太陽穴。“再給你一次機會。誰派你們來的?”


    “呸!”那人朝地上吐了口血水。


    戰承鋒毫不猶豫朝他大腿開了槍,接著在他的慘叫中,打了個電話。


    抱著腿痛苦呻吟的人,聽到他打電話叫人,一頭磕死在柏油路上。


    他頭像開了瓢的西瓜,鮮血四濺。


    戰承鋒看了眼自殺的男人,讓電話那邊的人來接手這裏,就迴去了車上。


    莫晚看他沾著血的褲腿,隨口問:“怎麽了?”


    “解決了。”戰承鋒開車上路,問她:“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他像什麽事沒發生,聲音溫和平靜,像忠誠不會逾越的守護者,另人無比安心。


    莫晚早在紅門就習慣鮮血和死亡,更別說經曆過灰網之後。


    她同樣漠不在意,思索的說出一個餐廳名字。


    這個餐廳是以前莫晚常去的,她特別喜歡那裏的海鮮粥。


    現隔了一年沒去,想想口水都快出來了。


    戰承鋒二話沒說,直接打電話訂位。


    -


    鼎盛樓是金邊市消費最貴的餐廳之一,有點權力和身份象征的意味,因此這裏常年一位難求。


    別說是突然決定來用餐,就算是提前預定,都不一定能吃得上。


    莫晚這次沒有像上世那樣冷嘲熱諷,說以一個大兵的身份,他明年都不一定能訂到位置。


    可惜戰承鋒是權貴人家的孩子,金邊市大把人想抱他大腿,這區區兩個位子,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等到了鼎盛樓,莫晚望著三個燙金大字,微有觸動。


    自紅門出事後,即使她有能力了,都再沒來過這裏。


    現在看到這熟悉的招牌,她有種紅門還在的錯覺。


    正在莫晚懷念時,店裏出來一個客人。


    “這不是紅門的少爺嗎?”


    寬敞的大門,走出個肥頭大耳的男人。


    男人挺著像有十個月身孕的大肚子,豆大的眼珠像癩蛤蟆一樣打量莫晚。


    莫晚冷清的秀眉緊皺。


    要是以前,她一定讓保鏢先把他打一頓,因為看著他就討厭,可現在她沒保鏢了。


    戰承鋒問莫晚。“認識?”


    莫晚講:“胖子的表弟李全,掌管金邊市南區的生意。”


    李全見戰承鋒跟莫晚湊那麽近,擺手趕蒼蠅似的想推開他。


    戰承鋒抓住他的蹄子往後掰,對他漲成豬肝色的臉講:“沒人告訴你,要離少爺遠點嗎?”


    “你是誰!”李全疼得滿頭大汗,怒氣衝衝。


    “少爺的保鏢。”


    “我勸你識相點,現在放開我,我還可以饒你一……啊!”


    不等李全說完,哢嚓的響聲與慘叫,淹沒了他後麵的話。


    戰承鋒直接把他膀子缷下來。“以後離少爺遠點,否則把你們連鍋端了。”


    李全粗聲吼。“你給我等著!”說著就要打電話。


    戰承鋒沒將他的威脅放在眼裏,對莫晚講:“走吧少爺。”


    莫晚看真摯說著這話的戰承鋒,仿佛迴到了他還是自己保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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