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三天了,你們誰能給我一點有用的信息?”


    “情報局那邊什麽情況?”


    “反恐局呢?”


    十四分部議會廳裏,不悅的質問,一句比一句嚴厲,生冷寒沉,讓在座的士兵們大氣也不敢喘。


    準確的講,他們是站著的,因為根本不敢坐。


    做為特殊行動小組,這是長官第一次提出這麽多問題,也是第一次發這麽大的火。


    說來也是。


    他們向來是接到任務,拿到詳細或不詳細的資料,接著便可以行動了。


    像現在這種幾乎什麽都不確定的,還是頭一遭。


    然而,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老板都要埋了,他們還沒有一點有用的情報,換誰都得急。


    戰承鋒在貼滿線索的白板前轉身,對不說話的幾人講:“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24小時內,我要知道這個三胖子是誰!”


    “是長官!”


    情報部的幾人正聲應下,紛紛行動起來。


    他們用電腦的用電腦,打電話的打電話,大概是在聯係身邊可能用得上的人脈,好找出目標人物是誰。


    莫晚看吵吵嚷嚷又亂七八糟的大廳,眉頭從進來就一直微蹙著。


    她以為這個時候的戰承鋒,該滿城追擊兇手了,誰想他們連背後的策劃者都沒找到。


    莫晚走到白板前,看貼著的照片和寫著的關鍵信息,目光停在三胖子這個代號上。


    “據我所知,十四分部是兩年前在扶南成立的。”


    聽到她的話,忙碌的大兵們抬頭看她,麵麵相覷,不知道她是誰,以及她是怎麽進來的。


    莫晚轉身,看望過來的戰承鋒。“兩年了,你們還不知道三胖子是誰?”


    梁成建看到她,立即起身。“你怎麽進來的?給我趕緊走!”


    說著要把她拉出去。


    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長官剛發完火,她就來火上澆油。


    莫晚沒動,斜眼瞧梁成建。“把我趕走,別說24小時,就你們老板頭七,怕是都抓不住兇手。”


    梁成建想讓她少耍花樣。


    戰承鋒沉默片刻,對梁成建講:“帶她來我辦公室。”


    莫晚睇了眼梁成建一眼,直接跟戰承鋒走了。


    戰承鋒等她進來辦公室,關上門問:“怎麽進來的?”


    和剛才的大發雷霆不同,低沉平和的嗓音,與以往無二。


    莫晚如實講:“一個姐姐帶我進來的。”


    “你認識白語?”


    “不認識。”莫晚聳肩。“也許她認識我?”


    芝加哥郵輪的營救行動,白語是小隊的成員之一,自然是認識她的,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戰承鋒看平靜漠然的女孩,沒再計較她進來的事。“你知道三胖子是誰?”


    莫晚反問他。“這個信息,你是怎麽得來的?”


    戰承鋒把電腦屏幕推向她。“這是飛機上安裝炸彈的人。我們審了兩天,審出來的唯一有用信息。”


    莫晚看著監控上奄奄一息的嫌疑犯。“他沒說三胖子是誰嗎?”


    戰承鋒講:“他也不認識,隻說是這人讓他做的。”


    莫晚聞言抬簾,看靠在辦公桌上的戰承鋒。“三胖子也就有膽炸炸下水道。炸飛機這樣的事,他不敢。”


    “敢不敢,要審了才知道。現問題是,我們動用了一些關係,也沒查到這人是誰。”


    “他隻是扶南一個勉強稱得上名號的小人物。”


    莫晚拉椅子,在戰承鋒對麵坐下,抬頭看他。“戰少校,這樣的人物你們都查不到,不是你的人沒用,就是你們的這些關係,不想告訴你。”


    首先,十四分部和情報局、反恐局是獨立的部門,但三個部門都有密切的合作。


    其次,這三個部門聯手,就是頂盛時期的紅門都要忌憚三分。


    所以可以排除人沒用這一點。


    不是能力的問題,那就剩下不想告訴他這一點了。


    戰承鋒本就高,他是站著的。


    莫晚本來就矮,她是坐著的。


    兩人身高位置相差懸殊,氣場卻是不分伯仲,甚至後者隱隱高居一頭。


    莫晚望著戰承鋒,好整以暇的講:“看來你遇到了麻煩。”


    這個麻煩不是來自敵人,而是來自內部。


    戰承鋒對視她漂亮狡黠的眸子,沉默許久。“給我個名字。”


    之前他不想讓她參與進來,讓她好好學習。


    現在為了查出殺害他老板的兇手,到底還是來求她了。


    莫晚微微一笑。“可以。但我有個要求。”


    戰承鋒不置可否。“說說看。”


    “我想參加徐先生的葬禮。”


    “——原因?”


    莫晚認真的想了想。“當是我沒能救下他的遺憾吧。”


    不僅是沒能救下他的遺憾,更是對其他152人的悼念。


    隻是那些人她素不相識,便由徐正輝替了吧。


    戰承鋒望著不知為何想要參加葬禮的女孩半會,看時間講:“我送你迴去。”


    莫晚想了想,撐著椅子扶手起身。


    她走出辦公室,在一眾士兵的注目下,仿佛戰承鋒仍是她保鏢的,大搖大擺的離開十四分部。


    梁成建看沒把人打一頓或罵一通,反而護送她出去的長官,想不通這小鬼有什麽魔力。


    白語悠閑的靠在椅子上,笑著道:“願賭服輸。接下來一個月的飯,就拜托你們了。”


    梁成建和張硯坡等人抓頭撓臉,一臉便秘樣。


    -


    金邊市最近發生了一些大事。


    關於一些犯罪組織,被殺或被捕的事件,頻繁的出現新聞上,讓無數民眾拍手叫好。


    莫晚吃著食堂毫無技術水平的飯,看著電視裏被特警包圍的抓捕畫麵,內心毫無波瀾。


    三胖子隻是頂槍的,真正的策劃者另有其人。


    徐正輝要向國內匯報的事情是什麽?能讓這人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也要把人滅口?


    不過不管背後的操縱者是誰,戰承鋒連同當地警方整這麽一出,除了打掉那人幾處賺錢的生意,還多少算是給民眾一點交待了。


    莫晚喝了口跟洗鍋水差不多的湯,看興奮的同學們,吐出嘴裏的骨頭渣子,起身走人。


    三胖子被抓,他的窩點也被人端了,該是重新洗牌的時候了。


    莫晚離開學校,坐進停在門口的麵包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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