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龍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苗慶泉皺起了眉頭。


    他也實在拿捏不準肖龍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有本事。


    不過事已至此,苗慶泉也不可能就此退卻。


    “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我倒真想領教一下你肖大觀主的實力。”


    苗慶泉一邊說著,一邊揮手,指揮鬼臉天蛾向肖龍發動攻擊。


    八爺立馬躲在肖龍身後,小聲說:“老肖,你可別掉鏈子,徒弟可都在這看著呢。”


    肖龍不屑的冷哼一聲,手裏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紙包,然後手腕抖動,對著飛來得鬼臉天蛾擲了過去。


    “就幾個撲棱蛾子,我要是對付不了,那真沒臉見列祖列宗了。”


    肖龍話雖這麽說,但我還是緊張的看著那些鬼臉天蛾,隻見紙包碰到它們,立即爆開,接著一團藥末崩散,第一個接觸到藥末的鬼臉天蛾身子一僵,隨後掉落在地上,身體不停的抽搐。


    “師父,牛波一!”


    包子在後麵發自內心的誇讚肖龍,不過恭維的話有些粗鄙,惹得肖龍迴頭瞪了他一眼。


    鬼臉天蛾一個接著一個掉落在地,苗慶泉看到這個結果不怒反笑。


    “這才有意思嘛,不過你這點小伎倆還不夠看!”


    苗慶泉說完,雙手開始結印,口中低念咒語,和我在苗寨時見過的場景一模一樣。


    “老肖,他有本命蠱,他要用蠱了!”


    不用八爺提醒,肖龍已經凝神戒備了,他手裏又多了一個紙包,看著苗慶泉的眼神也有些凝重。


    畢竟他不是養蠱人,對待苗慶泉的蠱蟲一定要萬分小心才行。


    “站到我身後。”


    此時的苗慶泉咒語也越來越急,與在瓦寨時一樣,他大喝一聲,一團黑氣從他的手中噴射出來。


    肖龍迎上正準備迎上黑氣,突然的一聲槍響在這黑夜中響起。


    我趕緊招唿這邊人趕緊蹲下身,槍這玩意可不是開玩笑的,中蠱還有治蠱之法,這中槍可就不好說了。


    偷偷瞄了一眼苗慶泉,發現他正彎著腰捂著自己的腿,中槍了?剛才的那團黑氣呢?


    “咳咳,天太黑,沒瞄準,本來是該直接爆頭的。”


    這聲音讓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聲音的來源處,這聲音很陌生,我想不出是這人為什麽要幫我們。


    隨著他慢慢走近,我也看清了他的樣貌。


    這人有點痞帥的感覺,看上去三十多歲,碎發,留著胡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此時他正拿著槍指著苗慶泉,嘴裏還咀嚼著口香糖。


    就他這副形象,我要是個女的,肯定會愛上他。


    “老癟犢子,給你個機會,我數到三立馬從我眼前消失,要不然腦袋給你削放屁了。”


    常言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麵對黑洞洞的槍口,苗慶泉一改囂張的態度,立馬起身,一瘸一拐的往遠處走去。


    也是能屈能伸。


    “這位大哥,你直接一槍崩了他啊,你得罪他了,以後絕對會報複你的!”


    這人看著我,將槍別再褲腰裏,哼了一聲說道:


    “我怕報複?別說他那幾隻破蟲子,就是四五顆手雷扔過來,我也活的好好的,你讓他找我報複一下試試?我不介意請他吃花生米。”


    他的聲音很大,好像是故意說給苗慶泉聽的。


    苗慶泉沒迴頭,身影越來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你是簡世哥的朋友?”


    他說手雷的時候我突然想起簡世哥。


    “魏彪,簡世說最近你可能有麻煩,讓我過來看看,今天一見,發現你確實有點麻煩。”


    “不過…”


    魏彪畫風一轉,接著說道:


    “真理在我手,誰來也不好使,晚上去哪睡覺?有點累了。”


    對於魏彪的及時趕到,我心裏挺感激的,咱就說無親無故的,簡世哥一句話就過來幫忙,講究。


    “彪哥,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


    麵對我的詢問,魏彪倒是迷茫了。


    “簡世不是告訴我來津沽藥王觀嗎?你這個問題有點讓我覺得你腦子不太靈光。”


    喚醒了閆川,我們一起迴藥王觀的路上,包子問肖龍,對付剛才的苗慶泉有幾分把握?


    現在暫時解除了危機,肖龍肯定吹的比較大。


    “就他?他根本就近不了我的身,我一包麻桑粉,什麽蠱蟲都得給我撂倒。”


    八爺嘎嘎兩聲,說自己想吐,惡心了。


    “你什麽意思?”


    “我想吐不行嗎?”


    “傻叉。”


    看著肖龍和八爺拌嘴,魏彪咂舌道:


    “鳥都會說話,看來我以前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太膚淺了。”


    可能是魏彪手裏有槍的原因,八爺並沒有理會魏彪,而是和肖龍一直拌嘴拌到藥王觀。


    大灰早早過來迎接,看到如此體格的老鼠,魏彪再次感歎道: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些人就是非人類,沒一個是正常的。”


    眾人在會客廳裏聊了一會,就苗慶泉會不會來報複做了一番討論。


    魏彪認為,苗慶泉腿部中了一槍,即使想報複,那也得等兩三個月之後養好腿傷再說了。


    閆川問道:


    “彪哥,你為啥不直接一槍解決他?”


    魏彪抬頭仰望四十五度角,說道:


    “打死他性質可就不一樣了,咋說也是一條人命,我都蹲了八年的笆籬子了,那裏麵的生活我是不想在體會了。”


    我想問他為啥蹲了八年監獄,但想想這是人家的私事,人家要是不想說多尷尬?


    打消了這個念頭後,我們就防範苗慶泉總結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讓大灰放風,一旦有風吹草動,立馬通知我們。


    大灰一開始自然是不願意的,但這家夥禁不住誘惑,承諾給它一天一個燒雞才欣然答應。


    我看著它這日益肥碩的身軀,貓見了都得繞道跑。


    魏彪跟我迴了房間,進來之後他就掏出一把槍遞給我。


    “我在這待不了幾天,簡世讓我把這些東西留著給你防身,喏,這還有三枚手雷,會用嗎?拉開這裏的拉環,然後馬上丟出去。”


    魏彪一邊講解一邊給我示範。


    我問他這些東西查的這麽嚴,是怎麽弄到的?


    “你不知道有個職業叫黃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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