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迴到了原點。


    好像一直在這裏轉圈。


    怪不得我總覺得眼前的事物有些熟悉,原來是我經過了好幾遍。


    有些絕望的坐在地上,這種事情,我從來沒有經曆過,更不知道怎麽去破解這個局。


    同時,諸多問題也隨之而來。


    為什麽隻有我自己被困在這裏了,其他人去哪了?


    難道他們看不到我進了這片區域?


    或者說他們也被困在某個區域?


    唿…


    我重重的唿出一口濁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這個時候,不能自亂陣腳,要是盲目的去闖,早晚得活活累死。


    那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了現在這種現象呢?


    我認真思考,希望能從以前學過的知識中找到答案。


    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有從腦海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隻能說自己文化水平不夠,真的沒有辦法解釋這種現象。


    書到用時方恨少。


    想不出來索性就不想了,從包裏拿出毛毯,吃了點餅幹喝了點水,然後直接躺在地上,恢複體力,等天亮在尋找出路。


    我現在可以肯定我所在的區域是沒有危險的。


    所以我可以放心大膽的睡覺。


    我枕著雙手看著天空中的那輪大月亮,看著看著我腦袋裏突然靈光一閃。


    月亮是會移動的,我要是跟著他移動的方向行走,那是不是就能走出這裏?


    想到這裏,我開始興奮起來,趕忙起身收拾好東西,然後抬頭觀察月亮的行動軌跡。


    月亮與太陽一樣,從東邊升起,再到西邊落下。


    此時月亮升起沒多久,很容易辨別出來方向。


    不過我在考慮,是走東邊還是走西邊?


    其實從進了昆侖山開始,我的方向感就完全迷失,隱約記得崔小白說過,我們是在往西北方向前進。


    想到這裏,我決定往西走。


    這次我沒有按照常規的路線走,一直將月亮當作參考物調整方向,同時在沿路做上記號。


    我發現,這樣走的情況下,比正常走要困難許多。


    因為正常走,遇到荊棘叢都會選擇繞過去,一繞路的話就會偏離方向。


    而現在我遇到荊棘叢會選擇直接走過去。


    當然,過程十分艱難,胳膊上和腿上已經出現了不少劃痕,火辣辣的疼。


    而且我走了很久,都沒有看到自己做的記號,心裏想著,這次總算是走對了。


    曆盡千辛萬苦,當聽見周圍開始有昆蟲鳴叫的聲音時,我激動的都快要哭了!


    我終於從那個鬼地方出來了!


    此時此刻我想仰天長嘯一聲,但又害怕招來什麽猛獸,隻能先壓抑著自己內心中的情緒,先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度過今晚再說。


    這一夜,我根本沒睡著。


    因為胳膊和腿上的傷口火辣辣的,雖然不嚴重,但那種痛覺讓人睡不著,我懷疑那些灌木有毒。


    再有一點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裏,我孤身一人,也是實在不敢睡,真怕出現類似芫菁那樣的蟲子,趁我睡覺的時候把我嘎了。


    所以哪怕是到了後半夜,我困的都已經睜不開眼睛了,那我也會通過掐自己的大腿裏子來緩解困意。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當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的時候,我強打著精神繼續上路。


    其實我當時想過要不要迴去,畢竟獨自一人在這裏是一件比較危險的事情。


    但我轉念一想,楚懷忠的藥還在我的身上,我要在中午之前找到閆川,要不然,他就會露餡,到時候說不定會有麻煩。


    不管閆川的身份有多麽可疑,畢竟是李八指讓他跟著我的,他要是出什麽事,在李八指那裏我也不好意思麵對。


    想到這裏,辨別了方向之後我加快了腳步,飛機場曾經說過,如果連夜趕路的話,今天上午就能到達目的地。


    我沒有地圖,隻能按照大概的方位去尋找,希望我的運氣足夠好吧。


    我一邊走一邊思考著問題,剛走沒幾步,突然看見左前方的一處窪地裏好像趴著一個人。


    當時我還不確定是人,快走兩步之後,才看清這個人,他怎麽穿的和閆川一樣的衣服?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當我離這人沒幾步遠的時候,我忽然反應過來,這他媽不就是閆川,他趴在這裏幹什麽?


    並且他一動不動,難道是……


    死了?


    想到這裏,我悲上心頭,踉蹌的跑進窪地裏,直接跪在了閆川身邊,聲淚俱下的說道:


    “哎呀我的川子啊,你走的好突然啊,我答應給你找幾個漂亮得妞還沒做到,隻能迴頭給你燒幾個了!


    川子,你到底咋死了啊,是不是崔小白那個王八蛋把你害死的啊,我……”


    閆川的腳突然動了一下,我以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使勁揉了下眼睛後再次睜開,突然發現閆川正一臉怒氣的瞪著我。


    我操,大白天見鬼了!


    “你腦子有病?大白天你哭喪什麽?顯著你有孝心了?昨晚一晚你跑哪去了?老子找了你一晚上,好不容易天亮補個覺,還特麽讓你哭醒了。”


    閆川說完,舉起拳頭要揍我,比劃了兩下後又放下去了。


    “你沒死?”


    “你死了老子都不會死!”


    我看著閆川滿眼血絲的眼睛,說明他確實一夜沒睡。


    “那你為什麽要趴著睡覺?離遠一看就跟死人一樣。”


    “老子愛怎麽睡怎麽睡,我剛才問你呢,昨晚幹啥去了?”


    閆川語氣很重,明顯是生氣了。


    我將昨晚經曆的事講給他聽,並問他飛機場她們幾個人去哪了?


    閆川沒有迴答我,反而是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那這麽說的話,還真是磁場與磁場之間的排斥現象。”


    “啥玩意?磁場?啥磁場?”


    “說了你也不懂,對了果子,你還記得困住你的那片區域嗎?帶我去看看,說不定有重大發現。”


    我用看傻波一的眼神看著閆川,這小子我咋感覺他有點神神叨叨的,什麽磁場,又讓我帶他迴去看看。


    “想看你自己看去,我給你指方位,你告訴我飛機場她們走的哪個方向,我好去追她們,要不然我怕她真找到啥好寶貝,沒我的份了。”


    “追雞毛,她們肯定找不到啥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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