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房子隻能等明天再收拾。


    迴到旅館,嬌子已經躺包子的床上睡著了。為了節省開支,我隻能和包子擠在我的床上對付一晚。


    這個床承受了快三百斤的重量,真是辛苦它了。


    對了,我有個疑問,這個睡覺放屁是個什麽病情?


    包子背對著我放了一晚上屁,真想拿個棍給他堵上。


    第二天我們早早的起了床,可能是好久沒睡過好覺的原因,嬌子看起來精神煥發。


    反觀我,淡淡的黑眼圈。包子還舔著臉問我怎麽迴事,我說是他屁崩的他還不信。


    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把租來的院子以及各個房間收拾好。


    其實也沒啥好收拾的,上一任租戶挺幹淨的。我們也就是打掃打掃衛生,買點生活的必需品。


    別看嬌子長得瘦小,幹起活來是一點也不含糊。我總感覺她那瘦小得身體下,蘊藏著巨大的能量。


    “包子,把你私房錢拿出來用用,要不然咱們三個得流落街頭了。”


    置辦好所有東西後,我口袋裏一分錢都沒有了。


    包子也知道我的情況,非常不舍的拆開縫了沒幾天的補丁,顫抖的把錢遞給我。


    “果子,這算我借你的,你得還我啊!”


    我一把奪過包子手裏的錢遞給了嬌子,嬌子不敢接,我硬是塞到她的手裏說道:


    “去買兩身女孩子穿的衣服,在去置辦些柴米油鹽,晚上你做飯行不?”


    嬌子點了點頭,轉身出去買東西了。


    “你瞅瞅你那守財奴的樣,幾百塊錢跟要你命一樣。”


    包子立馬反駁道:


    “嘿,你大方,你別借我的啊!”


    “等會飯你別吃。”


    “憑啥不吃,我出了錢的。”


    包子哪點都好,就是在錢這方麵是真摳搜。


    晚上我把孫大海和立哥請來了,前天給孫大海買的酒還沒送,正好今天叫他們一起過來吃頓飯。


    嬌子的廚藝不錯,炒了六個菜。菜的味道不錯,頗有豫州菜的精髓,和我家曹州菜的口感差不多。


    孫大海對嬌子這丫頭頗感興趣,問了她很多問題。


    但是嬌子隻撿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迴答,對於她身世的問題是隻口不提。


    飯桌上,我隱晦的對嬌子說出了我們的職業,沒想到她一點也不反感,反而挺感興趣的樣子。


    這我就放心了,就像包子所說,做點什麽事,有個女孩子打掩護,就會方便許多。


    晚飯結束,孫大海把立哥也留在了這裏,正好四間房,一人一間。


    而我的小團隊,也在今天算是正式成立。


    孫大海臨走的時候把我單獨叫到一邊,對我叮囑道:


    “吳果,那個小女孩身世可能不簡單,凡事留個心眼準沒錯。二哥那邊你暫時不用擔心,放開手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情,我們也老了,該退休了。”


    說完,孫大海意味深長的看了嬌子一眼。我想送送他,被他拒絕了,一個人哼著小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立哥,今晚你先跟包子睡,明天再去給你買床被褥。不過你晚上得小心點,包子這個屁,就像毒氣彈一樣。”


    包子訕訕一笑,說自己吃的多,不消化,明天少吃一點就好了。


    睡覺前,我們四個在院子裏舉行了一個簡單的誓師大會。


    按照年齡排,立哥老大,包子老二,我老三,嬌子老四。


    “今天咱們四個在此立誓,不求同年同月……”


    “誒,停停停,你在這拜把子呢?跟著我說:以後咱們四個有財一起發,有錢一起賺!”


    “……”


    睡覺的時候,我開始發愁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一家子人,一天的生活開銷也不少。


    想著明天去找下三伢子,別管大鍋兒小鍋兒先來它一鍋。


    冬天馬上來了,買煤的錢都沒有。實在不行,那我隻能迴曹州把吳老二留給我的錢都拿過來。


    次日,我起來洗漱的時候,看見坐在院子裏的立哥,眼睛上也有淡淡的黑眼圈。


    他一臉憔悴的看著我,說他不到六點就起床了。


    包子的屁,很衝……


    我讓立哥去我的房間補一覺,他問我幹什麽去?


    “早飯不用等我了,我去辦點事。”


    沈陽道的早上,此時已經人頭攢動。不少人每天起早來到這裏,就是看看能不能碰到新貨,從而撿個漏。


    直奔三伢子的古玩店,發現大門緊閉,想起來他的攤位,又拐了迴去。


    隻見三伢子正蜷縮在馬紮上,閉目養神。


    “程老板,起這麽早?”


    “你不也一樣?咋迴事?有生玩兒?”


    “沒有生玩兒,我想問問你手裏有沒有活,我這養一大家子人快揭不開鍋了。”


    三伢子噗嗤一笑,說這馬上到冬天了,北方這邊土層快上凍了,大多數人都準備開始貓冬了,誰還出來幹活?


    “那咋辦?要不你先借我點錢花花?明年開工後再還給你?”


    三伢子愣了一下,足足注視了我五秒鍾左右,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說吳果,我隻聽說和尚管施主化緣,施主向和尚借錢倒是頭一遭。你要不行去南邊看看,弄個大鍋兒也夠過個肥年了。”


    三伢子雖然是這麽說,但還是從包裏數了十張老頭幣遞給了我。


    “你先拿著用,迴去跟包子商量商量。南邊也有我家的產業,不過南邊的人和咱們北邊的人一直不對付。你們要是去的話,一定要謹慎行事。”


    我也沒客氣,從三伢子手裏接過錢。我問三伢子南邊具體是哪?


    三伢子咬了下嘴唇說道:


    “莞城。”


    我瞧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慮,便皺著眉問他:


    “咋迴事?有什麽貓膩?”


    三伢子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聽南邊的長輩提起過,根據《史記》和《漢書》記載,莞城應該有座王墓。但這麽多年過去了,無論是南邊的人還是北邊的人都沒有找到。”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那麽多前輩都沒有找到這座王墓,我們這幫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過去也是沒啥希望的。


    “你再給我拿一千,迴來我還你四千,這莞城,我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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