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碰撞聲在一處空曠的空間內傳出來,周圍一片聳立的建築都被轟的平整,周圍稀稀拉拉的躺著數十個守在這裏的詛咒師,夏油傑正在和一個妹妹頭的和尚在這裏打鬥。


    “冰凝咒法——【霜】”


    妹妹頭和尚,也就是裏梅。


    抬手平放在臉旁,輕輕的往夏油傑的方向吹了一口氣,一片冷冽的寒冰將擋在夏油傑麵前的一級咒靈凍成了冰雕,簌啦啦的往下掉著冰碴。


    “極之番——【漩渦】”


    夏油傑身後有無數的咒靈在翻騰,化成了純粹的咒力向著裏梅衝了過去,被他凝聚的一層厚冰給擋住了。


    無數的冰刺突然出現在夏油傑頭頂,被夏油傑閃身躲開了。


    高等級的冰術式,老練的對戰技巧。


    這個家夥,很難對付。


    周圍的建築都已經被夷平,周圍也沒有其他非術師了。


    來一擊製敵吧——


    在夏油傑在分析裏梅的時候,裏梅也在仔細的思索對抗的方法。


    對方的術式是咒靈操術,其最大的優點是變化的咒靈招數。


    裏梅拉開腳的間距,抿了抿嘴唇冷厲的眼神落在夏油傑身上。


    不能再拖下去了。


    要在那個家夥進一步摸清楚他的術式之前解決掉他。


    “領域展……”開。


    “領域……”展開。


    兩人不約而同下選擇了同一個方法,雙手結印念出了這四個字。


    吹過來的冷風吹動了兩人的發絲和衣擺,劍拔弩張的氣氛在他們之間蔓延。


    結束這場戰鬥!


    兩人的想法在此時玄妙的達到了高度統一。


    裏梅繼續說著未說完的話,磅礴的咒力從他的身體裏逸散出來。


    解決掉這個男人,然後去迎接宿儺大人!


    鋒利的殺意在他眼裏翻湧,他周身的咒靈越來越多,馬上就要形成一個渾圓的球體將他們兩個人包起來了。


    然後……


    毫無防備的裏梅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月給一拳幹暈了。


    “……欸?”


    對麵的夏油傑傻眼了,周身翻騰的咒力都停滯了一瞬。


    她從哪裏冒出來的?


    啊,對了。


    她會瞬移噢。


    月豎起食指揮了揮,從她袖口延伸出來的金線將昏迷的裏梅結結實實捆了起來。


    月偏頭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帶著旁邊被綁的結實的人輕飄飄的來到了夏油傑麵前。


    “你在磨蹭什麽?打這裏久了還沒解決掉嗎?”


    “……其實,他挺……”強的。


    但是當他看到月迷惑的眼神時,又把剛剛漫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抱歉,我的問題。”


    是他不夠強。


    “月姬大人,在距離這裏左後方大概七百米處,有改造人在那棟最高的大樓裏肆虐。”一隻停在月肩頭的麻雀開口道,是天元的聲音。


    “好,我知道了。”月淡淡的開口迴了一句,抬眸看向站在對麵的夏油傑。


    “聽到了嗎?你去解決掉那些家夥。”月抬手指了指夏油傑,昏迷的裏梅晃晃悠悠的落在了夏油傑身邊。


    聽到什麽?


    那隻鳥講話嗎?


    什麽鬼啊?!


    為什麽鳥會講話!


    你是什麽迪*尼公主嗎?!


    夏油傑驚訝的瞳孔微縮“月,那隻鳥是……”怎麽迴事?


    “就這樣,我要到其他地方去了。”月沒有留給夏油傑一個眼神,在腳邊畫了個圓便匆匆離開了。


    “等等啊!”


    你不要就這樣啊!


    金圈在他麵前消失不見,夏油傑被孤零零的留在了原地,隻有腳邊昏迷的裏梅和不遠處被他打倒的詛咒師陪伴他。


    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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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20 井之頭線澀穀站,大街口。


    半幹的血跡遍布在整潔的地板上,擺放整齊的貨架被隨意的推倒在地,未開封的商品沾上了幹涸的血塊。


    禪院直毘人、禪院真希、七海建人三人走在往下的台階上。


    “五條悟居然被人封印了……真叫人納悶啊。”禪院直毘人摸了摸胡子感歎道。


    剛剛他們通過虎杖悠仁的喊話,知曉了現在的狀況。


    “我也有同感。”七海建人的眼鏡在光底下反射出一道冷厲的白光。


    明明那個人渣隻有強大這唯一一個優點了。


    “不過對我來說,五條家若是能就此衰退,倒也算是一大樂事。”禪院直毘人輕慢的說道。


    這個老頭。


    都什麽時候了?


    “你不想救人就趁早迴去吧。”


    “該迴去的是你,真希。我說的對吧,七海一級術師?”禪院直毘人特意強調了七海的等級,將兩人和真希的差距血淋淋的擺在了台麵上。


    “真希同學,單就此事而論,我讚成禪院家主的觀點。”


    但是再怎麽說也比讓她自己一個人行動來得好。


    “我總比那個醉酒的老頭有用——”禪院真希扛著長刀淡淡的說道。


    “……您喝酒了嗎?”七海建人沉默了一瞬,皺眉看向旁邊的人。


    “倫家沒有喝啦!”


    “嗝——”


    這個家夥,明晃晃的打了個酒嗝。


    真的喝了啊!


    “七海先生——”禪院真希目光一凜,看向了對麵躲在柱子後麵的身影。


    “嗯。”七海建人拔出了背後的寬刀。


    是咒靈。


    “我來。”七海建人提刀向著咒靈走過去。


    “卟卟——卟——”是一隻紅色的蟲型咒靈。


    “你們倆……”


    “動作有些太遲緩了吧?”禪院直毘人向上展開的手掌上有一片薄薄的平麵,正是那個咒靈的模樣。


    等等……


    他們剛剛完全沒有看見這個男人向前的動作,隻是一眨眼,通便已經到了百米開外的另一邊。


    應該是術式吧?


    再怎麽說也太快了。


    禪院直毘人凝聚咒力,向著薄片打了過去,那個被“封”在裏麵的咒靈被打了出來,撞到了另一邊的貨架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凹陷坑洞。


    “嗚,嗚,嘔嘔——”


    咒靈像是受到重創般的顫抖,上仰著下巴腹部迴縮,吐出了……


    一大堆的人類骸骨。


    好痛。


    “漏壺……真人,花禦。”


    ……花禦。


    “是你們人類把花禦給殺死的!”咒靈身上的外皮皺縮,從裏麵鑽出來了更為強大、健碩的身影。


    “原來如此,難怪會那麽弱。”他的實力和他吃下的人完全不成正比。


    禪院直毘人哼笑著整理了一下因為剛剛用力的一擊而淩亂的外衣。


    “原來剛剛的那個隻是咒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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