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拳頭從肚子前邊進去,從後背露了出來。


    肖宇的拳頭抽出來時,大漢的腸子流了一地。


    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恐懼,如雪暈了過去。


    肖宇一把將如雪抱在懷中,泣不成聲。


    看著如雪身上撕成條縷的衣服和紅腫的臉頰,肖宇的心在滴血。


    半晌,肖宇的情緒才漸漸平複下來。


    他把如雪輕輕平放在地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如雪蓋上。


    肖宇又看了看屋內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殺了人,一是因為太衝動了,二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手竟然這麽重!


    從今天起,他已經是個殺人犯了。


    不行,必須把這裏清理幹淨!否則,如雪醒過來也會嚇壞的。


    想到這裏,他立即動手把那具屍體拖到陰暗處,然後將地上血跡用碎磚覆蓋住。


    當他撿了十幾塊碎磚後,那第一個動手的大漢屍體露了出來。大漢幾乎被肖宇的拳頭震成了肉餅,整個身體都扭曲變形了。


    肖宇把這具屍體扔到另一具屍體的旁邊。


    他本想在屋裏挖個坑,把兩具屍體埋了,後來一想就不費那個勁了,他想出了一個處理罪證的妙招。


    此時,如雪悠悠醒轉了,他驚懼地爬了起來,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肖宇,眼裏顯出恐怖的神情:“你是誰?”


    “如雪,我是肖宇!你不認得我了嗎?”


    “肖宇?!肖宇是誰?”


    如雪若有所思,然後又茫然地搖了搖頭。


    肖宇心如刀絞,如雪一定是受到了嚴重的精神刺激,否則她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可是,從昨晚的短信上看,如雪精神還是正常的,今天怎麽就突然瘋了呢?


    難道是間歇性精神病?


    肖宇仔細端詳著如雪,如今的如雪披頭散發、雙目無光,臉色憔悴,全不似當年那長發飄逸、亭亭玉立的模樣。


    肖宇跪下來,攥著如雪冰涼的小手,淚水奪眶而出:“如雪,我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


    如雪茫然地看了一眼肖宇:“肖宇,名字好熟悉啊。”


    他左右看了一眼:“那兩個魔鬼呢?”


    “被我打跑了。”


    如雪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謝謝,謝謝你。”


    如雪的神色仍然有幾分警惕,他把手從肖宇手中抽出來,向後挪動了一下身子,眼前的肖宇在她的眼裏好像是一個陌生人。


    肖宇心裏道:也許她突然失憶了?


    “如雪,你真得不認識我了嗎?你還記得我騎著電動車帶著你在這個城市裏走街串巷嗎?你還記得我們一起開的串店嗎?還有我受傷後,你一直在醫院陪我……”


    肖宇講述著過去,試圖喚醒如雪的記憶,可是如雪沒有一點反應。


    肖宇把如雪抱起來走出屋門,放在對麵一處空地上。


    肖宇看看周圍無人,便來到屋前,兩臂去推那屋牆。


    “轟隆”一聲,房屋倒塌下去。一時煙塵蔽日。


    煙塵之中肖宇祭出飛劍,然後他抱起如雪,縱身上劍,一道金光消失在空中。


    肖宇抱著如雪進入了酒店,把她放在床上,在她赤裸的身體上蓋上床單。


    此時的如雪仍然沒有反應,肖宇對如雪輕語道:“如雪,你在這兒等著我,我給你去買件衣服。”


    肖宇來到了附近一家服裝店裏,給如雪買了兩件外套。


    他迴到酒店,給如雪穿上衣服。


    如雪一直保持沉默,沒有說一句話。


    肖宇要來了外賣,可是如雪什麽也不吃,不一會兒,她睡了過去。


    夜已經深了,肖宇躺在如雪的身邊夜不能寐。


    他在想他離開如雪後,如雪到底經曆了什麽?那兩個被他打死的人又是什麽人。


    因為看那兩個人的裝扮和談吐,絕不是遠方集團的職員,好像是黑社會上的人。但這一切,隻有在如雪神誌恢複正常後才能得知。


    第二天一早,肖宇起床後發現如雪已經醒了。


    肖宇對如雪道:“如雪,我去給你準備早餐,你喜歡吃什麽?“


    如雪好像清醒了一些,她盯著肖宇的眼睛,喃喃道:“你,你叫肖宇?”


    肖宇瞪大了眼睛:“如雪,你再想一想,肖宇,就是那個陪著你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肖宇。”


    一顆大滴的淚珠從如雪的眼角滾落。


    “肖宇,真得是你?”


    “沒錯,是我。”


    “你怎麽才迴來!?”


    如雪緊緊抱住了肖宇。


    肖宇也流下了熱淚,他把如雪抱在懷中,輕撫著如雪的肩背:“如雪,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離你而去,讓你受了這麽多苦。”


    如雪突然推開肖宇:“我們其實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如雪,我們是患難之交,我把你帶到這個世界,我必須為你負責。”


    “咚咚咚”有人在敲客房的門。


    “開門開門!”接著聽到有人在外邊大叫。


    肖宇走到門邊,開門一看,原來是兩名警察。


    站在前邊的那名警察亮了亮手中的證件說:“警察局要清查犯罪嫌疑人,你是不是叫肖宇?”


    肖宇心中一顫:壞了,難道他們知道我殺了人?


    肖宇點了點頭:“是的。”


    “看一下你的身份證。”


    肖宇把身份證交給了警察,警察看了一眼,用手機拍了一下,便交還了肖宇。


    “我們要進屋搜查。”


    肖宇向邊上一挪,兩名警察進了房間。


    警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如雪,問道:“她是你什麽人?”


    “她是我的女朋友,她病了。”


    “你們跟我去一趟警察局,接受一項調查。”一名警察道。


    肖宇撓了撓頭:“警察先生,我跟你們去吧,他病了起不了床。”


    警察尋思片刻說:“那你就先跟我去一趟。”


    來到附近的警察局,兩名警察直接把他帶到了審訊室。


    警察坐在肖宇的對麵,開始對他進行問話。


    “你是不是本市人?”


    “是,但是我現在已經不在這裏住了。”


    “你住哪裏?”


    “我居無定所,各地到處跑。”


    “做什麽職業?”


    “給人打點零工。”


    “你什麽時候到的這裏?”


    “昨天。”


    “昨天你去哪裏了?”


    “我,我去找我女朋友了。”


    “你女朋友在哪裏?”


    “西五巷24號。”


    “你去找你女友後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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