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


    南弦上前兩步,打量著這燕國公主。


    她對於燕國公主並不陌生,畢竟兩人在時衡的後宅之中,也相處過幾年。


    雖然彼此私交並不密切,但是南弦對這燕國公主不喜不憎,倒也沒有什麽深仇舊愁。


    現如今過了一輩子再迴想起這位公主的命運,南弦對她更多的可能是感慨。


    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然而卻是要一輩子困在時衡的後院之中,與南雪兒鬥爭。


    也正是因為南弦心中的這一絲憐憫,所以看到燕國公主的侍女出現在華貴妃的圍帳之中,她心知是燕國公主要見她,這才跟了出來。


    燕國公主燕蘭心上下打量著南弦,她微微的擰著眉,眼角眉梢還有沒受過世間蹉跎的傲氣,


    “你見到了本公主為何不跪?”


    她可是燕國來的公主,,雖然在這昭國算是異地他鄉,但她的身份地位卻是比南弦這個縣主高不少。


    無論按照昭國的禮製或者是燕國的禮製,南弦這個縣主在見燕國公主的時候,都應該行跪禮。


    南弦站在原地沒有動,她微微的彎唇笑道:


    “根據昭國律法,外邦來人都以使臣的品級看待。”


    畢竟國與國之間的禮法與品級製度不一樣,倘若是燕國來的是太後,難不成崇明帝還得給燕國來的太後行跪禮?


    所以無論外邦來的誰,隻要是身負品級的官吏或者是勳爵,在昭國都是使臣的待遇。


    “根據我昭國的品製,縣主高於使臣的品級,因而應當是使臣同本縣主行禮,而非本縣主本末倒置,要對公主行禮。”


    燕國公主,“你!”


    南弦笑看著燕國公主臉上的怒色,


    “公主也莫著急,我一向比較大度,是這帝都城中人人慣會欺辱的對象,公主若不向我行禮,我也是不介意的。”


    燕國公主說不過南弦,她一甩袖子,“伶牙俐齒!”


    又是用著一臉輕蔑的表情看著南弦,


    “你就是七殿下心目中七皇子正妃的人選嗎?我看也不過如此。”


    南弦聽聞這充滿了挑釁的話語,不由著微微擰了擰眉頭,


    “這是哪裏來的傳言?燕國公主也相信這樣的傳言?”


    在南弦的心目中,她認為燕國公主並不很喜歡時衡,因為上輩子燕國公主的心,一直都在時慎霆的身上。


    因而燕蘭心對於時衡的冷落並不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看燕蘭心對南弦說的這些話,活脫脫的充滿了怨氣,這一點南弦必須得跟燕蘭心說清楚,


    “如果公主認為我是你最大的勁敵,那麽公主就錯了,我並沒有要入七皇子府的打算,事實上這麽長的時間,公主也應該打探清楚了,我是華貴妃娘娘打算留給五皇子殿下的。”


    她不管時慎霆生氣之後,究竟有沒有這個想法再將她納入五皇子府,南弦隻管將時慎霆給搬出來,好教燕蘭心安心。


    燕蘭心卻是生氣的說,“正因為此,我才覺得你這個人的人品更加有問題,你既是華貴妃留給五殿下的,為何又同七殿下有首尾?”


    南弦文,“流言蜚語,公主未親眼所見,為何不信我?”


    “別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那時候你人在南家,是不是就因為南雪兒和七殿下情感好,所以你總是尋著借口與機會,欺辱你那個養妹?”


    燕蘭心生氣的看著南弦,她對於南弦本來沒什麽印象,隻依稀聽說南弦很得華貴妃的寵愛。


    真正將南弦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還是這段時間帝都城中關於時衡與南弦的流言時起。


    南弦深吸口氣,“我不知道這些話都是誰傳到公主的耳朵裏去的,公主不妨換個人到帝都城的大街小巷打聽打聽,是我與南雪兒不對付,還是南雪兒處處為難於我?”


    燕蘭心,“她如何為難你?她不過隻是一個南家的養女,而你是南家的嫡小姐,更何況你又得了華貴妃與長公主的憐愛,你有這個本事欺負人,可是你那個養妹卻沒有本事欺負你,所以你嫉妒你的養妹,處處為難你那個養妹是嗎?”


    燕國公主越說越生氣,手中拿著一根皮鞭指著南弦,


    “你們昭國的貴族女子,一個個的都是這樣的攻於心機,你還自立女戶更是有辱門楣,你這般女子便是將你拖去浸豬籠都不為過。”


    南弦抬手將燕國公主指著她的皮鞭微微的挪開一些,


    “公主初來昭國,對於昭國的許多事情不是很了解,我再說一次南雪兒還未與七殿下成婚,便與七殿下有了首尾,後來又是屢次與南家長子傳出流言蜚語。”


    “是敬妃娘娘感慨南雪兒與七殿下情深似海,因此敬妃娘娘特意找陛下求了恩典,陛下特準南雪兒這樣身名敗裂之人進入七皇子府,為七殿下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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