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


    對於時慎霆的神出鬼沒,南弦已經十分習慣,她乖巧的向五殿下行了個禮。


    腦中忽然想起今日佟水仙奚落她的話,以南弦今日的身份地位與背景,倘若她真的要嫁給時慎霆的話,必然沒有可能成為時慎霆的皇子正妃。


    說不定迎接南弦命運的,還真是一個通房的身份。


    南弦微微的晃了晃腦袋,將自己腦袋裏麵的胡思亂想給搖出來,她到底在想什麽呢?


    現在時慎霆與她的關係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她怎麽就想到通房、侍妾、正妃之類的了?


    “在想什麽?奇奇怪怪的。”時慎霆給南弦倒了一杯茶,“過來喝茶吧。”


    南弦低著腦袋走過去,坐在了時慎霆的身旁。


    她雙手捧過時慎霆遞上來的茶問道:


    “五殿下不是說近日很忙?近日怎麽有空過來?”


    “我說了很忙,沒說不能忙裏偷閑來看你。”


    時慎霆沒好氣的說,


    “再說了,我說我沒時間來看你,你就不能夠想辦法給我遞消息嗎?遞消息的途徑都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卻從來都沒有收到過你的隻言片語。”


    他的目光看著南弦,似乎帶著一絲責難,仿佛南弦不給他遞消息,是一種莫大的罪過般。


    南弦抿了抿唇,垂下眼眸不敢與時慎霆對視,


    “這幾日也沒得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勞煩到五殿下幫忙。”


    “所以我是沒有利用價值了?”


    男人情緒不明的聲音響起,讓南弦不知該如何迴答。


    當她想到時慎霆的時候,的確大部分的時間是需要時慎霆替她做什麽事情。


    尋常的時候,南弦無事就盡量不去叨擾時慎霆。


    她以為自己這是懂事聽話,做一個實幹派的追隨者,卻是不知道自己這麽本分的追隨時慎霆,並沒有讓時慎霆開心多少。


    “小女沒有利用五殿下。”


    南弦很著急的解釋著,“利用”這個詞太難聽了,將來若時慎霆真的奪嫡成功,說迴到南弦利用時慎霆這種話,南弦得罪該萬死。


    時慎霆卻是並不理會南弦焦急的神色,他帶著一絲譏諷的哼了一聲,


    “行,你說沒有利用就沒有利用,那你這幾日為什麽不遞送消息給我?”


    南弦又啞無言了,她有些詫異的看著時慎霆,不知道時慎霆要什麽消息。


    長公主府中並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消息,需要立即通知時慎霆的。


    而且是時慎霆自己說過的,讓南弦這段時日待在長公主府中不要出門。


    她不出門的話,怎麽打探外界的消息給時慎霆?時慎霆也從來沒有吩咐過她,要她打探哪方麵的消息。


    朝著南弦那懵懂又委屈的模樣,時慎霆就知道南弦壓根兒不懂。


    他有些頭痛的歎了口氣,從他的大袖子中拿出了一隻錦盒,放在了南弦的麵前,轉移了話題,


    “這是送給你的。”


    南弦有些疑惑的打開了錦盒,裏麵赫然是一支綴滿了銀白珍珠的梨花珠釵,一看這做工便知珠釵的價格不便宜。


    南弦將錦盒蓋上,“五殿下,無功不受祿,小女當不得這般珍貴的禮物。”


    她近日人在長公主府中,也沒有替時慎霆母子做些什麽,分辨不清楚時慎霆為何要送她這支珠釵。


    實際上南弦梳妝台上的所有珠釵環佩頭麵首飾,都是時慎霆母子送她的。


    她沒什麽喜不喜愛的,那些東西一支支的都很華麗好看,尋常女子應該會非常的寶貝。


    但是南弦不一樣,若非她人在長公主府裏,有時候為了見客,不得不拿著這些貴重的首飾裝點自己的門麵,實際上私下裏的時候,南弦都不戴那些珍貴的頭麵首飾。


    所以能夠有一兩支華貴的珠釵替她撐撐門麵便可。


    時慎霆和華貴妃娘娘實在是不必這般,三天兩頭的就送她這些。


    “拿著吧,據說你今日受了委屈。”


    時慎霆將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放在桌麵上,口氣不容南弦拒絕。


    南弦隻能夠將那一支珠釵收下,又問時慎霆,


    “五殿下人在長公主府外,怎麽知道小女在這長公主府裏受了委屈?”


    時慎霆看了南弦一眼,那眼神之中的淩厲與責怪讓南弦不解,


    “因為想知道,所以自然有辦法知道你平日裏的一舉一動,我又不像是某個人那般冷性冷情,除了滿肚子的壞水,絲毫不關心身邊的人。”


    見南弦依舊是一臉天真懵懂,沒有領會過來的樣子,時慎霆冷冷的哼了一聲,


    “佟水仙今日所說,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迴答你,佟水仙所說的,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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