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慎霆這話可謂是尖酸刻薄又傷人至極。


    南弦微微的擰了一下精致的眉頭,她抬眸疑惑的看著時慎霆。


    “五殿下可是小女說錯了什麽?”


    南弦不是很明白,剛剛兩人還談的好好的,怎麽時慎霆說變臉就變臉?


    她上輩子並沒有與時慎霆有過多的接觸,所以不是很清楚時慎霆的性格。


    時慎霆冷哼了一聲,“奉勸清平一句縣主,以後說話做事還是小心一些,別將我當真給惹毛了。”


    他威脅著南弦,不等南弦出言辯解,掃開袖子,一陣風似的從南弦的麵前刮過。


    等南弦反應過來,除了窗頁響動之外,這屋子裏間早已沒有了時慎霆的身影。


    她隻覺得莫名其妙,是她說錯了什麽?竟然惹得時慎霆大怒。


    所以想來時慎霆上輩子人緣不好,也應當是有原因的,他這樣喜怒不定的性格,跟隨在他身邊的人壓力定然也很大。


    南弦頭疼的用手指尖摁著眉心,他還是不能夠就這麽放任著時慎霆生氣不管,得想個什麽辦法,讓時慎霆消消氣。


    畢竟現在南弦是華妃母子陣營中的人了。


    然而南弦搜索著上輩子的記憶,然而她對於時慎霆唯一的一點印象,便是上輩子時慎霆差點兒娶了她做五皇子妃。


    除此之外,對於時慎霆的喜好,南弦半點不清楚。


    她拉開了房門,喚外頭的冷月,“走,我們進宮去找華貴妃娘娘。”......


    南世清再一次被長公主府上的人拒絕引見南弦,他的心中伴隨著焦慮與複雜。


    他們這些七皇子陣營中的人,完全不能夠理解,為什麽現在局勢已經這般緊張了,七皇子時衡卻還是執著南弦。


    七皇子府中的隨從,已經明裏暗裏的來找過南世清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在催促南世清盡快的把南弦嫁給時衡作正妻。


    七皇子的幕僚也給了南世清許多的壓力,他反反複複的同南世清說,崇明帝現在封了華妃為貴妃,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至少對於原本沒什麽競爭對手的七皇子來說,崇明帝是在提醒時衡,讓時衡有所收斂。


    畢竟崇明帝膝下的皇子,除了時衡還有五皇子時慎霆。


    五皇子時慎霆最近似乎漸漸的展露了他的強勢。


    曾經並不理會朝政,指一心撲在戍邊軍務上的時慎霆,近日來讓時衡隱隱有些不安。


    幕僚越是催促南世清,盡快把南弦送到七皇子府上去,南世清越是焦慮。


    他不是不想這麽做,而是現在他要見南弦一麵都很困難,讓他怎麽控製住南弦?


    帶著這樣的憂心忡忡,南世清迴到了永定伯府上,剛剛一進門,立即有一個在外院辦事的小廝匆匆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夫人,咱們家的庫房出事了。”


    一聽這話,坐在前廳喝茶佟氏,與剛剛迴來的南世清,都站起了身。


    兩人急匆匆的趕到了庫房。


    庫房的門口站著一臉衰色的南大管家與南五。


    “發生了什麽事?”南世清厲聲的嗬問道。


    南大管家與南五兩人一個轉身,同時跪在了地上。


    南大管家哭道:“公子,夫人,就在你們外出之時,有七皇子府的人過來,說是奉了咱們家二小姐的令,要上庫房取點東西。”


    “小人見他們手中拿著二小姐的信物,便開了庫房,結果他們的人將庫房中所有的東西都給搬走了。”


    佟氏身子一晃,在周媽媽的攙扶下匆匆的進了庫房一看。


    她的嫁妝鋪子、田契、莊子與首飾頭麵,以及南家積存的大部分銀子都搬的差不多了。


    “這是作孽呀,這都是南雪兒派人來搬的嗎?”


    南大管家一臉為難的點頭,“是二小姐,二小姐說她如今人在七皇子府裏,雖然並沒有正式的婚儀,但是十裏紅妝卻是不能少了她的。”


    “來搬庫房的人又都是七皇子府上的人,奴才,奴才也沒有別的辦法呀。”


    南大管家一臉哭喪的表情,他知道南雪兒派人來庫房搬東西,但是沒料到南雪兒的胃口這麽大,一口氣就把南家庫房裏的東西搬了個大半。


    佟氏氣得渾身發抖,“報官,報官,此事一定得報館。”


    南世清也是臉色鐵青,不敢置信南雪兒既然能夠這麽對待南家。


    聽到佟氏說要報官,他立即站出來,


    “阿娘,此事不可報官,這是南家的醜聞,若真的報了官,咱們南家將來在帝都中就更惹人笑話了。”


    佟氏一巴掌打在南世清的臉上,“你現在知道惹人笑話了?你的這個好妹妹啊,你還整日護著她,她做出來的事不僅讓我們南家蒙羞,現在更是把我們南家的老底都要給偷盜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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