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世清一臉的難受,


    “阿娘,我也不想讓弦兒這樣,可是七殿下又要弦兒,他鐵了心的想要讓弦兒做七皇子妃。”


    “幕僚說過了,以弦兒的身份背景,敬妃娘娘壓根兒就看不上弦兒,為了讓七殿下專心奪嫡,我們永定伯府主動一些將弦兒獻給七殿下,將來七殿下做了太子,進而成為九五至尊,他不會虧待弦兒,也不會虧待我們永定伯府的。”


    見佟氏還是連連搖頭,南世清生怕錯過了這個向時衡表誠意的機會。


    他焦急道:“怎麽雪兒能做得的事情,弦兒就做不得了,阿娘,正是因為你一再的容忍弦兒如今的所作所為,所以弦兒才會這般不知所謂。”


    南弦是個什麽玩意兒,大家心裏都應該有點數,她如今沒有了藥人這層身份,就連給時衡做侍妾都難。


    還不趕緊的抓緊這個機會,主動獻身討好七殿下。


    南世清真不明白他的阿娘在生氣什麽。


    “你心裏麵隻當那個南雪兒,她才是你這一生最親近的人是不是?”


    佟氏氣的指責南世清,


    “你眼瞎看不見南雪兒暴露的品性嗎?她隻能做侍妾,不代表我的弦兒侍妾不如啊!”


    母親的這話讓南世清的心頭難受極了,


    “雪兒又做錯了什麽?阿娘你要疼南弦我不反對,可是不要將雪兒牽扯進來,這是兩碼事,雪兒這樣被百般嬌養著長大的千金大小姐,都隻能做七殿下的侍妾,弦兒當然連個侍妾都不如。”


    “就讓她入七殿下府上做個通房吧。”


    南世清自覺已經替南弦做了最好的打算。


    然而他這話剛說完,佟氏便氣的轉身迴了自己的房間,不想再搭理南世清這個沒了三綱五常的親兒子。


    房中,佟氏越想越覺得難受,又想起南世清慫恿她去長公主府位的真相。


    實際上南世清隻是遵循時衡的命令。


    看樣子時衡想要在南弦的身上故伎重施,就想什麽都不用付出,便得到南弦的身子。


    佟氏立即起身唿喚周媽媽。


    “夫人怎麽了?”


    佟氏讓周媽媽拿來了紙筆,她親自給南弦寫了一封信,將時衡的打算以及七皇子幕僚對南世清說的那些話,都寫在了信上。


    “你速去長公主府,將這封信交給弦兒,告訴弦兒一定要小心行事。”


    周媽媽撇著嘴一臉不讚同的說道:


    “夫人,大小姐這樣對您,您還以德抱怨這般保護大小姐,依老奴所見,幹脆此事放手讓公子去做。”


    佟氏板著一張臉,


    “此事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第二遍,南雪兒是什麽下場你已經看到了,弦兒如今隻有將自己的清白看得越重,將來入了東宮之後,她的起點才會越高,這對於咱們永定伯府來說,也越是有利。”


    周媽媽聽佟氏這樣一說,她立即將佟氏的信送到了長公主的府上。


    這一次周媽媽連長公主府的府門都沒有進得去,小廝將信接了,仰著鼻孔看周媽媽,


    “行了,信送到了,你迴去吧。”


    周媽媽張口還要再說兩句勸南弦迴永定伯府的話,但是長公主的側門已經關閉。


    無奈之下,周媽媽隻能夠低著頭在長公主府外等,她相信隻要南弦看過了佟氏的信,就會知道佟氏現在是真正的在替南弦著想,也就會從長公主府裏出來,迴永定伯府去見佟氏一麵了。


    然而南弦隻是拆了佟氏的信掃了一眼,便將信撂到了一邊去。


    類似的信件她早已經收到了一份,南世清房裏的那個通房丫頭入畫,早已經將時衡幕僚說的打算,一字一句寫在了信上,轉送到南弦的手上。


    冷月看著案桌上的信問,“縣主,我把這信撕了吧。”


    南弦搖頭,“信我看過了,但別人還沒看過,放著吧。”


    話說完,張雨荷與長公主進了屋,兩人一見南弦癡呆呆的坐著不動,都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張雨荷眼尖,拿過南弦隨手放在案桌上的信件一看,她皺著眉頭臉色慘白,


    “太沒有人性了,簡直是可惡至極,光天化日之下,這圖謀太惡心也太欺負人了。”


    南弦不說話,撇過頭去,一臉難堪的低聲流淚。


    這模樣兒看得張雨荷心疼極了,她拍著案桌,“沒想到這七殿下身為皇子,竟然惡劣到了如此的地步。”


    長公主又接過張雨荷手裏的信看,也是氣的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


    她雖然為皇族人,但是自先帝時起,皇族子弟都在讀聖賢書。


    崇明帝繼位之後,更是嚴禁皇族子弟做出這些欺男霸女的行為。


    時衡這般已經與強逼良家女子的惡霸沒有什麽區別了。


    長公主捏著佟氏寫給南弦的信,眼底是對時衡深深的失望,


    “他這般作為的話,別說現在還不是太子,若真成了太子,豈不是看中了這帝都中的哪個女子,隻需強搶迴東宮便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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