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這話是什麽意思?


    南管家不由得充滿了輕蔑的看著南弦,


    “侯爺與夫人心裏肯定是重視大小姐你的,大小姐就不要再造作了,之前侯夫人已經過來了一趟,但是沒想到大小姐你居然徹夜不歸,歇到了華妃娘娘的宮裏,南家可沒有這樣的女兒。”


    “若是大小姐還不能做到見好就收,真把侯爺與夫人的感情給造作完了,大小姐哭都沒地兒哭去。”


    這南管家自祖上起,就在老侯爺身邊服侍著了,所以算是南家的家奴。


    因為忠心耿耿被老侯爺賜了南姓,南五便是這南管家的兒子。


    南五曾經也是個刁蠻跋扈的性子,從來都沒將南弦放在眼裏過,隻不過南弦用得著這個南五,便給南五下了毒,讓南五替自己辦事。


    至於這個南管家,腦子不靈活為人又古板,就跟永定侯一樣的德性,自視甚高又看南弦是哪兒哪兒都不順眼,辦事能力也不太行。


    給他下毒,南弦還看不上。


    “我在華妃娘娘的宮裏,難道還辱沒了你們永定侯府的門楣不成?不過說來也是的,你們永定侯府眼高於頂,哪兒看得上華妃娘娘的寢殿啊。”


    “我倒是挺好奇的,哪位娘娘的寢殿你們才看得上啊?莫非是......”


    南弦的話還沒說完,南管家立即板著臉訓斥道:


    “大小姐,你還是積點口德的好,皇城門口人多眼雜,沒得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替咱們侯府惹是非。”


    南弦微微的笑著,“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剛才你南管家不是一臉嫌棄的,認為我昨兒歇在華妃娘娘的宮裏,是辱沒了你們永定侯府?”


    南管家氣的不願再和南弦糾纏這事兒,他指著身後的馬車,


    “大小姐請迴吧,迴去之後侯爺自會教訓大小姐的.”


    “不必,攀不上你們永定侯府的高枝兒,再說一遍,我自有去處這話你耳朵聾了?”


    此時神醫穀的掌櫃架著一輛嶄新的馬車,自遠及近的走來。


    南弦帶著冷月及身後的一群宮女太監轉身,朝那一輛馬車而去。


    南管家伸手要攔,卻是被隋公公一拂塵打在了手上,


    “你好大的膽子,得虧咱們娘娘不放心,生怕縣主出了宮門就被人欺負,特意遣咱家來送送縣主。”


    “你們侯府究竟有幾個臉麵?竟然敢嫌棄我們華妃娘娘?難道你不知道我們華妃娘娘的寢殿,是所有後妃中最奢華的嗎?”


    華妃出身顯赫,吃穿用度自然比起平常宮妃要奢華許多。


    就連受寵多年的敬妃都比不上華妃。


    南家連華妃的寢宮都看不上,那能看上哪裏?莫非是皇後的寢殿?


    那這南家的野心可真大。


    話不說透,南管家心中暗道壞了,這迴果真是惹了口舌,給宮中的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關鍵是崇明帝的年紀正由盛轉衰,最是敏感多疑的時候,他平時嚴禁官員結黨營私,尤其是和皇子拉幫結派。


    若是傳出永定侯南家覬覦後位......與南家走的頗近的七皇子時衡,是不是就有了劍指帝位的野心?


    南管家臉上腆著笑對隋公公說,“這哪能呢?公公真是說笑了,都是小人多嘴,都是小人多嘴。”


    為自證清白,南管家使勁兒的扇著自己耳光。


    心底裏把南弦卻又罵了個半死。


    都是因為這個南弦那個小賤人,給她臉麵接她迴去,竟然還不賣他麵子。


    若不是南弦的話,南管家就不會在皇城根兒前說錯話了。


    隋公公冷哼一聲,拿著拂塵驅趕著南管家,“上一邊兒扇耳光去,沒扇夠一百下不準停。”


    “記住你今日的教訓,縣主的事兒自有皇上和娘娘做主,還輪不著你一個南家的狗奴才在這裏亂吠。”


    “是,是。”


    耳光聲繼續,南管家欲哭無淚。


    而南弦已經坐馬車去了自個兒之前買的院子。


    她隻給了銀票托神醫穀掌櫃給她找宅院,卻沒想到這神醫穀的掌櫃,竟然給她弄了這麽一座精巧別致又雅靜的院子。


    這就是她今後的家了。


    南弦將這宅院走了一遍,心中升騰起一股雀躍感。


    神醫穀掌櫃帶著那一群神醫穀的人,早已經穿好了統一的仆從服飾,隻等南弦在宅子的前廳裏一坐定,他們便上前,各個帶著一臉喜氣洋洋的表情向南弦行禮,


    “恭喜小師叔喬遷新居。”


    “恭喜小師叔祖重獲新生。”


    南弦讓冷月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紅包,一一的發給了神醫穀的眾人,


    “從今往後我們都是新生,願我們在這帝都從此安定下來落地生根,順順遂遂,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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