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兒沒有辦法,咬著牙不敢進侯府。


    “誰知道你的身體是怎麽迴事?你這麽糟糕的體質將來誰還敢和你在一起?給你吃一點點藥就能夠讓你的身上換一種毒的話,那你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南弦譏誚,“死不死不需要你來決定,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在你的餘生一點一點的向你清算。”


    她繼續往前走,渾身猶如散發著妖氣的妖女,半個人都不敢近身擋她,


    “南雪兒你要清楚明白,現在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你最好祈禱著自己活的時間足夠長,這樣我才能夠讓你好好的明白,人間最極致的痛苦是什麽樣子的。”


    南弦轉身離開,“關門!”


    留下站在原地麵色蒼白的南雪兒,侯府裏頭的下人來來去去的,每個人都裝作很匆忙的樣子,假裝沒看見南雪兒把侯府的門關上了。


    畢竟現在侯府裏頭的幾個主子,有一大半都已經躺到了床上,沒有人再替南雪兒撐腰。


    他們做下人的,不聽大小姐的話怎麽辦?


    南雪兒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轉身就往七皇子府跑。


    跟在她身後的幾個丫頭婆子,這個時候也不敢迴到侯府,隻能夠在深更半夜的淩晨,同南雪兒一起來到了七皇子的府上。


    七皇子府的大門在深夜被叩響,南雪兒一邊哭,一邊大聲的喊著,“時衡哥哥,時衡哥哥......”


    隔壁的太傅家裏養的狗都被驚動了,狗吠聲不停。


    太傅夫人氣的捶了太傅一拳頭,“深更半夜的,究竟是哪個賊人?你快些去看看。”


    勞累了一天的太傅心中也是一團氣,叫來管家一問,才知道是南雪兒在夜叩七皇子府。


    太傅夫人,“原來是這位大名鼎鼎的永定侯養女,那就見怪不怪了,睡覺!”


    “她怎麽了?”天子太傅躺下來,有些好奇的問。


    太傅夫人將節宴上南雪兒和南世清的事情一說,這位年僅七旬的天子太傅忍不住起身大罵,


    “不成體統,寡鮮廉恥,有辱斯文!這位南雪兒不僅僅與自己的養兄不清不楚,還夜叩七皇子府,七皇子與這等女子相交,將來何以繼承大統?老夫一定要寫奏疏上稟天子......”


    時衡今晚上同時慎霆一起留在了宮中。


    他走在時慎霆身後低聲的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時慎霆沒有迴答,仿佛沒有聽到時衡的話一般。


    時衡便快走兩步,伸手攔在了時慎霆的麵前,


    “五皇兄我問你話呢,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明明知道今天晚上隻要父皇開心了,永定侯府的大世子南世清就能夠謀到一個很好的職位。”


    “可是你幾次三番的在父皇麵前說起讓他不開心的話,現在南世清被徹底的排擠出了帝都,整日裏隻能夠帝都外去維持治安,他這輩子若無意外的話,就會一直留在那個職位上,沒有辦法再往上爬一步了。”


    “五哥你這麽做,你良心安嗎?”


    時慎霆鋒利的眼眸與時衡對峙片刻,冷硬的問,


    “這個南世清是我的什麽人嗎?我隻不過是就事論事的向父皇稟告南世清今晚的所作所為而已,他與自己的養妹去了重華殿一事,難道是我拿著刀架在南世清的脖子上,逼著他去的?”


    時衡語塞,他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反駁南世清的話。


    畢竟今天晚上丟人出醜的南世清,所作所為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的確沒有一個人給他設過陷阱,也沒有任何人引誘他去重華殿。


    時衡捏著拳頭,“五哥,我不希望你與我成為敵人,你知道我將來要走到哪裏去,希望你一如既往的安分一些,不要妄圖屬於我的東西。”


    時慎霆不卑不亢,“若上天注定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不是你的你就算是你機關算計,也是枉費心機。”


    他目不斜視的往前走,背對著時衡,時慎霆冷淡的眼眸中,陡然泛起一陣陣精銳的光。


    時衡想著要去收拾殘局,他趁著滿天繁星在深夜時分走出宮門,剛剛要上馬車就見到對麵疾馳過來一輛馬車。


    應該早就離開了皇宮的南雪兒,披頭散發滿臉都是淚痕的從馬車上下來。


    她見到了時衡哭著大喊一聲,“時衡哥哥救命啊。”


    說完也顧不上周圍都站了一些什麽人,在皇宮禁軍的眾目睽睽之下,南雪兒上前一把撲入了時衡的懷中,


    “時衡哥哥,那個南弦又欺負我了,她的身上有毒,阿娘和哥哥都被她毒死了,她還不讓我迴侯府,時衡哥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已經沒有家,沒有阿娘沒有哥哥什麽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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