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在天牢裏,除了關過一位神醫外,時衡還關了一位最善兵法謀略的隱士。


    據說這隱士拒絕為時衡效力,時衡因忌憚他滿肚子的兵法,便將人給關進了天牢。


    正可謂是他得不到的,也不會叫別人得到。


    那位隱士在水牢中,總是呢喃著古今兵法謀略,許多兵法都是當世失傳了的名家匠著。


    而南弦將這些兵法謀略都記在了她的腦子裏,如今用在王媽媽身上,成功的讓王媽媽對南雪兒起了疑心。


    莫非她女兒丁香,真是因為辦事不力,被二小姐給滅口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二小姐善良溫柔,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她能像你一樣那麽惡毒,說把人給毒死就把人給毒死了?”


    “哦,你不僅僅毒死了咱們侯府的一個婆子,你還差點將自己的親爹與大哥給毒死,也虧得是夫人良善不同你計較,若是放到往常人家裏,定將你這個不孝子給打死。”


    王媽媽這也是氣的口不擇言了,坐在床沿邊的南弦一臉冷靜的聽王媽媽罵完。


    她起身兩三步走到王媽媽的麵前,直盯著王媽媽的眼睛。


    那該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呀,王媽媽在這雙眼中看到了死氣,毫無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兒該有的朝氣與天真。


    “你,你,你想做什麽?”


    麵無表情的南弦卻突然笑了起來,


    “你說的對呀,一個字都沒差,所以你要當心一些,畢竟你的這條賤命放在我的眼裏一文不值,那天我不高興了彈彈手指頭,就能將你給毒死,你要不要試一試?”


    說著南弦抬起手來,就要朝王媽媽的臉上摸去。


    “啊!!!”


    王媽媽尖叫一聲,轉頭就朝著院子外麵跑,嚇了周媽媽一大跳。


    南弦朝著周媽媽看去,周媽媽心中一悚然,立即將手中的藥碗,放在了破破爛爛的凳子上,


    “大小姐你記得喝藥,那兩個婆子我給你留下了,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說完,她像是很怕和南弦待在一個屋簷下那般,周媽媽跟在王媽媽的後頭也跑出了南弦的屋子。


    看著這兩人膽小如鼠的模樣,南弦就忍不住心頭泛起一片冷笑,不是捧高踩低嗎?


    不是這侯府裏頭的下人,都比她這個嫡小姐要金貴嗎?


    如今這兩人跑的到是比兔子還快。


    再看向周媽媽留下來的那兩個婆子,兩婆子低著頭垂手站在屋子裏,心裏是一片哀嚎。


    也不知她們兩個怎麽得罪了周媽媽,竟然被點了來伺候這個毒人。


    “侯夫人不是讓你們倆來替我收拾院子?”


    南弦指了指那一片破敗的院子,


    “你們倆可以開始了,我沒有叫停,你們就不許停下。”


    兩婆子急忙退了出去,將一地破敗的院子收拾了起來。


    而南弦則看都沒看,被周媽媽放在凳子上的那碗藥,隻躺迴了床上繼續休息。


    黑夜中,侯府院子裏,周媽媽一把拉住了正要往南雪兒那邊去的王媽媽,


    “你這是去做什麽?難道你真的要去找二小姐?”


    王媽媽一臉的苦意,“我女兒丁香是死是活,我總得去問個清楚吧。”


    “我怕你還沒有問清楚你女兒的死活,你自己倒先是死了。”


    周媽媽拽緊了王媽媽,“你聽我的,二小姐被侯府的主子們捧在手心裏,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算真殺了你女兒那又如何?”


    “趕緊的走吧,你悄摸著自個兒去打聽就是,這般明目張膽的往二小姐的院子裏頭闖,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兩人嘀嘀咕咕地離去。


    卻不知南雪兒的院子裏,丫頭臘梅正不敢置信的看著小丫頭端上來的一桌子飯菜。


    她站得老遠,都能聞到那桌飯菜傳來的餿臭味。


    臘梅怒道,“趕緊的拿走,趁著二小姐還沒來用晚膳,將這一桌子菜給撤下去。”


    小丫頭哆哆嗦嗦的上前,一盤一盤的往食盒中放著飯菜。


    臘梅劈頭蓋臉的一巴掌打過來,“我說你們一個個的究竟是怎麽辦事的?二小姐平日你待你們那樣的好,你們就拿了這樣的飯食給二小姐,是不是二小姐平時太縱容你們了?”


    小丫頭委屈地說,“臘梅姐姐,我們去廚房那邊取飯,廚房那邊給的就是這樣的飯盒,咱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二小姐的飯菜上動手腳啊。”


    臘梅氣道:“那這些餿臭的飯菜究竟是怎麽迴事?”


    “早上時該端給二小姐的桃膠沒有端來就算了,午膳時候,大廚房送來的飯菜足足晚了一個時辰,大小姐心善沒有發脾氣,晚上卻愈發的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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