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就隻是睡了一覺。”看著滿頭包的夏至,冬臨用自己的方式確定了他說的是真話。


    “對啊!鬼知道會這麽久。”夏至也被自己睡了一天兩夜給驚到了。


    “那沒事了,不過你這滿頭包實在有些礙著我這張帥臉了。”


    不等夏至反應,冬臨一槍刺出,將夏至的頭串在了槍上。


    幾秒後,掛在槍上的屍體化作光粒重新凝聚出一個完整的夏至。


    “喂,很疼的,跟你長得一樣,怪我嗎?”夏至揉著太陽穴,總感覺腦子被捅了個窟窿。


    訓練空間裏死亡是可以無限複活的,哪怕沒有蒼藍庇佑。基礎武器也是無限供應,一個念頭就會出現。


    “練槍第一步,紮、攔、拿,無論槍式如何,都逃不掉它們的影……”


    夏至與冬臨間隔十米相對而立。


    “看好了。”


    隻見冬臨講解完後,手挽一個槍花,對著夏至的方向槍尖一點,一記簡單的紮。


    看著冬臨動作的夏至突然呆立當場,雙眼失去色彩。


    數秒後,夏至的身體化作了光點,重組了。


    “我怎麽死的?”夏至對自己上下其手,檢查一番後,一臉懵逼,死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記住沒有?需不需要再來一遍。”冬臨持槍而立。


    “你那次戰鬥該不會是故意敗給我的吧?其實你輸了也不會死。”夏至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


    就憑剛才那一下,自己就不可能有贏的機會,哪怕有湮滅也一樣,0.1秒的延遲太高,而且湮滅還有距離的限製。


    “說到這個就來氣,你但凡轉個職再去,那場決鬥我也不可能輸。”冬臨臉色黑的可怕。


    “為何?”冬臨看起來有點可怕,但奈何夏至好奇心害死貓。


    “因為係統的緣故,總體來說那場較量是公平的,可你還是個十級的小萌新就跑去開啟了戰鬥,全身就一個天賦和初始技能,混沌長棍雖然很不一般,可被完全開發前,就戰鬥能力的計算值是0。”


    “於是乎,我的技能、職業、裝備物品、能量條、槍勢、槍意、境界全部封禁,就連記憶都被封印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你告訴我怎麽打?”


    “當然其實也能打,就算來個五十級的我也不虛,可能我活得太久遭天譴了,遇上你這個戰鬥方式極端的掛壁,在天賦對消的情況下,居然一身戰力的十成計算值都在初始技能上。”


    “好了,就此打住,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別再提了,重複我剛才的動作。”


    “那個,我可能需要你再來一次,沒看明白。”夏至弱弱道。


    在一次次的演示中,冬臨的耐心肉眼可見的消失。


    死亡一百次後,夏至終於有了一點眉目。


    手執長槍站定,突然橫槍而起,一點紮出。


    夏至對自己非常滿意,僅第一下便有了七分形似,一分神似。


    啪~哢~啊!~


    一聲慘叫,夏至被冬臨用槍打斷了腿。


    “你腿歪了。”


    “喂……”


    嘭~


    沒等夏至說話,冬臨槍杆一甩,強行把夏至打成了光粒。


    “斷腿可沒法繼續修習。”


    一句輕飄飄的話讓夏至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無情。


    “繼續!”冬臨的臉上不帶半點感情。


    光粒重組的夏至提槍再次揮動。


    啪~哢~啊!~嘭~


    “腰要直!”


    “繼續!”


    啪~……


    “左手太高了!”


    ……


    不同於練舞和練拳時的寬容,練槍時冬臨出奇的嚴苛,不,在夏至眼裏這已經不是嚴苛的事了。


    期間有幾次,因為發型亂了下,結果就被冬臨一槍給爆了頭。


    這八個小時下來,夏至不是在重組就是在重組的路上。


    看冬臨演示的時候還好,至少沒有疼痛感,自己練的時候老遭罪了,搞得夏至都想放棄了。


    “那混蛋一定是在報複。”摘下頭盔,夏至吐道。


    “咦,我的身體怎麽迴事?”


    “向前奔跑~……”


    張開雙臂,聽著歌,夏至在跑道上奮力狂奔。


    可能是遊戲裏大量的死亡帶來了嚴重的後遺症,出遊戲後夏至的身體不受控製的瘋狂顫抖,唯有劇烈的運動能緩解幾分。


    足足狂奔了十多公裏,直到雙腿如灌鉛般沉重,唿吸如同風箱在咆哮,夏至再也跑不動一步。


    身體的顫抖依舊,不過不是剛出遊戲時能那種顫抖,而是運動過量導致的。


    雖然一樣,但確實不一樣。


    打開手機,在超市點個外賣:能量飲料。


    不一會的時間,一個圓筒狀的機器人跑了過來。


    還是上次那個。


    “你的飲料到了,親!”機器人從自己的肚子裏拿出一瓶飲料遞給夏至。


    “幫個忙,扶我迴家。”夏至沒接。


    “這不在服務範圍喲!親!”


    “差評也不在意嗎?”夏至舉了舉手機。


    “很高興為你服務得,親!”


    最終在機器人的幫助下,夏至成功迴到了自己的狗窩。


    給完五星好評,夏至躺到了床上。


    看著手中的遊戲頭盔,夏至心中有幾分疑慮。


    “實在不行轉個普通職業算了。”


    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讓夏至有些害怕,他真怕玩個遊戲把自己給玩死。


    “來了那就繼續把。”冬臨的聲音依舊冰冷。


    “開始之前有個問題……”夏至把自己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下。


    “你確定?”冬臨突然把臉湊到夏至麵前。


    又在夏至身上捏了捏。“也沒有你說的情況啊。”


    “我說了,是離開這裏後。”


    “沒想到你小子如此有根骨,那應該是你半個月後才會有的反應,沒想到第一天就出現了,放心,死不了。”


    不得不說,禪香是個好東西。


    “沒有疑問了那就繼續。”


    於是夏至又開始了重組的一天。


    ‘我居然有看走眼的一天,不過他沒經曆過也不可能知道會有那種反應,不存在撒謊的條件。’


    看著練完十遍舞改換打拳的夏至,冬臨的嘴角不自覺掛上了笑容。


    ‘既然是好苗子,那可要好好打磨呀!’


    可惜冬臨的笑容,在夏至眼裏卻是有些恐怖。


    看的他背脊發涼、兩股戰戰,舞拳的動作都錯了好幾處,好在冬臨並沒有前來糾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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