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盾牌的躲在護具下,躲進屋裏問題也不大,能動彈的好歹找了位置躲藏,但可憐的金狸族族長帶著重達百斤的鐐銬無法逃離,箭雨過後,已成了團縮起來的刺蝟。


    沒被許敏英折磨死,居然被自己族人射死,他恐怕到死都沒想清楚為什麽!


    “剛才的箭不是毒箭,射中一支兩支死不了,如果再拒絕談判,一會射下來的就是金狸族特製的劇毒竹箭,要不要也嚐嚐?”


    聽見這姓郭的囂張言語,許敏英很是無語,她用眼語問賀尚,


    “怎麽辦?”


    賀尚傳音,“他們可以射死自己族長,狠勁不比你差,而且現在他們有籌碼,你沒有,談談沒壞處,我還挺好奇,族長都死了他們要談什麽?”


    “切!我狠嗎?那隻是對我討厭的人!”


    賀尚不再懟她,示意讓她先談判。


    許敏英哼了一聲喊道,


    “行,那就聽聽你們說什麽?”


    “好!我們現在派人上島。”


    ......


    一盞茶後,


    許敏英和賀尚對麵,站著個三十來歲的瘦高個男子,長相不俗,特別是雙目炯炯有神,每一次眨眼都給賀尚拍照按快門的感覺。在他身後就是那個報信的老婦人,她走過金禦孫身邊時,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並無悲戚之色。


    男子見少女站的靠前一些,而賀尚低眉靜立,明顯自居人下。


    “在下郭雲波,是火金池郭氏,經火金池幾位前輩的緊急推舉,目前暫攝金狸族族長之位,有全權談判資格,請問這位小姐是?”


    “大秦國忠敬門第三副門主,言午許,許氏!你想談什麽直接了當。”


    郭雲波一聽眼前的少女介紹自己是秦國忠敬門的,還是個高官,略覺意外,不過看她的氣勢倒還真是那麽迴事,不敢小覷,馬上抱拳躬身道,


    “倒是失敬的很,大秦國的官員會到夜郎國境內的這片野地沼澤來,實在令郭雲波不解,這位老婦人剛報告的情形語焉不詳,不如請許副門主親自說明一二。”


    “大秦國大王差遣我等前來火金池,是為取迴俞貴人留在此間的物件,俞貴人出自貴處俞氏,想必你作為金狸族代族長應該知道吧。”


    郭雲波略一思量,又與老婦低語幾句後點點頭,哈哈一笑道,


    “若如此,大秦國豈非與我火金池成了親家了嘛?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誤會誤會!若您幾位確為此而來,郭雲波稍後就請俞氏的長輩前來,看來雙方有所誤會,這才導致我們兵戎相見。”


    許敏英輕哼一聲道,


    “不愧是金狸族的代族長,確有水平,話到你嘴裏成啥事沒有了!你們擄人為奴,射傷我們大秦國官兵,現在又劫持我幾名手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穩操勝券呐?”


    說著眼光冷颼颼的盯著郭雲波,不料對方並不介意,反而微微一躬身道,“許副門主所言委實不錯,我們金狸族也是遭逢大難,出了金禦孫這個敗類,被他搞的舉族不寧,剛郭某也聽說了他對那兩批人以及對許副門主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不齒,如今此獠報應不爽伏法已死,請許副門主解除誤會,拋開成見,希望我們能握手言和,至於您的手下,既然被我們射傷,我們自當賠禮,傷了人這療傷之資理所應當我們來負責,請放心。”


    郭雲波句句話順著許敏英說,一個勁的表達歉意,倒讓她臉色稍稍緩了些,


    “既然郭族長如此說,那就請將我手下放出,把俞家人請來,我自會與他們談。”


    郭雲波嗬嗬一笑道,“這個倒是不急,既然我們兩家罷兵休戰,那事情前因後果需得理理清楚,我是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你們三批人各自前來,這姓金的殺害那兩批人中的幾個誠然該死,他已付出生命的代價,死了!您幾位未經通報直接闖入我們火金池領地,我們誤會您來意不善,傷了您的人,要打要罵我們認,讓我們賠禮道歉,包賠療傷之資統統不在話下,隻是您做下的事情,也總該有個交代吧?這俗話說的好,有理說理,您是堂堂大秦國的高官,是講理之人,現在滿地都是被您挑斷腳筋的重傷之人,他們幾十人的下半輩子怕是徹底毀了,如何處置您不該有個交待嗎?”


    “你什麽意思?若不是你們人抓住我們,殺了我們秦國十幾人,我們會如此做嗎?現在你拿來說事,那就是要跟我們死磕到底,那還談什麽?你該殺就殺,我們該還手就還手”


    郭雲波嗬嗬一笑,


    “許副門主,您如此說怕是有些說不過去,我們是誠意來談判,何曾有過要與您結生死仇家的意思?我郭雲波可是一直給您低眉順眼的表達歉意,您不講事實擺道理,說翻臉就翻臉,這合適嗎?更何況事到如今,您難道能眼睜睜看著忠於您的手下去死嗎?如此一來,隻怕您會落個視手下性命如草芥的名聲,怕是不妥呀......”


    “你遇到對手了,此人嘴巴不比你差,挺能掰扯。”


    聽到賀尚的一句傳音,許敏英白了他一眼。


    “腳筋挑也已經挑了,接是接不上了,大不了我不要你們賠償療傷的費用也就是了。”許敏英拿出一副死賴的表情。


    “對嘛,承認雙方的損失是談判的良好開始,不過!即使是隻有三歲的孩子,也會掰手指頭數數,這姓金的殺了他們兩幫裏十幾人,已抵命了,一個族長抵十幾個普通手下,想來您不會反對,就如同您的命至少可以抵消普通人一百條命,至於您這邊確有一位手下被射傷,但您挑斷我們三十幾人的腳筋,一位!三十幾位?隻要是超過三歲之人,都能算出是您理虧,如果您要覺得我郭雲波混攪蠻纏,那很簡單,我們對您不敢無理,但這裏還有你們秦國十幾個下人,我讓人挑掉他們的腳筋,事情就算雙方扯平,我們禮送您幾位出境,哦對了,您的那兩個手下我們也會挑斷腳筋後放迴,至於俞家的人依然會引薦給您,至於俞貴人的東西他們是否願意給,那請您自己談。”


    許敏英被他一通話說的腦袋發暈,聽到耳中傳來賀尚的笑聲,鬱悶的憤然道,


    “姓郭的!你這男人說話磨磨唧唧,婆婆媽媽,我聽出來了,你是有別的想法,等著我讓步,那你就直截了當說說看,我聽聽順耳不順耳,拐彎抹角的,煩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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