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在一起,壓根沒打算接你的電話。”


    “你有沒有膽子過來?”


    看著短信上的文字,蘇簡安仿佛已經聽見張曼妮的聲音——


    年輕,肆無忌憚,充滿挑釁。


    母親還在世的時候,不止一次教導過蘇簡安,做人要心平氣和,保持警戒,但是不以惡意揣測別人。


    這麽多年以來,除非是碰到原則問題,否則,蘇簡安從不挑釁別人,也沒有被挑釁過。


    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麽無所顧忌地挑釁她,而且一腳踩上她的底線。


    蘇簡安閉了閉眼睛,過了三秒,重新看短信。


    她心底有一道聲音告訴她,陸薄言和張曼妮不可能發生什麽。


    就當她盲目而且固執吧。


    她更加願意相信,這是張曼妮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


    陸薄言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他是不是已經掉進了這場陰謀?


    張曼妮發消息來,是想引誘她上鉤吧?


    不過,張曼妮的目的是什麽?


    讓她親眼目睹陸薄言出|軌,這樣,張曼妮就可以在她和陸薄言之間推濤作浪,挑撥他們的感情?


    張曼妮或許是想,隻有這樣,她才有機可趁,才能留在陸薄言身邊。


    蘇簡安沒猜錯的話,隻要計劃順利,張曼妮會選擇把這件事鬧大,讓全世界都知道,她和陸薄言感情破裂了,從而坐實陸薄言和張曼妮的辦公室緋聞。


    說起來,這算不算一次精心策劃的“作案”?


    蘇簡安在警察局上班的時候,從來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這一次,她照樣不會讓張曼妮得逞。


    蘇簡安上樓換了身衣服,下樓找到唐玉蘭,說:“媽媽,薄言那邊有點事,我去找他。你先在這裏,如果我們太晚迴來,你就在這兒住一個晚上。”


    “可以啊。”唐玉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不過,薄言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不是什麽大事,薄言在應酬,可能喝多了。”蘇簡安不緊不急,神色間沒有半點慌張,自然也看不出撒謊的跡象,“我去接他迴來。”


    “哎喲。”老太太皺起眉,催促蘇簡安,“那快去。”


    為了保險起見,蘇簡安帶了米娜幾個人,在車庫隨便取了輛車,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米娜幫蘇簡安開車。


    她靈活地掌控著方向盤,問道:“我們去哪兒?”


    “世紀花園酒店。”蘇簡安盡量保持著冷靜,“米娜,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開到最快。”


    米娜也不問發生了什麽事,加速把車飆起來,一邊問:“一會兒需要幫忙嗎?”


    “可能需要。”蘇簡安說,“你跟著我。”


    米娜點點頭:“沒問題!”


    蘇簡安揪成一團的心,總算得到了一絲絲慰藉。


    中午,陸薄言打過電話迴家,告訴她晚上他會在世紀花園酒店應酬,一結束就馬上迴家。


    張曼妮發來的地址,依舊是世紀花園酒店。


    她是想飯後直接和陸薄言演一出大戲麽?


    如果是這樣,張曼妮不應該通知她的。


    ……


    車子在米娜的操控下,仿佛長出了兩雙翅膀,在馬路上急速飛馳,朝著酒店逼近。


    這時,人在酒店的陸薄言感覺到了異樣。


    這個合作,本來是可以快速敲定的,何總卻拖拖拉拉,找各種借口跟他喝酒。


    至於張曼妮,一直坐在一旁,雖然叫著何總舅舅,談的卻全都是合作的事情。


    她對陸薄言,沒有半分親昵的舉動,言語上也沒有任何暗示。


    陸薄言一時放鬆了警惕,等到他發現自己的異樣時,已經失去了大半的自控力。


    張曼妮注意到陸薄言好像有反應了,鬆了口氣,明知故問:“陸總,你不舒服嗎?”


    陸薄言的雙手悄然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突,咬著牙問:“你們在酒裏放了什麽?”


    張曼妮看了何總一眼,何總笑眯眯的站起來,說:“一點助興的東西。陸總,這樣子,你一會兒才能更盡興!”


    如果這裏是荒郊野外,哪怕陸薄言所剩的力氣不多,他也能三下兩下解決何總。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算賬的最佳時機。


    陸薄言拿出手機,剛想打電話給沈越川,張曼妮就拿過她的手機,說:“這裏有信號幹擾器。陸總,你的電話打不出去的。”


    陸薄言眯了眯深邃的雙眸,目光裏流露出駭人的殺氣:“何總,和軒集團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堅不可摧。半個月,我就可以讓你負債累累,求生無門!”


    何總嗬嗬的笑著,走過來拍了拍陸薄言的肩膀:“陸總,我知道你和陸太太感情很好。但是我們是男人啊,一輩子隻有一個女人太虧了。我侄女這麽喜歡你,她不介意你已經結婚了,也不要任何名分,她隻想和你在一起。陸總,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但是,陸薄言根本不想碰這塊餡餅。


    陸薄言身上就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動,慢慢地,那些螞蟻爬進了他的骨髓深處,啃食著他的靈魂。


    不痛。


    但是很痛苦。


    然而,陸薄言心底更盛的,是怒火。


    他目光裏的殺氣冷下去,目光猶如鋒利的冰刀,警告似的低吼:“滾!”


    何總依然維持著好脾氣,長滿橫肉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勸著陸薄言:“陸總,你相信我,她們女人都明白的,我們這種成功人士,在外麵玩玩都是正常的。就算你太太知道,她也會當做不知道。你偶爾迴家,她就很滿足了。”


    陸薄言英俊的臉上布滿冷意,譏諷的目光掠過何總和張曼妮:“誰告訴你們,給我下了藥,你們的計劃就能成功?”


    “難道你還能忍住?不能吧。”何總依然笑著,“陸總,難道你現在什麽都不想嗎?”


    陸薄言無動於衷,甚至不看張曼妮一眼。


    這無疑是最好的答案。


    “……這也不要緊。”何總拍了拍陸薄言的肩膀,“曼妮會好好陪著你的。”


    張曼妮的臉上已經浮出一抹異樣的潮|紅,推了推何總:“舅舅,你先出去吧。”


    “哎,好好。”


    何總知情知趣的離開,不忘關上門,叮囑門外的服務生不管聽見什麽動靜,都不要打擾陸薄言和張曼妮。


    包間內,隻剩下陸薄言和張曼妮。


    張曼妮解開襯衫的紐扣,傲人且誘|人的上|圍展示出來,聲音嬌滴滴的:“陸總,你不說,我不說,夫人一定不會知道的。你長時間對著一個女人,不會膩嗎?我……可以讓你體驗很多新花樣哦。”


    濃烈的藥性幾乎已經吞噬了陸薄言的力氣。


    但是,理智清楚地告訴陸薄言,他不能做出對不起蘇簡安的事情,他也不會做。


    陸薄言淡淡的抬起眸,看向張曼妮。


    張曼妮嫵|媚一笑,張開雙|腿坐到陸薄言腿上,雙手圈住陸薄言的脖子:“陸總,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也早就準備好了吧?”


    陸薄言的眸底掠過一抹冷意,轉瞬間扯下領帶,幾個行雲流水的動作,把張曼妮的雙手扳到身後綁到椅子上。


    “哦……”張曼妮發出曖|昧的低|吟,“陸總,你喜歡這樣嗎?”


    陸薄言看了看室內,尋找可以用的東西,最後解下用來紮窗簾的流蘇繩,徹底把張曼妮和椅子捆綁在一起。


    張曼妮遲鈍地發現,她動彈不得了。


    但是,她依然對陸薄言抱有期待。


    她給陸薄言下了三倍的藥,陸薄言不可能忍得住!


    不管陸薄言喜歡什麽樣的方式,她都願意配合。


    張曼妮迴過頭,媚|眼如絲的看著陸薄言,邀請道:“陸總,我們開始吧。這裏是單向玻璃,一定很刺|激。”


    陸薄言的眸色更冷,扯過餐桌上的桌布——


    張曼妮隻是覺得一陣陰影襲來,下一秒,桌布當頭蓋下來,將她整個人裹住。


    “啊!”張曼妮驚唿了一聲,嬌聲問,“陸總,你這是幹什麽呀?我……我好難受,你幫幫人家,好不好?”她也吃了少量的藥,而此刻,那些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


    陸薄言眯了眯眼睛,拿起一麵餐巾團成一團,掀開桌布,在張曼妮麵露喜色,以為他終於要和她做點什麽的時候,把餐巾塞進張曼妮的嘴巴。


    張曼妮瞪大眼睛,想大喊,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


    她隻好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向陸薄言求助,可是,陸薄言就像沒看見一樣,直接把桌布放下來,重新蓋住她。


    張曼妮實在氣不過,踹了踹桌子。


    哼,陸薄言絕對忍不住的!


    就算他忍住了,他也會昏昏沉沉,沒有力氣離開這裏。


    一會媒體來了,看見她和陸薄言的這個樣子,也足夠她大做文章了!


    隻要破壞陸薄言和蘇簡安,她和陸薄言就有可能在一起。


    陸薄言拿過手機,想離開包間,才發現門已經從門外鎖住了,剛才一係列的動作,已經耗盡他的力氣,他無法破壞這個鎖。


    再說了,他這個樣子出去,難免不會被懷疑。


    一陣暈眩感襲來,陸薄言隻覺得天旋地轉,他迴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跌坐在沙發上,手機“咚”一聲滑落到地毯上。


    他甚至沒有力氣把手機撿起來。


    體內,有一股什麽正在吞噬他的清醒,他的眼睛緩緩合上,眼前的視線範圍越來越窄……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陸薄言呢喃出兩個字——


    “簡安……”


    今天最後一章更的有點晚,主要今天14:00進《影武者》後玩過頭了,你們之前建好的角色進去了沒?玉兒今天做任務被幾個名字帶“蘇”字的人開紅懟了,說,是不是你們做的?不能因為玉兒沒按時更新就這樣報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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